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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仙緣:從結緣狐娘開始 - 第79章 以素,你喜歡然兒多久了字體大小: A+
     
      第79章 以素,你喜歡然兒多久了

      整座蜃樓隨著風浪起伏著,穿行在冰面之上,又隱沒入了霧氣之中。

      一隻渾身若雪作白暇的狐狸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是悄悄地跟在那隻月兔的後面,一溜煙的鑽了進去。

      膳房的窗戶投射進如縷如束的月光,懶懶漫遍廊檐,眷顧人間。

      一陣混煙彌散,半人高的兔十八,便是化作了一道月色倩影,從幾片桂葉中穿行而出。

      月拂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隨意的一招手,便是有一件月色的圍裙套在了胸前,擋住了雪山如峰。

      她的眸子眯著,一隻手拿著不知從哪裡拿的菜刀,打量著養在那汪清池中的金色鯉魚,手指數了數,滿意的笑了笑:

      「就決定是你了。」

      伸手一抓,自有一道流光裹挾著池水中的胖頭魚飛了出來。

      魚尾一甩,揚起了一串剔透的水珠,揚了白狐狸滿身。

      月兔將鯉魚放在案板上,正想著怎麼處置才好時,身後便是傳來了一道細細的腳步聲,月拂頭也沒有抬,只是自顧自的拂了拂耳畔垂下的青絲,淡淡道:

      「怎麼不去睡你的梨花蓬了?跑這兒看我做飯。」

      完全像是老友重逢的純熟口吻。

      幽香浮動,遮蔽了一道月影。

      以素披著微有些濕意的長髮,自顧自地朝著她走來,也不惱那條胖頭魚甩到她身上的水,關緊了房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拄著下巴,盯著她殺魚:

      「怎麼突發奇想,想要跟著然兒上京了?這段時間不是呆的挺好的。」

      月拂攥著拳頭,垂著案板上的魚頭,兩下就將其打暈了過去。

      轉過身來看著以素。

      小香舌舔了舔朱紅色的嘴角,素手攏了攏長發,月光顯得兔子的臉頰更加熟魅了,笑靨如花:

      「哦呦?怎麼?心裏面吃味兒了?」

      以素麵色有些尷尬,這隻兔子的語言總是這麼大膽呢。

      隨後不自然的輕咳嗽了一聲,溫聲淡淡:

      「只是問問,什麼吃不吃味的。」

      月兔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搖了搖頭,晃著手中明晃晃的菜刀:

      「那你臉紅什麼?」

      「有嗎?」

      以素伸手碰了碰臉頰,隨後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頭,指著月兔開口轉移話題:

      「亂扔東西的習慣還沒有改?還要讓然兒幫伱收拾屋子!」

      月拂伸出手便是堵著了以素的嘴巴,兩隻雪白的長耳升起,自折迭蓋住了耳孔,有些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你每次都是這樣。」

      「就只有今天而已,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剛才在洗澡。」

      隨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反應了過來,黛眉皺著,不滿道:

      「你又轉移話題。」

      以素托著香腮,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月拂卻已經將手中的菜刀擱在了案板上,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挑起了她的下頜,衝著她戲謔的眨了眨眉角:

      「聽那女娃娃說,有些女人總是喜歡呆在然兒的懷裡,有房子也不睡,這麼一聽是有些不知廉恥。」

      「兔子,你才不知廉恥。」

      「哦,反正我沒有在人家懷中一睡就睡一天。」

      以素的面色一紅,伸手拍掉了她的手,爭辯道:

      「睡在然兒的懷裡怎麼了?又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月拂的黛眉一揚,驚異道:

      「你還想有什麼特別的?你這女人果然是悶騷型的。」

      「胡說什麼呢!」

      以素瞪圓了眼睛,看著她:

      「我一直都把然兒當作親人來看。」

      「原來是這樣啊,這就好,這就好。」

      月拂佯裝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拍了拍胸脯,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沒有想到你我姐妹相稱,有朝一日你竟然有機會成我的婆婆——」

      「你後你我各自相稱好了,你叫我姐妹,我叫你婆婆。」

      繼而,兔子便是彎腰淺淺的做了一個萬福,咯咯的笑著:

