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的要害部位已經兩次遭受重創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他欺負豆苗的時候,楊進寶一腳踹扯了他的蛋。
今天是第二次,麥花嫂弄得最直接,乾脆給他剪了……。
高飛還沒挨到女人的身體,那個地方距離女人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剪刀一擊命中,咔嚓!斷裂了……。
「啊——!卧槽!」高飛傳來一聲慘叫,猛地從床上滾下來,倒在地上打滾,凄厲的嚎叫聲驚天動地,痛得他哭爹叫娘。
「麥花!你真狠!咋能這樣,咋能這樣啊?」
麥花的手裡抄著剪刀,女人同樣傻了,到底怎麼出手的,自己也不知道。
高飛的嚎叫聲終於驚動了隔壁的楊進寶跟飛刀李,當時兩個人在下棋。飛刀李一個將軍,將楊進寶的老帥鎖死了。
楊進寶愁眉不展在破解棋局,忽然聽到高飛的嚎叫聲,知道那邊出事兒了,他丟下旗子就跑。
那邊的素芬也被驚醒了,女人同樣穿上衣服過來查看發生了啥事兒。
「咋了?咋了嘛?」三個人慌慌張張衝進麥花的屋子裡一瞅,瞬間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只見麥花嫂赤身果體坐在床上,手裡抓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高飛衣衫不整,面露痛苦,正在滿地打滾。
女人的臉上凈是恐怖之色,身體在顫抖,倆乃也上下亂抖。
「卧槽!嫂子你……這是幹啥啊?」楊進寶問。
「高飛,他要欺負我……我不小心給他……剪了。」
「啊!蒼天,你咋恁彪悍?」楊進寶哭笑不得了,趕緊撲過來檢查高飛的傷勢。
「進寶!痛!痛啊……。」高飛抓著楊進寶的手苦苦哀求,生不如死。
任何男人下面挨一剪刀,都會痛不欲生的,這跟粗細無關,也跟長短無關,割掉一塊肉誰不疼啊。
楊進寶仔細一瞅,更是嚇得目瞪口呆,麥花這一剪刀刺得太好了,正好刺在男人那東西的中間,剪刀從這邊進去,那邊出來,生生幫他在哪東西上開了個洞。
鮮血已經將高飛的褲子染紅了,這孫子屎尿橫流。
素芬一瞅,臉蛋騰地紅了,女孩子十分害羞,趕緊扭轉了腦袋,不忍直視。
「咋辦?咋辦啊進寶?」飛刀李問。
「還能咋辦?送醫院去,快,看能不能接上!」雖說楊進寶是獸醫,可這方面不是他的強項。
中醫跟獸醫本來就不是一個概念,不生育他能治,那個地方挨一刀子,不是他能力範圍內力所能及的事兒。
於是他一哈腰,把高飛背起來,趕緊衝下樓去了。
來到院子里的汽車旁邊,將高飛狗熊一樣的身體扔進汽車,楊進寶跟飛刀李一起上車,直接把這孫子送到了醫院。
裡面的手術不知道做了多久,醫生才出來,摘掉口罩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是他朋友,他現在咋樣了?」楊進寶趕緊掐滅煙頭問。
「喔,你的朋友那兒保不住了,已經割了,連根拔起,要不然會感染的,為了保命,只能……切除!」
「你說啥?」楊進寶差點坐地上,也差點笑出聲,糟嘍!高飛哥,你這下真的變成太監嘍。
真是自作自受,你沒事去惹麥花幹啥?那可是娘娘山第二母老虎啊?
第一母老虎是朱二寡婦,還好他惹得不是朱二嫂,要不然憑女張飛的性格,當場就給他掰斷了。
「那我朋友現在咋樣了?」楊進寶問。
「已經切除了,傷口經過了處理,但是最近幾個月要卧床,半個月不能下地活動。你們先把住院手續辦理一下吧……對了,醫院裡不能抽煙。」醫生警告他道。
「喔喔,對不起,我這就去辦理住院手續。」楊進寶只好去交費處,幫高飛繳納了住院費跟手術費。
再次回來的時候,高飛已經被推進了病房,那小子痛哭流涕:「進寶,進寶啊,我根呢?根呢……還在不在?」
楊進寶說:「沒了,你別難過,沒了乾淨……以後也就對那方面沒需求了。」
「我不甘心,我還沒兒子送終呢,讓麥花還我的根,還我的啊……嗚呼呼呼……。」高飛越哭越傷心。
「那是你活該!欺負我們娘娘山的女人,就該你斷根,就當吸取教訓了。」楊進寶趕緊安慰他。
「那我以後不能娶媳婦了?也不能找……小姐了。」
「你呀!就消停點吧,還想娶媳婦呢?」
「可我不能這麼吃虧啊,一定要麥花坐牢,坐牢!!」
楊進寶說:「坐個屁牢?是你不對在先,麥花是正當防衛,最多被教育一下。」
「那我咋辦,咋辦啊,嗚嗚嗚……。」高飛萬念俱灰,覺得徹底完了,自己變成了一個廢人。
「好好養傷,以後重新做人唄,惹禍的根苗沒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不能進宮當太監,那就到白雲廟上當和尚吧,我認識白雲廟的主持,可以讓他收你為徒……。」
高飛說:「滾!我才不當和尚嘞,白雲廟那麼好,你咋不去?」
楊進寶是在笑話他,也是在嘲諷他,讓麥花嫂坐牢,他第一個不同意,覺得高飛活該遭此下場。
