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什麼？」符昭昭問。

  小寶：「護士，是男是女不確定，不過看衣服大概率是女護士。」

  符昭昭：「那除了拍到這個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小寶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那天直播後，那個男主播不見了。」

  符昭昭皺眉，「失蹤了？」

  「不是，準確的說是不見了。所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他的父母甚至都沒有男主播存在的記憶。」

  小寶停頓了下，指了指那一盤磁帶：「說實話，如果不是意外錄下來這個視頻，恐怕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怎麼說？」

  小寶撓了撓自己的腦殼，想了想解釋道：「這麼跟你說，我之前是看過他的直播的，但是突然某一天我就不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他的直播，還是意外錄下來的視頻看了後，我才想起來的。」

  「所以我懷疑那個廢棄醫院裡面有問題。」

  符昭昭眉頭緊鎖，問她：「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現在才拿過來？」

  小寶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早點拿過來，是我自己又忘了這件事，要不是過來的時候，鞏牙千叮萬囑的讓我把最上面的這個資料優先給你，我都不記得了。」

  符昭昭挑眉：「鞏牙還記得對方？」

  「應該是沒有直接看直播的原因，所以這種遺忘對他不起作用吧。」小寶說，「你也可以試試，你也沒看直播。」

  符昭昭嗯了聲，隨後將需要的東西帶上，便離開迷都前往目的地。

  在路上符昭昭抽空看了下關於那個廢棄醫院的事情。

  那座廢棄醫院在九十年代的時候，算是全市最好的一個醫院。

  裡面除了一些技術高超的外科醫生外，還有一群學習的實習醫生，因為這個是在全國來說，唯一一個醫院與學校一體的地方。

  後頭都是學校，前面則是醫院，兩者中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平時走廊的兩端都是封閉起來的，只有一些學生在學校學的差不多了後，便直接通過走廊送到醫院裡面實習。

  只是在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醫院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事情被遮掩下來了，並沒有細說。

  有傳聞說實習生遭到什麼不公的待遇，在某天夜裡將自己溺斃在泡著一堆屍體的福馬林中，自己也成為那堆屍體中的一員。

  後來事情鬧大了，再加上其他什麼原因。

  一些能力強的醫生寧願離開這個地方也不願留下，久而久之來醫院的人就便少了。

  再加上學校的房子也比較老舊，經過各方面的協調工作，最終學校另外找了地方重建，原來的學校就留下來當做停屍間與實習生的解剖室使用。

  符昭昭將資料翻來翻去的看了幾遍，都沒能看到關於那個溺斃在泡屍池裡的實習生的資料。

  來到目的地後，她才發現這廢棄的醫院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大上許多。

  整個醫院看上去只有三層樓的高度，但是透明的玻璃窗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其中有好幾個玻璃被砸壞了。

  也不知是被附近的小孩砸壞的，還是周圍的鳥獸破壞的。

  看過地圖的符昭昭知道，在這醫院的背後，還有同樣體積大小的學校，只是原來的學校已經被改成停屍間和解剖室。

  符昭昭以最快的速度在醫院轉了一圈，除了四周都是滿滿的灰塵，以及一些廢棄的桌椅床架隨意倒在地上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過她卻在某個主治醫生的診室里找到一個毛絨絨猴子模樣的玩具。

  當她路過時也不知是不小心碰到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隻猴子玩具發出桀桀的怪笑聲，猛的來這麼一下確實嚇人。

  好在符昭昭對這些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將那猴子玩具拿了起來，拍了拍上頭的灰塵，發現這東西似乎不是用電池維持動力的，究竟是什麼她也沒能研究出來。

  隨後便將猴子玩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以及特別的感覺後，符昭昭便直奔另一棟樓。

  當初的主播直播時直接繞過了醫院，去的廢棄學校那邊。

  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條路穿過去的。

  符昭昭看了看生灰的指示牌，確認通往教學樓的走廊方向後，便抬腳走了過去。

  進入走廊前，有一把生鏽的鐵鎖給鎖住了鐵門，纏纏繞繞的鐵鏈看著不像是防止醫院的人過去，更像是怕教學樓里的什麼東西過來一樣。

  符昭昭同以往一樣，三下五除二的將那把鎖給解了開來。

  伴隨著鎖頭落下，沉寂的走廊發出沉悶的開門聲。

  走廊看著挺長的，兩端都是玻璃窗，看著格外明亮，就是那玻璃窗外有一圈鐵絲，像是什麼人急急忙忙的加固上去一樣，毫無章程。

  走了不過幾分鐘，便到達教學樓的大門。

  這個大門並沒有鎖，跟之前的那個不一樣。

  符昭昭輕輕一推，門便打了開來。

  讓人詫異的是，教學樓的四周的應急通道還亮著綠燈，就像是還能通電一般。

  符昭昭試著開其他的燈，但是並沒有反應，想來是應急燈比較特殊。

  泛著幽幽綠光的應急燈，在這種環境中看著倒是有一絲滲人的感覺，但是她卻覺得還不錯，至少可以用來大致分辨方向。

  按照小寶提供的照片資料看，男主播遇到奇怪的護士時，是在二樓的位置。

  她現在在三樓，還得往下走一層。

  寂靜的環境裡頭只有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空蕩的來迴響動，一時間竟有種許多人在同時行走一樣的感覺。

  符昭昭感覺聲音不太對，立馬停下腳步。

  那些急匆匆的腳步聲也突兀的停了下來，準確的說，是猛的停下來的感覺。

  意識到什麼的符昭昭眼眸轉動了下，像是在想什麼，下一刻便抬腳繼續往二樓走去。

  那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也緊跟其後，甚至還有一兩個仿佛光腳走動時沉悶的聲音。

  符昭昭卻像是沒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一樣，繼續往下走。

  眼角餘光透過應急燈的燈光，仿佛看到許多密密麻麻的影子印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