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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 - 第107章字體大小: A+
     
      林小風悠然自得,正津津有味地品嘗一塊肥而不膩的燉肉,細嚼慢咽之間,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反問道:「聽說你在京城深受各大富豪追捧,爭相邀請你做法事,以至於你的檔期據說已經排到了明年,此事可屬實?」

      容盛煌連忙回應:「確有此事,但也並未誇張到那種程度,只不過確實是排到了年末。」林小風聽罷再度微笑道:「其實並無大事,我只是想請你隨我一道出行,為我在某地做法事助陣。」

      容盛煌聞聽此言,面露焦慮之色,追問:「大人是要去哪裡?」林小風直言不諱:「長江府。」這一消息讓容盛煌臉色微變,連連搖頭:「恕小人難以從命,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京城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我照顧,若是離開,一家老小該如何應對呢?」

      林小風斜眼瞥向容盛煌,嘴角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說道:「你妻子兒女都在我手中安然無恙,不必擔憂。這件事並不是與你商量,而是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單獨隨我前往,要麼帶上妻兒一同出發。你自己權衡吧。」

      容盛煌聽完這話,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略加思索,終究咬牙做出決定:「小人願意跟隨大人前往長江府,但懇請大人寬限幾日,讓我將京城內的法事逐個推辭掉。另外,能否告知大人所做法事的具體情況,是為了哪位施主,預計要做多少場,完成後是否允許我返回京城?」

      林小風語氣平淡地道:「具體的細節我也尚不清楚,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何時返回,你何時就能回家,一切行動都需按照我的安排執行。還有,我聽說你夫人曾向我抱怨,說你終日在外奔波,疏於料理家事,甚至連作為丈夫的基本責任都未能盡到,這是真的嗎?」

      容盛煌聞此言,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卻只能化作一句虔誠的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已皈依佛門,理應遠離俗世情感糾葛。不過,這人間煙火的誘惑實在難以抵擋,敢問大人,席間可有美味的豬肘可供貧僧享用麼?」

      林小風聽罷,啞然無語,表情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宴會的氣氛在一問一答間變得微妙起來,而那原本飄散在空氣中的食物香氣,此刻似乎也被這曲折的對話浸染上了幾分戲劇色采。

      ···············································

      次日,林小風從夢境中甦醒,悠然乘轎駛入皇宮。儘管已無須每日上朝述職,但他進出宮廷仍舊毫無阻礙。此次,他徑直前往清漪殿,此行的目的僅為向小公主告別,以便儘早踏上前往長江的征途,他深感早一日到達,或許能阻止當地事態進一步惡化。

      在此之前,林小風曾多次藉口為公主複診,走進清漪殿,與公主談笑風生,每次假意診脈時,總會逗得公主嬌羞萬分。宮娥們對他的到來早已習以為常,主動引領他穿過重重宮門,直抵後花園深處。林小風在後宮中口碑極佳,他尊重並關愛女性,被譽為巾幗之友,更是由於他發明了衛生巾,使其在女性中間聲名鵲起。儘管朝堂之上處處對手,但在女兒國一般的後宮,他卻如魚得水。

      此刻,李涵淼公主正於後花園涼亭中小憩,見林小風到來,她的臉頰上立刻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林小風也隨即露出溫潤的笑容,雖然略帶些許諂媚,他恭敬地施禮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李涵淼公主溫柔地回應:「林大人無需多禮,請坐。」林小風坐定後,開門見山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公主,微臣此番前來,其實是專程來告別的,微臣已接到旨意,即將被貶至長江。」

      公主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低聲詢問:「微臣聽說您近日與多位大臣結怨,且從報紙上的報導來看,不知大人何故與他們對立?難道他們都不是好人嗎?」

      林小風微微搖頭,反問道:「公主是否認為微臣行事卑劣,不擇手段?」公主一時語塞,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林小風接著長嘆一聲:「其實朝中的每一位大臣,包括微臣在內,當年都是胸懷壯志、刻苦求學、勵精圖治之人。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很多人漸漸忘記初心,追逐利益而輕視道義。微臣看到這一切,心急如焚,為了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只能出此下策。只可惜,觸動他人的利益往往比觸動靈魂更為困難。今日的貶謫,雖然在預料之中,卻未料到公主也對我有所誤解。」

