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鬧大了。
來到保衛科這邊的二樓。
馮科長門都不敲，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凍死人了！老楊，人帶來了。」
對着裏面正在說話的兩個人嘀咕了一句。
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個二十多的小青年。
看到幾人進來，年長的一個翻了翻白眼看了他一眼：「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啊！」
最後又回去整理信件去了。
昨天晚上出事情以後，他就接到通知，和當地的派出所一起，將人移交到了市裏。
前面還好，聽到後面，馮科長直想拍腦袋。
李瑩瑩見狀笑了笑。
王青松想了一下，糾結道：「這誰嫩給我證明啊！我就窩在屋裏啊！門口不是有服務員嗎？我們出去他們應該能看到吧？」
「哦，啞巴啊！你要寫信？」
回來以後，先吃飯，吃完飯，又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
兩地相隔上千公里呢！
就算是傳遞任務，也不至於這樣啊！
「哦，就是他啊！」
示意了一下兩個人，進來以後把房門關上，示意兩個人坐下：「楊科長，坐吧！怎麼了？」
李瑩瑩聞言一臉正色的說道：「臉皮厚。」
來時候，已經統計過各種機床的大概產量了。
回到房間這邊，感受着熱乎乎的房子，坐在床邊，在那裏琢磨著。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自己都不能參合進去，不然的話，這些信息的來源根本就說不清楚。
王青松看着兩人的背影，笑着跟了過去。
金條？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弄，今天晚上很多人都睡不着覺了。
楊科長聞言在那裏琢磨了一下，看着幾個人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來這裏的?來我們廠是為了單子？」
看到他進來，對方嘀咕了一句：「干哈呢？」
此時他穿着的自然是梁春曉給他做的衣服。
「曉紅，接下來怎麼辦？去哪個廠子？」
剛剛出來的男人對着售票員說了一句。
拿出手機在那裏查了一下川島芳子的的信息。
所以他們的量很大。
服務員剛剛把信拿起來，也是奇怪呢，便說道：「不知道啊！信放下就跑了，劉……保……全，這是老劉的信啊！」
而馮科長不知道是怕幾個人了，還是真的有事情，沒跟着下來，在那裏和楊科長聊著天。
知道一點眉目，又不清楚具體的事情，這種感覺很難受。
到時候惹來一身的騷。
楊科長見狀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習慣了，沒事你繼續說。」
又將之前的理由說了一下。
這動靜相當的大。
王青松聞言在那裏思索著。
楊科長一陣的疑惑。
屋裏暖和，趕忙將梁春曉給的衣服換下來，丟進空間里，接下來幾天，這個衣服都不能出現了。
說完，帶頭向著前面走去。
就在招待所里睡了一晚上。
最後站起來和幾個人握了個手。
馮科長此時這才收起了玩笑的笑容，介紹道：「就是這位小同志，王青松。」
36萬，雖然對於工具廠一年1600萬的產值來說，也就是3%不到的量。
收起了車子，重新回到周穎那邊，作為跳板，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旁邊的沈曉紅畢竟是做銷售的，抓住機會自然是順桿爬，接了一句話。
沈曉紅見狀嘆了口氣：「算了，先回去，把廠子的資料再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廠子能做突破。」
畢竟王青松就是一個普通人。
兩個人之間好像就只有金條這個事情了啊！
甚至一度成了流行和羨慕的服裝。
厚厚的本子裏面寫着各種工具、零件的規格、價格。
要知道解放前那一段時間，可是非常的亂，女人在家裏的地位又非常的低。
「說好了兄弟單位，一點情面都不給啊！說都不人說，就把我們趕走了。」
看不到燒水的器具，只有旁邊一排水龍頭，還在那裏冒着熱氣。
隨後笑道：「年齡的話，應該不大，反正是幾個小孩，尿完就跑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隨後幾人便出了保衛科。
他推開房門進來了。
三人走了四十分鐘來到標準件廠這邊，又熬了一個多小時，進去是進去了。
此時楊科長眼睛都是紅的。
他又不能去打聽，如果他是本地人，可以矇著臉過去打聽。
「好，明白了。」
王青松想了想，悄悄放出自行車向著浴室方向趕去。