高飛的閨女還在洪亮的手裡沒有被解救出來,他就成為廢人,住進了醫院。
再次回到傢具廠的時候,楊進寶發現麥花嫂沒事兒了,女人已經洗了臉,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跟沒事人一樣,還在鏡子的前面晃來晃去。
「嫂,起來了?」楊進寶問。
「嗯……高飛嘞,沒跟你們一塊回來?」麥花反問。
「沒,他被你弄傷了,那個地方徹底沒有了……這下你滿意了?」楊進寶將兩手交叉在胸前,後背靠在牆上問。
「那是他自作自受,管俺個屁事兒?活該!」女人一邊描眉畫眼一邊說道。
「人家要告你,讓你坐牢,咋辦吧?」楊進寶威脅她道。
「想跟我打官司?我還想告他嘞,誰讓他偷看老娘洗澡,還趁黑摸進我的被窩?」麥花嫂竟然一點不怕,因為她占理啊。
本來就是嘛,欺負民女,坐牢的應該是他,他不沖我來,老娘還想奔著他去嘞。
「嫂,你弄得太過分了!高飛是不對,可你不能嚴重傷害他啊?」楊進寶開始為高飛鳴不平了。
「你的意思,等他強賤了我,抓住證據以後再告他?這不扯淡嗎?老娘白生生的身體如果沒有了,還不啥都晚了?」麥花滿口道理,將楊進寶駁得啞口無言。
楊進寶想想也是,說:「你刺人一刀,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咋著?」
「最起碼也應該到醫院看看吧?伺候他幾天。」
「放屁!我才不去嘞,美不死她?」麥花小嘴巴一撅怒道。
楊進寶開始哀求她,說:「嫂子啊,我讓你去,是不想高飛嫉恨你,要知道這可是死仇啊,萬一將來他好了,報復你咋辦?
你去伺候他幾天,消消他的怒氣,將來他就不會對你暗下殺手了,這叫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為你免除後患……。」楊進寶的確是好意,也在為女人著想。
因為高飛真不是東西,這人志大才疏,好高騖遠,而且心胸狹隘。
斷了他的根,無疑是刨了人的祖墳,他豈能善罷甘休?
只要麥花嫂服個軟,賠個笑臉,高飛心一軟,說不定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麥花嫂仔細一想,也是!還真擔心高飛以後會報復她,伺候他幾天也沒啥了不起的。
於是,女人站起來晃晃水蛇腰說:「中!瞧在你的面子上,我去伺候他,反正這孫子沒了根,也不能咋著我……。」
果然,當天下午,麥花就把孩子往素芬的懷裡一扔,收拾好東西來到了醫院,準備伺候高飛的起居飲食。
進去醫院的時候,高飛瞅到她,立刻破口大罵:「死娘們!現在你舒心了?把我的根兒弄沒了,你滿意了?」
麥花嫂趕緊賠禮道歉,說「高飛哥啊,這件事都怪我,太魯莽了,意氣用事,不該跟你動剪刀,事已至此,我只能贖罪,以身相許。
你好好養傷,出院以後咱倆結婚,我伺候你一輩子,晚上給你暖被窩,白天幫你做飯洗衣服,行不行啊?
你是君子,大人大量,就放過我這個柔弱的小女人吧,我給你認錯了……。」
麥花竟然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她還撲過來兩手抓了男人的肩膀晃悠,幫他消氣。
看到女人悔恨的樣子,高飛一肚子氣立刻煙消雲散,心果然軟了,問:「你說得是真的?」
「比珍珠還真,以後你就是我男人了,我就是你媳婦,雖然咱倆不能一起快樂了,可我保證用自己的後半生補償你……。」
高飛嘆口氣,說:「哎,都是我的錯,不該瞧你洗澡,也不該半夜強制你,報應啊!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上天在為我關閉一扇窗戶的同時,也為我打開了另一扇窗戶,我沒了根,卻得到了你,並沒有吃虧……。」
高飛果然上當了,被女人的糖衣炮彈忽悠暈了。
麥花嫂啥人物,她的演技絕對超凡脫俗,纏人的功夫也別具一格,三言兩句就打消了男人對他的仇恨。
不但如此,她還親自為高飛做飯,幫著男人喂飯,高飛吃一口,她用手巾幫男人擦一下嘴巴。
兩天的時間下來,高飛的心徹底被捂熱,臉上也顯出了笑容。
他本人不能起床,就讓楊進寶跟飛刀李在傢具廠等,等洪亮送來第三封信。
第三封信當然就是那份合同的郵寄地址了。
財產沒了不打緊,至少女兒能回來,還白白撿一個媳婦,算起來還是老子贏了。
他的心裡樂開了花,趁楊進寶不在的時候,開始跟麥花勾勾搭搭,拉女人的小手,掐女人的小臉蛋。
麥花嫂氣得不行,乾脆再害他一次算了,讓這小子苦個夠。
於是,女人把自己的裙子撩開,顯出了白光光的倆腿。
她竟然伸出手,抓了高飛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撫摸,一點點向身體裡面探觸。
這麼一摸不要緊,高飛一衝動,嘣嘣嘣,下面的線全崩開了。
「啊——!」男人又發出一聲慘叫,殺豬似得在病床上打起滾來。
麥花嫂格格一笑:「跟我斗,你可恁多了……瞧老娘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