      林小風仰望天空,仿佛內心充滿了懊悔:「微臣實在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見狀,公主面露窘迫,急切地澄清道:「本宮並無此意,林大人不要多慮。」她又提及昨日派人尋找林小風,發現他手持寶劍在宮中漫步,面帶喜悅,於是問道:「莫非林大人期待離開京城?」說到此處,公主的神情中略顯一絲失落,仿佛預感到某種分別的痛苦即將來臨。

      林小風故作愁容,嘴角掠過一抹淡淡的苦笑,嘆息道:「微臣並非真心歡喜,而是深知生活的殘酷真相,卻依舊執著熱愛。若不自我堅韌,又何以依賴他人呢?」公主聽聞此言,愧疚之情湧上心頭,她垂下眼帘,自覺與林小風的見識境界相距甚遠。周圍的宮娥們也紛紛投來驚訝與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人悄悄掩耳,不忍繼續傾聽。她們心中暗忖,公主平日裡深居簡出,未曾涉足世事,竟被這位機敏狡猾的男子輕易哄騙,令人惋惜。

      李涵淼抬起明亮如星辰般的雙眸,直視著林小風,語氣中滿是關切與期待:「你前往長江任職,歸期可有定數?聽聞父皇賜予你寶劍,是否意味著你要儘快返回?」林小風苦笑回應:「臣尚未知曉,陛下威嚴難測,官場上風雲變幻,身居低位者往往身不由己。這一去,或許便是十年八載,再相見時,我或許已子孫滿堂了。想到不能再為公主診病,心中實感痛惜。」

      李涵淼聽罷,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她霍然起身,憤然道:「父皇為何如此行事?像林大人這般賢良之士,理應留在京都。」她說著便要前往覲見父皇,林小風卻在此刻順勢牽住了她的纖纖玉手。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片靜謐無聲。李涵淼滿面羞澀,不知所措,任由林小風緊緊握住她的手。林小風雖麵皮厚如城牆,但此刻卻毫不鬆懈,緊握著那柔嫩的手掌,甚至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李涵淼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郁,直至耳根,她輕聲囁嚅道:「林……林大人,您可否放開我的手?」

      林小風卻振振有詞:「臣欲放手,但不敢如此。畢竟此行或需十年八載。」聽聞此言,李涵淼緊閉雙唇,又默默地坐下。兩人相對無言,只有後花園的鳥鳴聲此起彼伏。林小風坐在李涵淼右側,右手依然牽著她的右手。李涵淼力氣微弱,身子扭向一側,不敢正視林小風,姿勢顯得十分彆扭,氣氛微妙而尷尬。林小風也感覺到了不妥,遂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然而,李涵淼剛調整好坐姿,左手又被林小風握住。李涵淼趕緊低下頭,林小風卻面露狡黠的笑容。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又回歸了靜寂。許久,李涵淼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輕啟朱唇,問道:「聽皇兄提起,林大人曾贈予花魁一條鑽石項鍊,我很好奇,鑽石項鍊的形狀是如何?而且聽說鑽石象徵著愛情,此事可是真的?」

      林小風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如臨大敵。話題的轉變如此突然,讓他猝不及防。太子怎會將此事告訴公主?林小風心中尷尬不已,如坐針氈,連忙解釋道:「公主,那鑽石實為人造之物,並非稀世珍寶,就好比民間常見的瓷器一般。」他承諾道:「若是公主感興趣,日後臣定會派人送上一箱供您觀賞。」

      李涵淼還想追問,林小風卻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李涵淼嬌羞萬分,用手遮面,低聲道:「林大人,請您放手。」林小風聽後,立即鬆開了手。見李涵淼離去,林小風坐在亭中,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心中滿是疑慮。

      不久,李涵淼輕步返回,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上。林小風目光凝視著盒子,心中充滿疑惑,看向李涵淼。李涵淼面色堅定,打開盒子,羞澀地說:「這是我私藏的一些首飾,你此行所需費用巨大,我囊中羞澀,唯有這些,你可拿去變賣。」

      林小風感動不已,但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他只拿起盒中的一支玉簪,然後將盒子合上。「這支簪子我收下,其他的財物你的心意我領了,公主不必擔心。」林小風從懷中取出兩樣東西,砰然放在桌上,是兩隻碩大的金鐲子。李涵淼見狀,面帶微笑,風情萬種。