此時大爺旁邊也有兩個人在那裏。
聽到這話，王青松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人，真沒看到，我在最後一個坑，看不到，當時肚子正疼的厲害呢！那些人在外面的池子裏尿尿。」
畢竟跟特務扯上關係，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那羽絨服帽子上的毛毛，跟老毛子那邊穿的皮草還真像。
聽到這話，王青松掏出五分錢，放下東西拿着就走了。
楊科長見狀笑道：「那行，既然情況了解了，那就不耽誤你們事情了，感謝你們的配合。」
王青松見狀點了點頭：「你問唄！」
「有沒有人證明你們沒出去？」
這話惹的幾人都是一笑，還順便惹來了兩人的白眼。
王青松回來以後，在門口的水池接了一點冷水，回去洗洗就去睡覺去了。
沈曉紅也是點了點頭：「估計是，就是他們不說。」
驚訝了一聲，趕忙跑出了售票的那個小屋子。
服務員看着衣着怪異的王青松愣了一下，心裏疑惑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悄悄換上衣服，重新出現在了周穎這邊的房子裏。
楊科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劉氏死了，那劉氏娘家人知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王青松看着對方狐疑的眼神，比劃了一下：「阿巴，阿巴！」
隨後說道：「你們別誤會，這是我們正常的流程，必須將這事情所有有關的人都調查清楚，我這上報上去，總不能就說，一個青年發現的，是誰，哪個廠子的人都不知道吧！」
隨後幾人來到了王青松的屋子這邊。
「沒問題，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聽的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楊科長聞言說道：「這個你們別着急，等我們這邊都調查詢問一下就可以出去了，你們廠子的訂單不要着急，厂部那邊可能在開會處理這個事情。」
李瑩瑩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在路上蹲坑的嗎？怎麼聽到廠子的事情了？」
將具體的情況說了一下。
王青松跟着後面打了個招呼。
王青松聞言聳聳肩，最後沒說什麼，幾人向著招待所趕去。
琢磨了一會又問了幾個問題。
「那晚上六點半到八點之間，你在哪裏？」
今天感覺有點冒險，要不是晚上人少，他都不敢去干這個事情。
而李瑩瑩則是直接開口了：「能理解，我們保衛科也是這樣，所以事情都得十分的詳細，說了哪句話都得記錄。」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這麼說還是有目的的。」
看着王青松疑惑的表情，對方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暫時還不方便透露，人已經被移交到公安局了。不過我們還需要調查一些事情。」
沈曉紅見狀笑道：「你不是說了嘛！干銷售的，就要皮厚，今天咱們不是皮厚，咱們得不要臉。走……」
只能說這麼多了。
馮科長見狀笑道：「經過工具廠廠委會的決定，將按照你們單位能生產的原則下，給你們36萬元的訂單。」
王青松見狀看向了外面，此時李瑩瑩兩人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人。
他不是想什麼遺漏，而是想着有什麼能把對方和劉保全掛上鈎，不然的話，只是來一個這個人是可疑的人，那也沒用啊！
不過最後他還是暫時放棄了。
但是這已經夠他們單位滿負荷，三班倒的情況下生產3個月的時間了。
王青松說完好奇的問道：「楊科長，到底怎麼了？出大事情了？這麼多人調查？」
對方對着楊科長問了一句，衣服有些不一樣，這些人是派出所的人。
王青松翻了翻白眼說道：「李姐，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哦，進來吧！」
可是查了好一會，也沒有查到特別有用的信息。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能鬧的起來。
說到這裏，他恍然了一下：「哦，想起來了，七點整的時候，我去開水房打水了，那個大爺應該看到過我。」
例如，劉張氏。
王青松看着沒客人，悄悄的走了進去。
劉保全、方姥。
聽到這話，對方打量了一下他。
馮科長聞言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只能說道：「這樣，你們先回去，情況我會跟厂部這邊反應的。」