      「妾身月拂見過婆婆」

      「」

      聞此言,以素的眉頭頓時緊皺,起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兔子我警告你,不許亂來,什麼婆婆,胡說些什麼呢?」

      月拂撇了撇嘴,伸了伸嬌慵的身姿,臉頰上便是泛出了『羞澀』的紅暈:

      「瞧你緊張的樣子,有什麼不放心我的?」

      「你看,我會做飯呢,任勞任怨,會將你們娘倆侍候的很好,只要某些當婆婆的不要背著人家偷吃就好了沒事兒躺在然兒的懷裡睡覺,哎,世風日下,怎麼會有這樣又當又立牌坊的女人?」

      以素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你這隻兔子就在這兒胡說,明明什麼都沒,你就喜歡胡思亂想,開什麼玩笑,還是關於關於然兒的。」

      雪狐只感覺有些頭疼。

      這隻兔子越來越大膽了,只是不知為何,明明這個玩笑她應該是極為反感的,諸如什麼躺在然兒懷中睡覺什麼的,但聽起來,心中卻是沒有那種厭煩的感覺。

      反倒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羞澀,有一種被戳穿了不過自己喜歡睡在然兒的懷裡,確實是因為很舒服,很暖和,別的真的沒有什麼了——是真的沒有。

      至於不會反感的話,應該是因為自己把這隻月兔當親人一樣來看吧,所以她說的話語自己才不覺得反感,若是換一個其他人來說這句話,例如什麼叫李子君的小王爺等等,為什麼會想起她?

      卻不知以素這種糾結的表情,在月拂的眼中早已經是無處遁形。

      月兔的眸子微微眯著,望著好閨蜜的這一番舉動。

      以她多年以來對她的了解,自己都這麼說她了,必然會迎來她的一番斥責,可是面前的她本能的反應卻是無力的辯解。

      月拂的心中微起波瀾,輕輕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傢夥,不會真的讓我說中了吧!』

      『這隻雪狐背著我在狐山上玩養成?難怪不怎麼找自己了,也不找自己』

      隨即瞳孔之中就生出了幾分嘖嘖,這雪狐看著平時一副賢淑的樣子,越是這種看著乖巧文靜的,暗地裡玩的就越花,平日裡看的言情小說很多,那些小說家就喜歡立這種反差的人設

      『這狐狸怕已經是身在其中而不知。』

      但心裡的某處,說不定會有一點高興。

      這隻雪狐,也終於不用孤單一人了嗎?

      月拂搖了搖頭,繼而,腦海中便是浮現出了那個狐裘公子的模樣。

      說起來,也應該會是她喜歡的類型吧,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樣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一聲質問道:

      「以素,你喜歡然兒多久了!」

      以素怔了一下,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開口道:

      「已經十幾年了,從撿到的那一刻開始,就和母親一樣喜歡」

      「不要給我耍小聰明,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說的是什麼?」

      「你你沒救了。」

      月兔一臉憤憤的看著她,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意思,別過去不說話。

      自己和雪狐不是人,人間的禮法是無需尊崇的,妖就應該是隨性的,憑著本心的,人間禮法是用來約束人的,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隻狐狸會將這個看的這麼重!行為舉止已經同人無異了。甚至於比人更為遵守。

      以素抿著唇,望著一輪月色,喃喃微語:

      「拂兒,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更何況然兒對我也只是」

      月拂轉過身來,兩縷青絲垂自她的耳畔,伸出柔荑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胳膊。

      「月拂,你做飯去,不要煩我」

      以素掙扎了一下,想要甩開她的手。

      月拂卻是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一雙明眸炯炯的看著她,輕輕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和我發誓,永遠不會愛上陸塵然,只是男女之情的愛,而並非親情的愛。」

      以素的檀口半張,掙扎戛然而止,抬起頭直直的望著月拂。

      她的臉上帶著夾雜著些許無奈的微笑,一改往日的嫵媚,溫煦如故。

      以素想要伸手發誓,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卻又是遲遲的說不出口。

      這句話,直衝靈魂深處。

      明明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誓言,也沒有什麼為難的,可偏偏心中的某處就是在影響著自己,不能這麼簡單的出口發誓以素的瞳孔微微縮了縮,不肯將目光落在月拂的身上,似乎想要忽略自己的手被她握住的事實。