      林小風真誠地說:「公主,臣家雖貧窮,但尚有積蓄,無需擔憂。」他詢問道:「公主喜歡這兩隻鐲子嗎?」李涵淼點頭應道:「喜歡,但我還是想看看鑽石的形狀。」林小風感慨萬分:「好的,公主想看的話,明日我即派人送來一批鑽石供您欣賞。」他表明自己即將啟程,「臣這就準備辭行。」

      李涵淼神色複雜,問:「你真的要去十年八年嗎?」林小風回應:「未來之事,難以預料,公主不必過於憂慮,我定會全力以赴,爭取早日歸來。」李涵淼堅定地點點頭:「好!我會向父皇陳情,期盼你早日歸來。」林小風展顏一笑,感激不盡:「多謝公主,臣就此告辭!」說罷,林小風頭也不回地離去。李涵淼伸出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無奈地垂下手,目送他遠去。

      ································································································別過公主,林小風跨上駿馬,疾馳直奔北廊坊。陽曲縣的各項安排已委託他人妥當處理,唯有李德賢這邊,他還需親自交代幾句,之後便可揚帆啟航,奔赴新的職務所在地——長江。抵達太子日報社,李德賢熱情迎接,林小風感慨道:「李兄,我即將遠行,特來向你告別。」

      林小風環顧四周,發現外出採訪的記者們已盡數歸來,個個看上去精神飽滿。他遠遠地看見楊白溪,微笑著打招呼:「小沈,這次出去有何收穫?」楊白溪回答:「林大人,張家對我們盛情款待,但當我們詢問具體細節時,他們卻一無所知。新稿件已完成,揭露了張家奢靡無度、意圖收買記者的情況。」周圍的記者們聽聞此言,皆面露憤慨之色。

      林小風見狀,提高聲音,正色道:「諸位辛苦了,此事不宜再深入挖掘,先前的稿件全部廢棄,我們需要重新構思創作。」記者們聽後紛紛站起,面露質疑:「林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您讓我們這樣做的嗎?」林小風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耐心解釋:「我知道諸位都有鴻鵠之志,但此事非你們所能輕易涉足。報社初創,根基未穩,行事需謹慎。你們以為是在做好事,但很可能牽涉無辜。在行動之前,我們必須深思熟慮。」

      李德賢扯了扯林小風的衣角,低聲嘀咕:「老林,何必如此較真?」林小風似乎並未聽見,繼續道:「今後一段時間,朝堂政事暫且避而不談,只關注民生新聞。遇到不平之事,也要量力而行。民生之事無小事,希望大家盡心盡力。」

      記者們聽後,個個垂頭喪氣,感到報社的發展受到了局限。林小風見狀,微笑著安慰他們:「大家不要氣餒,任何事業都需要一步一步來積累。日後定會有新的機遇。太子視你們為朝廷棟樑,只有深入了解民情,才能真正做到為人民服務。」

      楊白溪猶豫地舉手發言:「林大人,我有一事相求。」林小風問:「何事?」楊白溪答道:「食堂的湯能不能改進一下?現在就只有鹽水,實在難以下咽。」林小風聽後愕然,疑惑道:「不是每天都有雞蛋湯嗎?」楊白溪苦笑著搖頭。

      林小風轉頭怒視李德賢,質問道:「你怎麼如此吝嗇?」李德賢尷尬地解釋:「為了節省成本,我讓如花減少了雞蛋的使用,甚至連鹽也儘量節約,畢竟報社運營艱難。」林小風聽後嘆了口氣,對眾人承諾:「大家放心,食堂的問題我一定會解決。吃不好飯,又怎麼能專心工作?」

      林小風拉著李德賢走進食堂一看,果然只是一鍋清水,連一點澱粉都沒加。林小風搖頭苦笑,對李德賢說:「真是個狠人,連雞蛋湯都不捨得放雞蛋。」李德賢尷尬地無言以對。

      林小風轉身對眾人宣布:「食堂的問題,我一定會儘快改善。請大家安心工作,我會處理好這個問題。」記者們聽後紛紛表示贊同。林小風於是與李德賢商量如何改善食堂伙食。此事雖小,卻關乎人心安定,不可不慎重對待。

      他召來廚師如花,厲聲命令:「從今天起,雞蛋湯里的雞蛋量必須加倍!你聽明白了沒有?」如花一臉迷茫,反問:「如果不放雞蛋,加倍也是不放雞蛋啊?」林小風瞪眼怒視,如花嚇得連連應承。

