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芳：「……」
她越想越氣，然後罵道：「你這個廢物，要你有什麼用？！什麼都干不好。」
王多多也是一肚子氣，忍不住反駁：「宋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都是為了你。」
「是為了你自己吧。」宋硯芳打量了一下王多多，道：「你要外貌沒外貌，要背景沒背景，要不是臉皮厚，喜歡跑男人床上，你在娛樂圈能有一口飯吃？」
宋硯芳語氣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王多多紅了眼眶，看著宋硯芳不說話。
「行了，之後有個綜藝，你可以上。」宋硯芳開口。
王多多面上露出感動的神色：「謝謝宋姐，謝謝宋姐。」
宋硯芳：「嗯。」
輪到王多多的戲份了，王多多連忙走了。
宋硯芳嘲弄地看著王多多離開的背影，心想她不過是稍微施捨王多多一點資源，就成了她的救世主了，真可笑。
——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溫九回到酒店時已經精疲力竭了。
她把房卡插入卡槽里，燈光亮起，沙發上的身影立刻動了一下。
溫九看清楚了人後，臉上先是一喜，然後淡了下來，問：「你吃晚飯了嗎？」
霍丹途不自然地抿了唇，答：「吃了，你吃了嗎？」
「我也吃了。」溫九答，氣氛沉默了，然後溫九又問：「你吃的啥？」
霍丹途站在不遠處看著溫九，目光有開心和害羞，他答：「蟹黃面，」他頓了頓，問：「你呢？」
溫九：「盒飯。」
「嗯嗯。」
乾巴巴的對話，顯示出了兩人的不自然。
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溫九道：「我先去洗個澡，」她意識到這句話有別的意思，連忙道：「我身上有點髒，洗澡舒服點。」
「嗯，你去洗。」霍丹途連忙道。
溫九點頭，身子一側，鑽進了浴室。
她打開花灑，腦子裡計算著事，任由熱水將她澆透。直到身體黏糊糊的，她才發現自己還穿著衣服。
溫九趕緊把衣服扒掉，一邊洗，一邊害羞地理狀況。
［他今晚要住在這裡嗎？睡一張床，會不會不太好啊？]
［看見他，我總會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羞死了羞死了！]
［萬一他提出再一次那啥……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如果同意，會不會顯得我不矜持，如果不同意，他失望了怎麼辦？]
浴室的水聲不大，坐在外面沙發上的霍丹途微微偏頭，靜靜地聽著溫九的心聲。
他的表情很認真，就像仔細看板書的學生。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
溫九伸手去拿浴袍時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把浴袍拿進來，她抖了抖脫下來的衣服，濕噠噠的，說什麼都不能再穿了。
［我靠，怎麼辦？讓他給我拿浴袍進來？太曖昧了叭！顯得我像故意的一樣。]
溫九張了張嘴，喊不出口！
［我真該死！矜持個什麼勁兒！不就是讓他拿一下浴袍嗎？do都do過了，還害羞？]
［我現在做的應該是赤身裸體衝出去，把他壓在床上！而不是在這裡糾結。]
［可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看見他就害羞，沒辦法克制啊！]
溫九光著身子站在浴室擰巴。
正在這時，
門被叩響了兩聲。
「小九，你的浴袍沒拿。」
「啊，謝謝。」
溫九將門開了條縫，伸出一截光裸的手臂，將霍丹途手中的浴袍拿了過去。
門在他眼前關閉，下一秒，他聽見溫九吐槽：［哇塞，他怎麼知道我需要浴袍？]
［嗯，他簡直就是我的賢內助！]
［他現在混的這麼慘，要不，我包養他吧？每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小白臉。包養他要多少錢？我現在沒啥錢啊，我恨，恨自己太窮！]
聽見溫九的碎碎念，站在門外的霍丹途不由自主地笑笑，誰能想到，他原本冷漠疏離丹鳳眼竟然也有一天充滿了愛意和愉悅。
溫九沒看見他的眼神，若是她此刻突然出現，她一定會被霍丹途眼神驚濤駭浪的占有欲和愛意嚇到。
過了幾分鐘，被水蒸汽熱到臉紅的溫九從浴室出來了。
她裹著浴袍，濕著頭髮，站在浴室門口。
霍丹途從沙發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幫你吹頭髮吧？」霍丹途話音剛落，人已經走了過來，沒容溫九拒絕。
溫九坐在椅子上，任由霍丹途給她吹頭髮。
他纖長的手指提起溫九的髮絲，動作輕柔，耐心地吹乾她的每一縷髮絲。
整個過程，兩人無言。
最後，霍丹途放下了吹風，道：「我先去洗個澡。」
溫九僵硬地點頭，她坐在床邊等待霍丹途洗漱完畢。
心情忐忑。
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停了。
溫九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停了一拍。
霍丹途圍了個浴巾出來，上半身的腹肌和精壯的肌肉顯露無疑，皮膚上甚至掛著水珠。
溫九微瞪眼睛，使勁地看著他的身體。
［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帥的臉，無論哪個姐妹看見了，不得說我吃得好？]
溫九目光逐漸下移，停在某一處時，呼吸都頓了一次。
「你今晚要住這裡嗎？」溫九問。
「可以嗎？」
「可、可以的。」
霍丹途走了過去，快要靠近床邊是，溫九「騰」地站了起來。
溫九狀如無事地抬眼看四周，室內的燈光是黃色的，她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哼，燈光都這麼曖昧。]
［有點熱啊，是升溫了嗎？]
溫九走過去將窗戶打開，冷風撲臉，樹葉上甚至有層白霜，她只得將窗戶又關上，訕訕回頭，看著霍丹途，問：「你要喝點什麼？」
霍丹途搖搖頭。
溫九點點頭。
氣氛實在尷尬。
［說點什麼，好尷尬，他為什麼不說話，光看著我幹嘛？]
［成年人的世界好難。雖然我和他do了，但莫名其妙地不熟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我要睡了，我就直接躺床上睡覺！]
溫九徑直走過去，酒店的拖鞋不好走路，踩在地毯上軟綿綿的，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腳上，左腳踩右腳，整個人突然跪了下去，她下意識地拉住旁邊的事物，阻止自己摔倒。
她一手抓住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然後一扯，一條浴巾被她抓在了手上。
溫九半跪在地上，緩緩抬頭了上去。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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