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回去就裝病,讓其他人來!」
三人落荒而逃,回到司徒家后,三人同時隱瞞了在凌天宮所發生的事,畢竟三個大人被一個五歲的孩子戲耍了,不是一件光榮之事。三人隨意編造了些莫須有的故事後,又紛紛假裝病痛,將贖人的事推給了司徒家其他人,三人從此再也沒有踏入凌天宮一步。
雲小墨酒足飯飽,還得了一萬兩銀票,小手捂著懷裡的銀票,帶著小白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遛彎,心情很是不錯。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
小白掛在了他的肩頭,突然痛吟了聲,無辜地眨眼道:「小墨墨,可不可以不要唱女魔頭的歌?一聽到這首歌,小白就肚子疼。」
「哎呦,我好像也吃壞肚子了。」雲小墨小眉頭也跟著一皺,連忙邁開短腿,奔向了臨近的公用茅房。
因為凌天宮的弟子較多,所以公用的茅房也建得頗為壯觀,兩大排的茅房,足能同時容下二十人。
雲小墨邁步跑到左首第一間,小手急切地敲了幾下:「有人嗎?」
「有沒有人?」始終沒有回應,卻有一股濃濃的熏臭從裡面飄出來。
雲小墨捏住了鼻子,皺眉:「好臭哦!」心想著,這人到底吃了什麼,居然拉得這麼天昏地暗,連哼一聲都哼不出來?
「我們去那邊!」雲小墨打開了第二間茅房,幸而這一間是空的。
剛要踏入茅房,雲小墨想起了掛在自己肩頭的小白,揪起它的後頸,將它放在了地上:「小白,你去另一間。」
小白蹭著他的小腳,撒嬌道:「小墨墨,小白想跟你一起。」
雲小墨雙目一瞪,頗為嚴肅的口吻道:「小白,你已經不小了,不可以再跟我一起上茅房了。」的確不小了,都活了一千多歲羅。
小白依依不捨,還在使勁地用它毛茸茸的小身板蹭著他的腳面,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無害地望著雲小墨。
雲小墨沒有被它無害的表情所惑,小手拎起它的皮毛,將它丟了出去:「去!」
小白看著茅房的門無情地閉上,小腦袋也跟著耷拉下來,很是受挫。第一次上茅房被小墨墨拋棄了,小白好傷心。
一人一寵相繼進了茅房,一個脫褲子蹲坑,一個迷茫地圍著坑打轉,不知該如何下手。
小白圍著坑來回兜轉了幾趟,急得團團轉,對著隔壁正在嗯嗯的雲小墨說道:「小墨墨,小白不會。」
「嗯啊……蹲下來就行了!嗯啊……」雲小墨正努力蹲坑中,哪裡還顧得上它?
蹲下來?
小白迷茫地爬上了坑緣,探頭往裡張望了下,腹中猛然作嘔,差點驚得它掉進坑裡。
偶滴龍神啊,太噁心龍了!
算了,咱也不學人類的文明了,隨意隨意吧。
小白隨地一蹲,就開始了不文明的行為。
一人一寵因為貪吃,吃多了螃蟹,結果拉得稀里嘩啦的。再加上原先就已經在第一間茅房拉得天昏地暗的神秘人,好傢夥,整個公用茅房的上空惡臭瀰漫,連飛鳥經過這片天空,都不得不繞路飛行,臨了,還驚落幾片羽毛。
雲小墨終於拉完了,一臉的虛脫狀,眼皮直耷拉,額頭上也掛了幾顆汗珠。拉得真夠徹底的,剛才的一頓算是白吃了。
「怎麼沒有草紙呢?」四下里瞧了遍,他又敲了敲隔壁第一間茅房的隔板,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有沒有草紙?可不可以借我幾張?」
隔壁蹲坑的同志沒有吭聲,只是陰鬱地在心底腹誹了句,草紙還有借的嗎?難道他打算借了再還?
「你還在嗎,怎麼都不說話?」雲小墨遲遲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鼻子皺了皺,自言自語道,「難道他被自己熏死過去了?」
小腦袋倒九十度從隔板的下方張望,他看到了一雙靴子,一雙鑲著金線的靴子。
「你還醒著嗎?需不需要幫忙?」
隔壁的同志嘴角抖動了下,一臉的陰鬱之色,這孩子是不是太過熱心了?
察覺到了對方的窺視,他故意挪動了下靴子,以示他還清醒著,沒有似他天馬行空的想象那般被自己的臭氣給熏死過去了。
「還好,還會動!」雲小墨可愛地將頭顱順了回來,又開始焦急地尋找起草紙來。
離茅房不遠處,有兩名弟子躲在一旁,小聲地交頭接耳。
「怎麼辦?小少主也進去了,咱們要不要把草紙給送進去?」
「尊主不是說了嗎?晾赫連紫風兩個時辰,等兩個時辰后,再把草紙送進去。」
「兩個時辰?會不會太久了點?」
「尊主的命令,誰敢違抗?」
「尊主會不會太幼稚了點?用這種辦法整赫連紫風……」
「噓,小聲點!尊主英明神武,怎麼會做幼稚的事?我相信尊主這麼做,一定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另有深意。嗯,一定是這樣的。」
「你說得有道理。信尊主,得永生!」
兩名弟子手捧著一大疊的草紙,齊齊仰望著天空,天空中彷彿映出了他們尊主猶如天神的俊美臉龐,兩人臉上皆是一臉的崇拜之色。
雲小墨尋了半天,一無所獲,很是受挫地嘆氣道:「誰這麼缺德,把草紙統統拿走了?」
隔壁的赫連紫風面色碳黑地冷哼著,問你爹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