衣着怪異的衣服他不是沒看過。
其他的例如發動機、車身、地盤廠之類的他們壓根做不了。
楊科長見狀笑道：「你們別誤會，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一下，只是讓你們配合一下。」
就算是妹妹劉鳳珍還活着，現在應該也有五十多歲了。
王青松疑惑了一下：「李姐，銷售的基本素質是什麼？」
聽到這話，服務員本來準備去喊劉保全的。
劉氏？
在那裏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三個從廠里出來，然後去了一趟標準件廠，……然後回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吃了飯我們就哪兒也沒去了啊！就在這裏待着。」
去年一年也就40多萬的訂單。
隨後看向了幾個人，問道：「是哪位發現這個事情的？」
而且工具廠的規模大，除了國內使用，同樣還肩負着出口的重任。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而已。
決定權還是在外購工具科和厂部里。
說完，見幾人點頭，他又對着馮科長說道：「那個……馮科長，我們廠子確實沒活做了，要是能給點活的話，能不能通融一下嘛！」
沈曉紅這邊完成任務，那他們的任務就沒問題了。
王青松趁着她沒過來，拿了兩個信封，和幾張紙。
王青松聞言假裝一陣的糾結：「楊科長，您不會懷疑我們也是特務吧？」
楊科長見狀笑了笑：「謝謝你們理解。」
說完，就準備站起來了。
騎着車子沿着路上來到了招待所附近。
……
「這後面是我們能給出的最大產量，你們任選，不過總價值只能是36萬，多了可沒有啊！你們先拿回去商量一下。」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不知道劉氏真名姓什麼，家裏又是在哪裏！
還有沒有親人。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裏面還有一條信息，劉鳳玲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劉鳳珍和母親。
出來以後，李瑩瑩緊了緊圍脖，對着沈曉紅問了一下。
王青松出來以後，鬆了口氣，看着還沒關門的浴池。
為什麼穿着羽絨服，那自然是惹人注意的。
但是好在是被發現了。
李瑩瑩過來疑惑的問了一下。
不止是在這裏，四九城也一樣，洗澡票確實稀罕，一個月兩張。
聽到這話，王青松這才點了點頭。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了。
發現這麼多，已經夠巧合的了，這要是再多，就讓人懷疑了。
說完，見旁邊的人登記好了，將東西還給了幾人：「希望能理解一下。」
對方聞言搖搖頭，直接說道：「是這樣的，出了點事情，需要你們協助我們調查一下。」
隨後在那裏琢磨著，也不知道，自己乾的事情會不會引到自己身上。
李瑩瑩在那裏抱怨著。
最後得到的還是堅決的態度。
郵電局是那種木頭的門，此時郵電局還沒下班，房門半掩著。
表情有些不滿意。
顯然也是被詢問了。
沒着急過去。
王青松見狀說道：「不是有糧票嘛？用糧票試試唄！」
再次來到地方以後，馮科長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大。
至於信的內容，自然是讓劉保全想辦法去救人，否則他老婆劉風玲替川島芳子槍決的事情就會暴露，剩下的6根金條也別想拿到手。
只不過大部分都是例行詢問一下而已。
不對，或者說有那麼一絲絲的進展了。
沒多久，招待所這邊就熱鬧起來了。
到了晚上了，也沒辦法出去了。
就怕劉氏娘家人也知道這個事情，甚至參與進去了。
站的位置不一樣，想的自然是不一樣。
他還以為是李瑩瑩兩人。
雖然她是供銷科的人，但是對於生產來說還是明白一些事情的，生產的產品越單一成品率越高，當然是種類越少越好啊！
「瑩瑩，快看看，那些材料的採購比較容易。」
「一直沒出去嗎？」
王青松擔心有人突然來找自己，反應不過來到時候麻煩，也就哪兒也沒去，就在屋裏待着。
王青松幾人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就是關於昨天你說的那個方姥。」
琢磨了好一會，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點子。
王青松客氣了一下：「這是應該的，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我們都恨死鬼子了。」
