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再次領著巧玲回到了家。
這已經是妻子第二次回娘家了,上次發生在他們從大雪山回來以後。
女人就是這麼固執,非要丈夫娶個媳婦不可。
將汽車開進車庫,楊進寶把巧玲抱了下來,仍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巧玲下身不能動,兩手不住在男人的肩膀上拍打:「進寶,我不回,不回,放開我……。」
楊進寶說:「閉嘴!還反了你了,以後不準自作主張,到娘家去告狀……咱爹娘年紀大了,別讓他們擔心……。」
「進寶,你一定要答應我,跟豆苗成親,成親啊,明天就去領證。」
楊進寶說:「我領個屁!以後,我再也不跟她鑽打麥場了……。」
「為啥啊?」巧玲問。
「她竟然騙我,偷偷服用避孕藥,一邊說要孩子,一邊又悄悄避孕,就是想把我攬上不撒,豆苗咋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楊進寶余怒未消,覺得豆苗越來越不如巧玲。
巧玲跟他鬧,是想他好,咋著幸福咋著來。可豆苗卻跟他耍心眼,純粹是為了那點身體的渴望。
巧玲比她高尚多了,才最值得自己去愛。
「啊?你說豆苗偷偷服用……避孕藥?」巧玲也吃一驚。
「嗯,被我逮到了。」
巧玲一聲苦笑,覺得豆苗很傻,完全辜負了自己的好意。
楊進寶跟她好,巴不得她懷上娃娃以後離開,兌現自己的承諾。可豆苗因為害怕,所以偏偏不讓自己懷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有她懷上,楊進寶才最有機會跟她成親。
就算為了孩子,男人也不會丟下豆苗不管,不顧大的,也會顧小的,男人的責任放在那兒。
可豆苗吃避孕藥,偏偏觸動了男人的逆鱗,讓他反感……。
所以,楊進寶也鐵了心,不跟豆苗胡鬧了,一心一意對待巧玲。
他把妻子放在床上,幫著她脫下衣服,捂好了被窩。然後自己也脫衣服,出溜了進去。
剛剛跟豆苗鼓搗完,子彈已經打光了,可他還是抱著巧玲親吻,撫摸。
他覺得辜負了她,想藉助撫摸跟親吻得到寬恕。
巧玲卻不理他,扭轉身,跟男人調個冷屁股。
於是,楊進寶就抱了她的後背,接著摸,接著纏。巧玲無動於衷,眼淚還是在流。
無能跟無奈讓她傷心,愧疚跟痛楚讓她欲罷不能。
「你哭啥?」男人問。
「你真的決定了,不娶豆苗?」
「嗯……。」
「就這麼抱著我這具殭屍,不後悔?」
楊進寶說:「你不是有手嘛,也有嘴巴,手跟嘴巴的功能就很好……。」
「噗嗤……。」巧玲被逗笑了,眼睛里依舊含著淚。
「我說了,這輩子不放棄你,希望你也別放棄我……。」
「進寶,要不然你娶櫻子吧,櫻子也不錯……當初你倆也拜過花堂,成過親……。」
「住嘴!我說了,絕不讓第二個女人進咱家的門……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的位置無可替代!」
「那……好吧,是你自己找麻煩,我給了你機會,以後不準後悔……。」
楊進寶說:「誰後悔是小狗子……媳婦,再施展一下的手工活兒,跟舌功唄……?」
男人說著,抱上了巧玲的腦袋,巧玲就在男人的哪兒吞雲吐霧起來……。
自從大雪山回來以後,整個娘娘山的晚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靜,男女老少都不喊炕了。
因為巧玲殘疾了,不能嚎叫了。
娘娘山喊炕大隊長不帶頭,其他的夫妻也喊不起來。
整個大山都懶洋洋的,包括村子里的狗,也慵懶起來,爬在窩窩裡不動彈,哪兒都變得死氣沉沉。
巧玲的殘疾,沒有破壞楊進寶的生活質量,這一晚,她倆依舊鼓搗到天明……。
女人的嘴巴跟兩手果然很厲害,足足讓楊進寶巔峰了兩次。
第二天早上睡得正香,忽然不好了,外面有人拍門,光!光!光!
楊進寶跟巧玲一起睜開了眼,男人問:「誰?」
外面竟然傳來的麥花嫂的聲音:「哎呀!進寶不好了,快去瞧瞧吧,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楊進寶一愣:「誰跟誰打起來了?」
麥花嫂說:「你大舅嫂朱二寡婦,跟豆苗娘馬采芹打起來了。」
「啥?」楊進寶吃一驚,趕緊穿衣服。
他必須要過去勸架,要不然會搞出人命的。
衣服穿好,一口氣來到牛家村,還真是,朱二嫂跟馬采芹真打起來了。
事情要從夜兒個晚上說起。
昨天,楊進寶為了抱巧玲回家,把大舅哥馬二楞推在了春樹上,把大舅嫂一腳踹水缸里去了。
他跟巧玲離開以後,朱二嫂跟馬二愣子就很不服氣。
朱二寡婦渾身水淋淋的,跳著腳地罵。直罵楊進寶不識好歹,豆苗水性楊花。
她發誓,要為妹妹討回公道……。
朱二嫂自從嫁給馬二楞以後,這個家她一個人說了算,全靠她頂門立戶。
這娘們別的好處沒有,就是護犢子。
任何人不能欺負她家的人,馬二楞,公婆,包括出嫁以後的小姑子,全不能被人欺負。
誰欺負她的家人,她就跟誰拚命!鬼擋殺鬼,佛擋殺佛!
