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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事啊？」
躺在床上的女人有些不滿，對於她來說，周興元除了是她的金主之外，也逐漸成為了她感情的寄託，她並不想就這樣一輩子下去，想到獲得更多，想要成為周夫人，陪著周興元出入那些高級社交場合，而不是躲在一旁默默的等候著周興元的駕臨。
嗯，對於這些甘於充當第三者的女人來說，要麼就是付出青春，顏色獲得金錢回報，為自己的老年生活提前做準備，要麼就是拚命向上攀爬，成為正室，人財雙收。
但周興元可沒有去顧忌女人的想法，哼了一聲：「我的事，你別管。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打到你卡上了。」
丟下一句話，周興元就出門下樓上車，開著那輛飽經風霜的越野車朝著指定的咖啡館行去。
且不提那女人心頭暗暗咬著牙，只說衛小北與周興元在咖啡館里坐下后，各自要了一杯咖啡。
周興元對咖啡這玩意不感興趣，他更喜歡去茶館與人談事，只不過這次的事情需要更隱蔽一點的空間，就選擇了咖啡館，他選擇了黑咖啡，至少茶與黑咖啡都帶著一個苦。
而衛小北一貫也是喝茶的，但他從沒有喝過咖啡。
對咖啡這種舶來品，衛小北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好奇，見到周興元點了一杯黑咖啡。他也跟著點了黑咖啡。
但等到服務員將咖啡端來之後，衛小北喝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與茶水裡蘊含帶著清香一點點澀味的苦相比，這黑咖啡里的苦味更多的卻是帶著一種酸。
這味道讓衛小北著實有些不太能夠接受。
見到衛小北皺眉。因為生意的緣故，喝過不少次咖啡的周興元則立即給衛小北推薦了加奶加糖的做法。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柔和了一些。
「你還想進入灰界么？」
衛小北這次將周興元找出來，就是為了確定對方的心態。
沒有幹掉周興元，這並不意味著周興元一直能夠在衛小北控制之外行事。
衛小北並不希望看到一些自己不可掌控的事情出現，從而影響到自己在現實社會裡的低調生活。
譬如，這周興元如果想要在灰界里單幹，這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能夠將灰界的事情廣泛傳播開來。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對於現實社會衝擊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當然，或許這種事情會被人認為是奇談怪論，白日空想出來的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很容易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衛小北也需要判斷周興元對自己的善惡觀感，畢竟周興元現在已經回到了現實，能夠動用的力量較之灰界里多出了無數倍，這或許會讓周興元生出一些不恰當的想法來。
當然。衛小北再度接觸周興元的最主要想法，就是在現實里培養一個代理人，藉以實施一些自己推導出來的理論，看能不能真的對灰界產生影響。
而這一點卻是重中之重。
「灰界？」
周興元有些茫然。說實話，這次進入灰界，從頭到尾。周興元都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奇怪而恐怖詭異的地方，到處都是與翠湖市一樣的建築物。且破爛無比。
不管是進入還是離開，周興元都感覺是一場夢。
因而聽到衛小北所說灰界一詞。周興元很茫然。
「沒錯，之前你進入的地方就叫做灰界。」
衛小北一邊說這話，耳朵卻是監視著四周一切。
雖說兩人所坐的乃是一個被植物分割開來的套座，但衛小北也不敢保證這裡不會出現竊聽器，或者有人不小心聽到之類的事情。
沒有人靠近，也沒有竊聽器傳來的電流聲。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衛小北都有充分的信心保證無法逃出自己的耳朵。
原來如此，聽得衛小北略微解釋一番之後，周興元明白了過來：「這麼說，我們之前進入的地方算是里世界一樣的存在吧？」
周興元此時倒是提出了自己的解釋。
聽得周興元這麼一說，衛小北倒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你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衛小北知道里世界這個來自於電影，遊戲，小說的世界設定。