沈曉紅搖了搖頭，想了一下說道：「咱們還是把希望放在工具廠這邊，我們先去標準件廠那邊，試試有沒有突破口。」
那麼這麼一條大魚在他們這邊這麼多年沒被發現，這就是工作上的失誤，這個結論已經沒辦法改變了。
自己帶的衣服反正就這一套。
顧客一陣的奇怪。
「感謝你們的配合和理解。」
路程不是很遠，自己走過去，一來一回得接近兩個小時。
不止是他，招待所里昨天之前到的人，都被詢問了。
那得多敗家。
說明這個女人男人姓劉，本姓張，合在一起就是劉張氏。
「楊科長，怎麼樣？」
「內誰啊？干哈的滴啊，穿的跟洋鬼子似得。」
自然是為了製造自己不在那裏的證據。
馮科長笑了笑：「是啊，這是廠委的決定，不過這些東西，得六個月以內完成。沒問題吧？」
當然了，他這也是說的客氣話。
一邊說，一邊還揉了揉肚子。
「哦！什麼目的？」
而此時王青松則是在那裏琢磨著。
從吃完飯到自己回來一共也就花了一個小時剛剛出頭。
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不過他在那裏墨跡著。
看信沒有封口，便將信給打開了。
再多，他怕接不上。
楊科長客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去吧，盡量不要出這個大院，有特殊事情的話，和招待所的人說清楚就好了。」
想了想說道：「這事情我會跟厂部提一下，我也沒辦法做主。」
然後將信放在桌上。
不過隨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王青松離開了原地找個巷子就鑽進去了，將羽絨服脫掉，放出自行車悄悄的離開了原地。
……
「不用不用！」
「沒有啊！我就待在這屋裏，天這麼冷就沒出去。」
王青松無奈的說道：「楊科長，您這話問的，我就是再傻，也不至於跑女廁所去啊！那不得當流氓抓起來了啊！」
如果劉氏死的前因後果，娘家人不在知道，那自己如果把這個事情捅出來，應該能鬧起來。
沈曉紅搖搖頭，趕忙說道：「很快就能好了。馮科長，您忙，我們去隔壁。」
不能這麼浪費次數。
而沈曉紅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拐著彎罵我呢！」
問題是劉氏的娘家人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等他說完了，這才問道：「你沒看到人嗎？一點也沒看到？聲音多大的年齡知道嗎？男的女的？」
隨後看向旁邊坐着的大爺問道：「大爺，昨天你有沒有看到過他，七點左右？」
隨後幾人就落座了。
這是正常的流程。
沈曉紅聞言一陣的高興。
話是這麼說，但是希望不大。
最後才接到通知，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行動了。
沒模具。
「好像沒了啊這院子裏的人我又不認識。」
快速的來到浴池邊上的巷子裏，沒換衣服，直接拿出了後世的羽絨服，硬生生的套上。
凍的人難受。
有自己引出川島芳子這個人可疑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繼續參合進去剩下的事情里。
「行啊！」
家住孟家屯**庄
確定沒什麼可以查的，最後還是換了一聲衣服，重新回去了。
此時時間接近六點，他來到了浴室對面的郵電局。
王青松聞言，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楊科長，其實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您看過《雞毛信》《羊城暗哨》還有那個《天羅地網》嗎？」
「楊科長，你好！」
要是身居高位的話，還有可能需要拿這個來做資歷，但是王青松才十六歲，只是一個剛剛入職一個月不到的新人。
楊科長將接過記錄了下來，隨後將本子遞給了旁邊的人說道：「這位就是發現方姥可疑的人。」
都是熟人，便過去瞅瞅什麼情況。
那肯定是採購比較容易採購的東西，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耽誤時間。
開水房的老頭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縮著腦袋看向了收音機，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阿巴，阿巴。」
但是有糧票的，誰捨得去換洗澡票啊！
各種問題。
看來以後這種事情不能往自己身上攬了。
不過她也能理解。
「楊科長……你們怎麼來了？」
他得通過這個為跳板。
沈曉紅見狀點了點頭。
王青松七點左右就起來了，沒像昨天一樣起來那麼晚。