      望著雪狐的這番模樣,月拂一嘆,熟魅的身子便是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腦袋貼在了她的雪山峰巒之上,靜靜地感受著她綿長有力的心跳。

      那一刻,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以素,你還在逃避些什麼?」

      「當你對我的這個問題遲疑的時候,發不發誓言,還重要嗎?」

      「這不就是你心中的答案嗎?」

      依舊是那股熟悉的馥郁香氣,輕柔的話語,挑動著以素不知是何種形狀的心緒。

      感情其實就是一枚硬幣,重要的不是你選擇哪一面,而是當它高高拋擲而起時,你的內心深處最想要看到哪面。

      以素抱緊了月拂,抬起頭,望著滄海上的明月,隱約隔絕著層層霧氣,恰似印染著她的心扉,迷茫而又朦朧婉約。

      「答案嗎?」

      她的心中無可避免的慌亂。

      她見證著狐山上,那隻小小的人類幼崽的成長,起初或許只是心善,可隨著撫養他長大,心中不知何時起卻已經在自己不知不覺中萌生出了一顆萌芽

      那顆不屬於她的萌芽,就這麼種在內心深處,隱藏著,等待著發芽的那一天。

      「月拂,我的心好亂。」

      「不應該這樣的。」

      或許,當她決定化作雪狐跟在他身邊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循著本心了?

      不是嗎?

      月拂看出了她的糾結,也深知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接受的,是潛移默化的逐漸影響著心扉,終有一日,愛的潮流會裹挾著不可阻的感性衝破那高高築起的名為理性的大門。

      或許她比她更像一隻狐。

      那隻高貴的,心月狐。

      這是她所選中的人嗎?心月,至純而熾烈的感情,冥冥之中感情的所向,或許就是此世大道所向。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不就是去上京嗎,反正我也沒事兒干。」

      月拂更加溫柔的撫摸她的背脊,隔著一層單衣絲毫不能阻礙她們體會彼此的溫度。

      話語落下,以素猛地抬起頭,一臉狐疑的盯著她好一會兒。

      月兔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不去看她的眼睛。

      「兔子,你是不是就是想跟著去上京才這麼說的?」

      「怎麼會呢?我是在幫你看清楚內心。」

      「嗯,已經看清了。」

      月拂有些驚喜:

      「你看清楚你的內心了?」

      以素淡淡道:

      「看清楚你的小手段了,你不許跟著。」

      月拂:「」

      月兔晃了晃腦袋,心中又生一計,便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問了一個致命的,讓以素避無可避的問題:

      「那你就打算一輩子不見然兒?躲藏一輩子?」

      以素怔了一下,啞口無言。

      只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跟著,卻不能大方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又豈能是她心中所想?

      「我」

      月兔晃了晃腦袋,嘖嘖道:

      「你現在就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要是讓然兒知道了你化成狐狸偷偷的跟著他,然兒會怎麼想?」

      「光顧著自己了,從來沒有想過然兒吧?你這當姨娘的,還不如我當初帶著然兒長大呢。」

      以素瞪著眸子,有些羞惱的看著她,可即便是她被氣到了,話語卻還是溫軟的:

      「然兒交給你帶怕是要和你一樣邋遢,你連飯都不會做。」

      月拂不以為意的開口道:

      「我不像你那麼窮,然兒跟著我那就是少宮主,哪像跟著你天天吃糠咽菜,和老和尚一樣。」

      以素張了張嘴,面對著她,總是爭論不過,可也確實有些理虧:

      「那你說怎麼辦?」

      月拂微笑著看著她,開口道:

      「我跟著你們一同去上京就好了。」

      「說了半天,你還是想去上京?」

      「非也!去了上京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小夷怎麼辦?」

      月拂嘴角微笑,隨後便是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的開口道:

      「我就是小夷!」

      「」

      ps:昨天晚上睡著了,今天上午摸魚發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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