在此類電影，遊戲或者小說里，整個世界分成兩個部分，表世界與里世界。
實際上，這裡面所謂的表世界，就是指與地球較為類似，半獨立在現實之外的一個區域，通常情況下，表世界會出現一些怪物來襲擊進入表世界的人類，而這些怪物的形態乃至於攻擊方式都顯現出這些人類內心深處的陰暗面。
至於里世界，則是一種大多數特徵與地球現實不同的異界了。
大多數地方沒有光源，一片黑暗，牆壁布滿霉點，水跡乃至於血跡等等，到處都是破爛的建築物，鐵絲網之類的東西。
從這一點上來說，灰界的確與之有些相似。
另外，里世界里的怪物比表世界更加強悍，更加詭異，其直接反應出人類內心深處最負面的情緒，到處都是屍體等等。
但在灰界混了這麼久的衛小北卻知道，這灰界並不是那麼簡單，其更傾向於與大多數人類的幻想乃至於腦電波等等有關的一個實體化世界，而並不是簡單的反應內心陰暗面。
這麼說吧，衛小北感覺這灰界的層次可要比里世界高多了。
但周興元這麼說也不算完全錯，畢竟這灰界的性質與表裡世界略微有些相似。
當然，周興元居然知道里世界這樣比較新潮的世界設定，倒是讓衛小北刮目相看。
要知道，像周興元這樣年紀接近四十的中年成功人士，在衛小北眼裡是坐在奢華的辦公室里，喝著咖啡，面前站著傳送文件的美麗小秘，在上流社會舉辦的酒會裡與人勾心鬥角等等，是決計不可能看這類電影，玩這種遊戲的。
看到衛小北臉上帶出的驚異目光，周興元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了一句：「我兒子喜歡玩遊戲，我陪著玩的時候，也知道一點。」
能夠花時間陪兒子玩耍的父親，應該算得上一個好父親，當然其在外**情-婦這些事情，也不是衛小北願意去理會的。
「灰界，你也了解了一些，說說看你之後的打算。」
衛小北也不願意在這咖啡屋裡耽誤太多的時間，對於衛小北來說，在現實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應該用在學習等等方面，而不是與人坐在一起喝咖啡，扯淡。
因而，衛小北這時說話就顯得比較直接了，如同周興元的領導在了解周興元的工作情況一般。
但周興元對此也沒有任何不滿，他在灰界的這一系列經歷之後，能夠充分明白坐在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意味著什麼。
絕頂高手！
這麼說吧，翠湖市乃是西南方向較大的一個城市，人口流動比較大，而作為翠湖市裡比較有地位，有身份，有勢力的周興元，見過的人物著實不少。
不管怎麼說，不管是國術高手，還是搏擊高手，都不是神仙，既不能風餐飲露，也不能辟穀，都需要吃飯養家。
周興元執掌之下的保安公司，正好能夠給這些身手高強的高手提供一份報酬不錯的工作。
就現在，達豪保安公司里的高手就不下七個。
而周興元所見過的高手就更多了。
手劈七八塊紅磚，爪摳水泥牆，上房揭瓦等等，都是這些高手的絕活，甚至於化妝易容，一個大男人幾分鐘變成一個靚麗的御姐都有。
這麼說，這些高手如果想要做點壞事的話，較之普通人，容易太多了。
十多層的老式樓房，壓根就擋不住這些高手，順著下水管道，很快就能夠爬上去。
就算是十多個保安一擁而上，都很難將這些高手留下，反倒是被打倒一地。
什麼？
玩槍？
你不知道高手如果玩槍的話，光是拔槍速度就超過普通人幾成了！
沒有這點本事，還怎麼叫高手？
但在周興元的眼裡，這些原本擁有讓他驚嘆無比身手的高手，在衛小北面前，就是渣渣了。
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實力。
這麼說，如果是那些高手聯手來威脅自己，周興元雖說會擔心害怕，但絕對不會屈服。
可在衛小北面前，周興元完全就生不出半點不軌之心。
這就是真實的對照。
「打算？」周興元有些遲疑，要說打算的話，周興元打算一輩子都不進去那個什麼狗屁灰界了，可看這衛小北的意思難道是想要在那什麼灰界里發展勢力？而自己幸運地成為了第一個準備招攬的手下？
不會這麼倒霉吧？
猶豫一會之後，周興元也沒有再多想，硬著頭皮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這也算是拼了，如果衛小北有什麼不滿的話，周興元也準備承受了，他著實不想進入那個灰界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就算是自己失去現實里的財富，地位，周興元都願意，怎麼說，現實里的生活再差也不會比灰界差。
在灰界里混日子，那才真的是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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