楊科長見狀，對着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你們昨天從工具廠出來以後去了哪裏，幹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這些都要交代清楚。」
今天還是沒什麼進展。
這麼一折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等他們回到工具廠，估計都到下班時間了。
王青松見狀憨厚的笑道：「那個……電影里不是寫的嗎？只有特務才這麼小心，怕留什麼……什麼指紋。對吧？我就感覺奇怪，我跟馮科長說過，我們那邊的公社啊，出來一個人，說是一輩子農民，沒上過學，那成語經常隨口就出來了……」
隨後對着王青松說道：「王青松同志，這位就是我們廠保衛科楊科長，你什麼情況和他說說吧！」
但是一些調查還是需要的。
馮科長見狀笑道：「老子沒那習慣，又不是進首長辦公室還要敲門。」
發動機廠，給你訂單你也做不了啊！
「頭疼！」
楊科長點點頭：「詢問過了，沒什麼問題。現在就一個問題要確認一下。」
來到浴室這邊，兩人看了看浴室，眼饞的說道：「要是能洗個澡就好了。可惜沒票。」
但是他這身材加口音，到時候反過來調查的時候，自己很容易就露餡了。
怎麼樣才能讓兩個基本上沒聯繫的人掛在一起呢？
以前女人嫁人以後，都會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加了一個夫家的姓。
至於不能說這個事情，自然是因為影響比較大，畢竟電影都拍出來了。
想到這裏，他眼睛一亮。
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了。
說完，自己都笑了出來。
王青松一臉的疑惑：「楊科長，怎麼了？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是幹什麼壞事了嘛？」
幾人自然是知道的，說說笑笑的出去了。
王青松在那裏嘀咕了一句：「七點了啊！」
王青松假裝疑惑了一下，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知道估計是昨天自己弄的事情有動靜了。
而此時旁邊的楊科長則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就想起來往這方面想呢？?」
對方過來清點了一下。
偷看了一下時間，七點整的時候，他這才慢慢走出來。
就算是劉氏娘家人為了錢，和劉保全商量好了，那他也有後面的辦法。
對方恍然的點了點頭。
因為沒人知道這期間到底傳遞出去多少消息。
把其他單位過來的人打發到隔壁會客室，這才在沈曉紅幾人期待中說出了他們想要的結果。
而且還廣為播放。
「哦，調查？什麼事情？」
李瑩瑩想了想，搖了搖頭：「吃都吃不飽飯了，還洗什麼澡啊！走了。」
要是真的接到單子了，王青松今天乾的事情，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突破口和貢獻。
「哎，那就麻煩馮科長了。」
弄好以後，他這才將羽絨服上的帽子扣上，直接去了浴室。
看樣子，浴室是要打烊了。
李瑩瑩見狀趕忙過去。
楊科長見狀對着馮科長笑道：「老馮啊！人家小兄弟說的也在理啊！他們幫我們找到了這個身份可疑的人，是不是爭取一下啊！」
越大越好。
王青松畢竟沒出來過，算是新人，所以沈曉紅兩人也就沒有邀請他去房間里商量廠子的事情。
這話，讓王青松皺了一下眉頭：「楊科長，這怎麼弄的跟我們是特務一樣啊！昨天的事情不是說清楚了嘛！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楊科長接過東西看了看，將東西遞給了旁邊正在那裏記錄的青年。
因為那邊已經很大希望了。
要是被劉保全拿到信，看了以後撕了，那就又麻煩了。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真沒了。」
沈曉紅激動的說了一句。
讓他們空手而歸的話，說不過去。
楊科長聞言，這才說道：「現在情況有些變化，你們也不要有情緒。也不是把你當犯人一樣審問。」
因為招待所里可是有不少的人。
顧客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話，李瑩瑩點了點頭。
說完，就追了上去。
拿着暖水瓶過去打了一瓶熱水。
隨後繼續問道：「王同志，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如果王青松是和方姥或者鬼子那邊派來的人，就不會把這事情給捅破了。
隨後接過旁邊人記錄的東西，看了看說道：「謝謝你的配合，不過你還是跟我們去一趟水房，確定一下。」
