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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不過這大槍新制的不太順手，我在老家有幾桿大槍，下次回去，帶你過去挑一桿。」
程必武還以為衛小北是想要定製一桿大槍，便笑著回道。
衛小北也不多話了，伸手將衣服一脫，腰間上纏著的腿毛就引起了程必武注意。
「這是？」
沒等程必武問出聲來，衛小北就轉身換了個方向，右手輕輕一拉腿毛的毛尖，隨著束縛消失，腿毛隨即就自行彈開，唰，發出破空之聲，從衛小北腰間彈了出去，之後攔腰撞在一排兵器架上，將兵器架上的兵器撞得倒落下去，最後還在橡膠地板上彈了幾下方才停止。
說實話，剛才那一幕，差點都讓程必武給看傻了，還以為是一根彈力極好的橡膠棒。
不過想來，衛小北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程必武一個箭步衝過去就將那根腿毛撈在了手裡。
剛一入手，程必武就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橡膠棒。
入手光滑，極具彈性，雙手用力一盪，堅韌性好。
程必武眼中不由有些發亮，轉首朝著衛小北問道：「這就是你準備拿來製作槍桿的材料？」
衛小北點點頭，順便多說了一句：「在外面撿的。」
誰想知，程必武下句話差點讓衛小北一口老血噴出來：「還能撿到么？」
「就這一根。」衛小北心頭髮苦，師父似乎看上這腿毛了？
想來也是，習武之人對上好兵器的喜愛是外人難以想象的，就算是師父生出這個心來，也屬於正常。
程必武瞪了衛小北一眼，倒也沒有多問下去，反正衛小北這段時間有些神神秘秘的，程必武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追問其它事情。
「這東西如果拿來製作槍桿的話，恐怕比白蠟桿都要好上數倍不止。」
程必武晃了幾下腿毛之後，就扛著腿毛朝著堂屋後面走去，衛小北幾人自然跟上。
堂屋後面就程必武，衛小北等人的住所，最裡面有個小倉庫。
程必武讓劉建城開了倉庫門，開了燈，一行人進去。
衛小北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倉庫，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
這倉庫里的東西倒是不少，破碎的兵器，未成形的兵器雛形，木棍，旗子什麼，還有一些機器。
看得出來，就算是姚五恐怕都是很少進這裡。
不過想來也是，這裡的使用頻率太低了，如果沒有兵器損壞的話，這裡一般都不會使用。
程必武將腿毛丟到一張木桌上，隨後找來一個皮尺，將腿毛量了量長度，又讓衛小北展開雙手，用皮尺將衛小北前前後後，身高，手臂，大腿等等部位盡數量了一遍。
之後，程必武又雙眼盯著天花板，似乎心裡在算著什麼。
衛小北等人也不敢打攪師父，站在一旁陪師父發愣。
沒多久，程必武似乎就算好了什麼，隨後用一支毛筆沾了點黃-色顏料，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個槍頭的草案，之後又在腿毛上做了幾個記號。
「嗯，這就對了。」
程必武看著腿毛點了點頭，隨後就將腿毛拖到一台切割機前，將其固定在切割機上后，為了安全起見，還讓衛小北將腿毛一頭按緊，自己則是左手抓住另一頭，右手將切割機電源打開，將高速旋轉的砂輪朝著腿毛壓了下去。
至於姚五被打發去泡茶了，劉建城則按照程必武的安排，用研磨機製作槍頭去了。
衛小北倒是想要用白霧小刀來製作槍頭的，不過白霧小刀能夠腐蝕其它東西一點太打眼了，再說了，衛小北一看程必武畫出來的槍頭草稿，光是長度就有一尺有餘，白霧小刀的長度比匕首還短一點，著實有些不太適合。
因而猶豫片刻之後，衛小北也沒有出聲多話。
嗚嗚嗚嗚，砂輪緩緩壓在了腿毛上，隨即就發出了滋溜滋溜的聲音。
切割機上的固定裝置都快要被腿毛給掙脫了，衛小北不得不將其用力壓緊。
切割了一會，程必武將切割機停住，低頭查看切割情況。
衛小北在一旁也看到了，切割了不下半分鐘，這腿毛上就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程必武不由得抓了抓頭，有些納悶：「這玩意也太結實了吧？」
看到師父納悶，衛小北也只能討好的笑了笑，說實話，他心裡也比較吃驚。
這切割機雖說不是工廠里專用的型號，但切個鋼筋，鐵板都是小事一樁，最多消耗一下砂輪。
可這龍伯之民的腿毛就有些嚇人了，砂輪抵在上面切了足足半分多鐘，就留下一道白印。
程必武伸手在白印上來回滑動了幾下，鬆了口氣，還好，這白印摸起有些擦手，看來切割機還有點用處。
「師父？」衛小北見程必武半晌沒動靜，不由問道。
「沒事，我們繼續。」
嗚嗚嗚嗚，滋溜滋溜，一陣陣怪聲再度打破了夜空的寂靜，引得周圍的鄰居都有些抗議了。
端著幾個茶杯過來的姚五，順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雖說那道倉庫門未必就能夠擋住多少雜訊，但至少那些鄰居沒有再抗議。
哐！
切割了數分鐘，突然之間，一聲脆響，已經摩擦得快要發紅的砂輪就崩裂了，一大塊碎片就射了出去，之後插入牆壁一寸有餘。
「師父，要不，我們換個方式？」
衛小北都被嚇了一跳。
「不用。」程必武可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將砂輪換了，嗚嗚嗚的又干開了。
哐！沒多久，新換上的砂輪又崩掉了。
程必武摸了摸那道白印，連續崩壞兩個砂輪之後，那道白印倒是深了一點，不過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倉庫里的五個砂輪全崩掉，恐怕都沒法將這東西給割斷。
想了想，程必武將兩個鋼瓶給提了過來，一個是乳白色，上面標記著乙炔，一個是黃-色，上面標記著工業用氧。
之後裝上雙通道噴嘴，擰開開關，用打火機一點，呼，一股明亮純白的火焰從噴嘴裡沖了出來。
程必武調節了一下大小，便將火焰外焰湊到了腿毛的白印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