第219章受傷
安成瓊聽到巫嘉銘問這麼多,神色有點不耐煩起來。
可她還是舉了幾個例子。
比如他為了一個女人豪擲千金。
比如他做了別人的舔狗。
比如那個女人的名聲並不好,他還是愛她愛的死心塌地之類的。
巫嘉銘聞言,額頭的冷汗都快滑下來了。
「您確定不是他遇到真愛了嗎?」
怎麼那麼像大款追人的手段啊。
那個裴言澈想追傅大師不就是這樣嗎?連商圈都說拆就拆,說送就送了。
而傅寧鳶就和巫嘉銘想的不一樣了。
她神色難辨地看着安成瓊,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猜想來。
他們家離裴家那麼近,應該是有舊,她和裴言澈青梅竹馬也有可能。
而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下蠱的妖女,說不定……就是她。
「不可能!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戲子!」
傅寧鳶:……
安成瓊反駁的話一說出口,傅寧鳶的猜想就更加得到了印證。
很明顯。
她口中的那個戲子,那個妖女,就是她。
「咳咳……」傅寧鳶沒忍住低聲咳了兩下。
「你在嘲笑我?嘲諷客戶就是你的職業道德?」安成瓊瞬間就怒火衝天。
傅寧鳶:???
她有毛病吧?嗓子癢都不行?
而巫嘉銘原本還在想,這人所說的那個人,怎麼這麼像傅大師啊?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到安成瓊對傅寧鳶發火,他瞬間就怒了,道:
「你有病吧!嚷嚷什麼!別說五百萬還沒到我賬上呢,就算是到我賬上,也別想說我師父一句不好!師父!走!我們不幫她了!」
雖然傅寧鳶和巫嘉銘並沒有行過什麼拜師禮,但是在巫嘉銘的心中,傅寧鳶就是他的師父。
傅寧鳶聞言,默默地跟在巫嘉銘的身後準備離開。
安成瓊的這波操作在她看來,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她連計較的打算沒有。
只是……
安成瓊很明顯不懂什麼叫好自為之。
她直接上前去想要抓住傅寧鳶的胳膊,卻被傅寧鳶一把閃開。
結果她自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竟然敢推我!」她怒道。
「……」
「是,我背後長眼了。」傅寧鳶『坦然』地承認。
安成瓊卻覺得她的反應像是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真以為自己是大師就牛了?我勸你最好趕緊給我解決這件事情,不然,我讓你們在這個社會上混不下去!」安成瓊惱怒地威脅道。
「噗!」巫嘉銘聽到這句話瞬間笑出聲來,等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才道:「抱歉,沒忍住,你繼續,繼續哈。」
「你!你們!」
安成瓊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然後……
她突然指著自己的助理罵道:
「我讓你幫我找大師,你就找來這兩個東西?怎麼辦事的?辦不好就趕緊給我滾!」
見傅寧鳶和巫嘉銘軟硬不吃,她竟然沖自己的助理髮火去了。
小助理面色難看至極,但卻只能垂著頭,為自己高額的工資選擇屈服。
傅寧鳶和巫嘉銘並沒有什麼看這種熱鬧的興趣。
兩人直接就往別墅外走去。
可誰知安成瓊剛剛已經那麼難堪了,看到他們離開,還是追了過來,對着巫嘉銘道:
「你不是大師么?事情沒解決就走?真鬧出人命來怎麼辦?你就這樣敗壞你們巫家的名聲?」
巫嘉銘沒想到安成瓊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氣得恨不能給她一拳。
可想起他剛接手不久的巫家,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這件事情解決。」
「走吧。」傅寧鳶出聲。
「你什麼意思?」安成瓊看着傅寧鳶,語氣不甚好地道。
「已經解決了。」她道。
「怎麼解決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就解決了?想騙錢?」安成瓊立刻罵罵咧咧的,沒有一點豪門貴女的模樣。
傅寧鳶嗤笑一聲,把自己的帽子,眼鏡,口罩全都取了下來。
「因為我沒下蠱,所以事情解決了。安大小姐可滿意了?」
安成瓊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素麵朝天都挑不出一絲缺點的女人。
「傅寧鳶!!!」她尖聲喊道:「竟然是你!」
傅寧鳶:……
她摳了摳耳朵,差點給她震聾了。
「所以,能走了嗎?」
安成瓊沒有給傅寧鳶回答,因為她抖得如篩糠一般,氣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所以……
她剛剛的所作所為竟然就舞在傅寧鳶本人面前。
太難堪了。
她安成瓊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而巫嘉銘到這時終於後知後覺地開口道:
「啊,真人,原來她說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和你情況類似的人呢!」
傅寧鳶聳聳肩,道:
「我也沒想到。可能這就叫冤家路窄吧。」
說完,她就朝着門外走去。
她完全沒有必要和安成瓊解釋。
畢竟安成瓊一門心思要除掉她,根本就不願相信她從未給裴言澈下蠱,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巫嘉銘連忙跟着傅寧鳶離開,一邊走,還一邊愧疚地道:「對不起,真人,我應該調查清楚再帶你過來的。」
「小問題。」
兩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嘴上還說着就當是出來遛遛彎了。
可安成瓊卻是氣瘋了。
她就像是馬戲團的小丑,被人狠狠地玩弄了一遭。
安成瓊雙目猩紅,拿着茶几上裝飾用的燭台就朝着傅寧鳶的後腦勺砸了過來。
「安成瓊!!!」
一道憤怒的男聲傳來。
緊接着,聽到破風聲正在躲閃的傅寧鳶就被人給一把拉開了。
咚。
一聲悶響。
傅寧鳶都能夠想像到這鐵質的燭台砸在身上有多痛。
「裴哥哥!」安成瓊的驚呼聲傳來。
傅寧鳶反手一把抱住裴言澈,看着他深邃的雙眼中流露出幾分痛苦,有點無奈地道:
「傻不傻?」
說完,她就攙扶著裴言澈往沙發邊走去。
裴言澈背部遭受重擊,連走路都有些鈍痛,他咬着牙道:
「你沒受傷就好……」
傅寧鳶看着他這幅模樣,實在沒忍心說出她聽到了聲音並能夠躲過去的事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