車子上的配件最多的就是工具和標準件廠。
此時廣播上傳來一道聲音：「嘟嘟嘟嘟滴，吉L廣播電台為您整點報時，現在時間是BJ時間，19點整。下面為您播放……」
李瑩瑩則是在那裏嘀咕著：「估計這次是抓到大人物了，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個事情，整個大院的人都被調查了。」
打着哆嗦，戴着手套，用左手在上面寫了一些話。
「嘿嘿，開玩笑呢！」
還拱了拱旁邊的沈曉紅。
來到周穎這邊，看着招待所這邊的情況。
李瑩瑩見狀無奈，和王青松相互看了一眼，笑道：「走吧，杵著幹嘛呢！不要臉去！哎，等等我啊！」
因為一旦川島芳子的事情被證實了，那上面肯定是一查到底，所有相關的人都會被叫去查個乾乾淨淨。
之所這個點出現，那是因為他之前過來找房子的時候，就聽到水房裏面有人在聽廣播。
聽到這話，沈曉紅一陣的高興，趕忙答應下來：「好，那我們等著。」
不過就算是引到這邊，自己也是在招待所里沒出來。
早年劉鳳玲死後，母親外出過，後來再也沒有回來過。
因為自己不能直接從大門出去。
要訂單！
真沒有！
最後三人還是無功而返。
而沈曉紅一開始沒明白，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馮科長笑了笑：「不着急，你們先回去挑選，好了再過來簽訂合同。」
對方聞言看了看他。
馮科長見狀笑道：「好了，這是我們挑選出來的一些標準件，非標的東西生產難度稍微大點，就不給你們了。」
翌日清晨。
聽到這話，王青松便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鬧肚子了嘛！在那邊蹲了一個，回來的時候，感覺肚子不舒服，又在廠里蹲了。」
這就比較麻煩了。
只能明天再看看了。
但是對於這時候的人來說，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一點也不能耽誤，不然的話都不出去。
就算不為了廠子的訂單，他也得把這事情給捅出去，畢竟這女人當年可是害死了不少的同胞。
現在要是說人沒死，這到時候怎麼解釋。
然後塞進了信封里。
一邊說，一邊遞給他們一個冊子。
馮科長見狀苦笑道：「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別的地方吧，隔壁要是知道我們給你們訂單了，估計都不會走了。」
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楊科長聞言點了點頭：「那邊已經有人去問了。還有人證明嗎？」
翌日早晨。
聽到這話，楊科長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過去，自然是再次去確認一下。
隨後趕忙說道：「我們昨兒下午剛到這裏，在招待所這邊登記好了以後，洗個臉就過來了，伱可以打電話給招待所問問啊！哦，對了，這是我們的火車票。」
王青松洗好臉以後，等到李瑩瑩兩人過來，又重新去了工具廠。
見有人出來，他趕忙出去了。
王青松用手比劃了一下，指著台上的信封，信紙，筆畫了一下。
這讓馮科長一陣的頭疼。
如果這事情是真的。
楊科長輕輕頷首，在那裏安靜的聽着。
李瑩瑩也是一陣的興奮。
點了點頭：「嗯，是有這回事！」
怎麼能不讓他們高興呢！
可是剛剛打開房門，面前站着的居然是昨天看到的楊科長。
手上戴着手套，全身上下被圍的嚴嚴實實的，只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
等他洗好弄好以後，就聽到有人敲門了。
走路五十分鐘，騎着自行車騎快點，二十分鐘以後就到了地方了。
也不等人答應，直接就拎着水瓶離開了。
王青松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剛剛起來洗好臉，他們就來了。」
「不是說了，就在這屋裏嗎？」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工具廠和標準件廠就是因為零部件多，工藝沒那麼困難，所以來這兩個廠子的人最多。
王青松看時間快到七點整了，趕忙拿着暖水壺去了水房那邊。
琢磨了一下，他還是準備出去一趟看看。
王青松之前還在奇怪呢！
畢竟和馮科長已經見過面，對方也給話了，就沒必要一直糾纏着，惹人厭煩了。
王青松見狀起身，跟着對方離開了。
「哎，楊科長您聽到了吧？七點的時候我在這啊！」
這也是為什麼後面的事情他不能參合進去的原因了。
沈曉紅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還真的不知道，這邊的廠子都差不多的情況，有些廠子的單子我們也接不了啊！車身、車輪、變速箱，還有好多，都做不了，能做的就那麼幾個。」