她不講究吃穿,也不講究住的地方,啥都能湊合,一塊鹹菜疙瘩,一根大蔥,半個窩窩頭就能將就一頓。
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個家,決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幾年的時間,她像一隻勇猛的老母雞,護著這個家,支撐著這個家,一雙碩大的臂膀為這個家撐起一片藍天。
楊進寶偷女人的事兒,歸根結底怪豆苗。
俗話說,母狗不翹尾,公狗怎上背?你不蠱惑他,楊進寶能鑽進你的被窩?
小騷狐狸,搶俺妹妹的男人,鳩佔鵲巢,我跟你拼了……!
於是,天不亮朱二嫂就穿上了衣服,捲起袖子,氣勢洶洶直奔牛家村而來。
馬二楞怕媳婦受委屈,也抗一根木杠子,做起了保鏢,兩口子兵臨城下,來到了馬采芹的家門口。
當時天還早,馬采芹一家人都沒起,於是,朱二寡婦就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小騷狐狸,你給我出來!還要臉不?搶俺家巧玲的男人,楊進寶咋不鼓搗死你……?竟然跟俺妹夫鑽高粱地,狼咋不拖走你?
你還跟進寶鑽麥秸垛,咋不摔死你?整天擦胭脂抹粉,勾搭男人,打死你個小筆燕子嘞……!」
朱二嫂在哪兒罵,馬二楞子在旁邊為媳婦保駕護航,大清早的,兩口子弄得整個牛家村雞飛狗跳,惶惶不安。
起初,馬采芹沒聽到,因為她跟牛大山正在睡覺。
大冬天的懶得起,閨女豆苗夜兒回來的晚,今天禮拜天,也不用那麼早做飯。
馬采芹抱著男人牛大山,想干一些不三不四的貓狗事兒,還沒開始嘞,外面的朱二嫂就罵上了。
牛大山問:「門外咋回事兒?誰在罵街?」
馬采芹說:「一聽嗓門就知道是朱二家的,別理她,又不是罵咱?」
牛大山說:「不對勁兒,聽那意思,就是在罵咱嘞,好像是沖豆苗來的。」
「啥?朱二寡婦敢跟我找事兒?去她娘隔壁,姑奶奶出去會會她,跟她大戰三百回合!」馬采芹一聽就火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當初在馬家村當閨女那會兒,她可是四個村子有名的潑婦,跺一跺腳娘娘山四方掉土,人送外號母夜叉。
楊進寶跟豆苗初次鑽高粱地,馬采芹就扛著杠子找到了他家,把他攆得滿院子亂竄,她根本不尿朱二寡婦。
於是,老婆兒起來了,咣當打開門,果然發現朱二嫂在她家門口罵大街。
馬采芹把腰一叉,怒道:「朱二家的,你罵誰?」
看到豆苗娘出來,朱二嫂更起勁兒了,說:「誰勾搭俺小姑子男人,我罵誰?」
「那個勾搭你小姑子男人了?」
「回去問問你家豆苗,她表臉!」
馬采芹說:「你才表臉,再罵俺豆苗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老婆兒一蹦躂,跳起來二尺多高,兩個下垂的乃子顫悠起來。
朱二嫂說:「就你那老胳膊老腿,還跟我比蹦高?我比你跳嘞高……。」
說完,朱二嫂也蹦躂起來,兩個布袋乃子也上下晃悠。
她畢竟年輕,果然崩得比馬采芹高多了,乃子也晃悠得好看多了。
「小筆燕子的!俺家豆苗才不會亂搞男人,是楊進寶纏著他,跟公狗一樣,天天不撒,要罵,回家罵你妹夫去。」
「她不翹尾巴,進寶能上她的身?你閨女就是個賴貨……。」
「那也比你強,你才是賴貨嘞,沒嫁給馬二楞那會兒,你不也跟個母狗似的,滿大街亂勾搭人?全村的男人都被你給勾搭遍了,你那個地方啊,都被張三李四王五趙六搞成馬蜂窩了,凈是窟窿眼兒……。」
罵人沒好口,打人沒好手,馬采芹就是嘴巴狠,張口就揭朱二寡婦的短處。
她罵得有理,的確,朱二嫂男人死了以後,真的沒少偷野漢子,還曾經勾搭過楊進寶,只不過沒成功。
馬采芹罵她,一點都不屈。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朱二嫂聽到馬采芹揭她從前的傷疤,一下子火了,怒道:「你敢再罵一句,我就打你!」
馬采芹把腦袋一伸,直往朱二寡婦的乃子上拱,說:「來來來,朝這兒招呼,有本事打死我算了……。」
她一拱,朱二寡婦趕緊躲閃,事情就是那麼巧,馬采芹的腦袋撞在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起了個大疙瘩。
這一下她可不幹了,氣急敗壞嚎開了:「來人啊,打死人了,救命啊!楊進寶大舅嫂欺負我了,仗勢欺人了,沒法活兒了……。」
馬采芹一邊嚎叫,一邊動了手,抓住了朱二嫂的短髮。
朱二嫂嚇一跳,她沒打算動手,就是想罵幾句,過過嘴癮,可想不到馬采芹會受傷。
那潑婦不依不饒了,抓她,撓她,摳她,擰她,掐她……。
朱二嫂也是火爆脾氣,一下子被馬采芹弄急了眼,下面一個掃堂腿,把老女人掃倒了。
然後她身子一扭,肥大的屁股直奔馬采芹的肚子坐了下去。
女人像個大狗熊,那屁股大得跟碾盤似的,也重得好比碾盤,
一屁股下去,噗嗤!馬采芹的屎尿都被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