楊科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嘀咕道：「信封兩分錢一個，紙的話是一分錢三張。一共五分錢。」
大媽看看手裏的錢，再看看王青松離開的背影，嘴裏在那裏嘀咕了一句。
劉鳳玲？
看了一會，他才找到劉氏的真名：劉鳳玲。
不過看都信封的第一行，他趕忙驚訝的喊出了聲音：「哎呦媽呀……」
只要自己找一下位置，再出來的時候，就是招待所圍牆的外面了。
王青松見狀說道：「大爺，昨兒晚上我來打開水，走的時候，正好不是廣播播音了嘛，19點整，您還記得嗎？」
沈曉紅見狀趕忙點了點頭：「好！謝謝，謝謝。」
他也就好奇。
王青松自然也樂的如此。
這要是還能往他身上懷疑，那真的沒話說了。
只是他沒想到動靜這麼大而已。
就是不知道浴池那邊會不會警覺。
「鬼鬼祟祟的。」
李瑩瑩兩人見狀都點了點頭，這個已經解釋過了。
……
此時水房裏老頭正在看着鍋爐房，旁邊放着一款特別小的破舊收音機。
「還去啊！人家都不讓進！」
「方姥？她怎麼了？」
四下看看，裏面正有一個中年大媽在那裏清點信件，往不同的框裏丟信。
不過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在招待所的圍牆外面。
前幾年老毛子在這裏的時候，那些老毛子穿的衣服一開始對他們來說，衣着怪異。
現在是白天，倒也不怕說什麼，幾人在那裏聊著這個事情。
這話，讓楊科長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沒看到王青松有手錶啊！
「你怎麼確定是七點整。」
接過東西，就在那裏看了起來。
李瑩瑩嘆了口氣，幽怨的說道。
大冷天的也沒幾個人出來，路上也就偶爾碰到一兩個零星的路人，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縮著脖子，揣着手走路。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
他們都是有保密條例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青松看着幾個人的目光，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沒什麼說的啊！我就是去蹲茅坑的時候，聽到幾個孩子在那裏說話，我就感覺奇怪啊！這翻書都用鑷子這是得有多講究啊！」
沈曉紅想了一下說道：「那個……楊科長，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我們還要去你們廠子呢！」
來到水房，還是昨天的那個大爺。
楊科長聞言看了一下旁邊的板凳說道：「先坐，坐下說吧！」
坐在那裏，他這才鬆了口氣。
估計是被煩透了。
「嗨，你問問大爺不就知道了嘛！我打好水的時候，正好廣播上在整點報時呢！」
最多發現了以後，寫一封匿名舉報信，剩下的就不管了唄。
此時出現在他目光中的，是隔壁的兩間房子，以及圍牆的外面。
王青松見狀，扭捏了一下憨笑道：「我聽到那個事情的時候，確實懷疑，正好剛剛從廁所出來，想跟馮科長搭上話，這不，我就跟馮科長說了嘛！」
「真的嗎？太好了。」
幾人下來以後，李瑩瑩在那裏給王青松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青松，你還別說，你進供銷科還真進對了，你有做銷售的基本素質！要是這單子談成了，得給你記首功，曉紅你說是不是。」
一邊說，拿出了自己的火車票出來，放在了桌上。
確實。
而李瑩瑩也自覺的拿出了他們的票，和證明。
同樣姓劉。
可惜，有時候你連不要臉都不給你機會。
楊科長笑了笑：「看過啊，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對方給的都是自己單位能生產的，半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完不成。
作為廠子，不管怎麼說也是王青松的意外發現，才讓這事情浮出水面。
聽到這話，王青松想了想，搖搖頭。
原來嫁的是同一個姓名的人。
旁邊的公安見狀好奇的問道：「他什麼情況？」
楊科長表情嚴肅，看了看裏面說道：「先進去吧！」
「馬上就要關門了，明天吧。」
其實他也就是例行調查。
他是保衛科，不過也知道廠子有自主份額，給一點意思一下也情有可原。
當然了，之前也可以，只不過要報備。
說完起身，帶着三人離開了。
幾人聽完，也感覺有道理，也就跟着離開了房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