      李德賢在一旁感嘆:「老林啊,我知道他們待遇不高,但成本控制確實不易。如今增加了這麼多記者,外派費用高昂,現在已經虧損嚴重,我口袋裡實在沒錢了。」他請求向林小風借錢,等廣告費到帳後再償還。林小風斷然拒絕,嚴肅地說:「做生意不能這樣,哪有賠本經營的道理?」

      他指著如花問:「你是怎麼分配飯菜的?」如花舉起大勺示意。林小風皺眉,大聲責備:「你這樣分飯,怎麼可能公平合理?待我來教你!」說著,他奪過大勺,揮舞之間,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經過這一系列整頓,林小風心中稍感安穩。只要不出意外,明日盧思南手持新鑄的尚方寶劍,率領隊伍啟程。長江那邊的具體情況尚未明晰,只盼派遣過去的人員能少惹是非。朝廷上,大臣們受報紙的激勵,行動積極了許多。首批籌集的糧食不足兩萬石,已經開始陸續運往長江。如果選擇陸路運輸,或許還能趕在林小風之前抵達。

      ················································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林小風卻輾轉反側於床榻之上,難以尋得片刻安寧。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千絲萬縷的掛念如同藤蔓纏繞心頭,令他無法入眠。回溯近日種種瑣事,歷歷在目,京畿事務雖已安排妥當,林桃花等家眷也安然回到了陽曲縣,而太子的親朋好友亦承諾多方關照。然而,那神秘莫測、如霧中之花般的漢江王,始終是他心頭揮之不去的疑雲。他曾遣派密探深入調查,但時日已久,至今仍無任何消息傳來,聯絡也隨之中斷。林小風絞盡腦汁,竭力揣摩其人,無奈如同墜入迷霧,頭昏腦脹,痛楚難耐。

      罷了!或許應該嘗試與陸玄芯繼續書信往來,也許能從她那裡獲得意外的線索。只是此刻,他的文思似乎乾涸到了極點,猶如枯井一般,再無半分靈感可擷取。無可奈何之下,林小風決定藉助詞曲抒發內心的苦悶與掙扎。

      就在這時,靈感仿佛破曉前的一道曙光,驟然照亮了他的心房。林小風急忙起身,取來紙筆,在幽暗的燭光下靜默地揮毫潑墨,筆尖流淌出這樣一行字句:「余烘乾了沉寂,悔之太衝動。」筆落瞬間,他滿意地撫平紙面,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堅信這封飽含深情與自省的信箋,定能觸動陸玄芯的芳心。

      接著,他又繼續寫道:「余已摒棄了沉靜,追悔當初魯莽。」待整篇書信完成,林小風得意洋洋地輕彈信紙,心中暗想:此番以真心化作的文字,焉能沒有回應?縱使山高水長,亦要將心意送達彼岸。如此用心之作,又怎能空手而歸呢?

      ················································

      次日黎明時分,晨光初照,林小風已梳洗完畢,與一眾婢僕共進早膳,其中自然少不了伶俐的林桃花等人。前一日,林府的僕役們在林小風的大方贈予下,得到了豐厚的遣散費,感激涕零地離別而去。儘管林小風並不擅長家務瑣事,但幸得林桃花精明能幹,持家有道,因此林府對待下人寬厚仁慈,工錢雖非京城頂尖,卻也絕不苛刻,工作時間合理,並且主僕之間並無驕橫之氣,加之膳食豐富可口,故而僕人們都捨不得離開。最終,在林桃花苦口婆心的勸慰之下,眾人方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早膳還未盡享,盧思南攜帶著數人步入庭院,一眼看見林小風便遞上新鑄的劍。林小風接劍抽出,仔細審視,不禁長嘆一聲。這把新劍相較於原先那把,品質明顯下降許多,若僅以外形而言,甚至覺得還不如將斷刃簡單焊接更為合適。新劍失去了昔日銳利之氣,其紋理與之前大相逕庭。盧思南見狀,立刻解釋:「大人,鐵匠稱他的技藝有限,此劍無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況且由於工期緊張,劍尚未鑄造完善,未曾開鋒,材質顯得脆弱,不適合實戰使用。」言外之意,海雲皇家的鍛造技藝遠勝陽曲縣的手藝。

      林小風聽罷,只能無奈地點頭接受現實,將劍重新收回劍鞘,淡然說道:「既然如此,暫且就當作是一種禮儀用具吧,待日後有機會再行重鑄。」隨後,林小風的目光轉向周志偉,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周大師,許久不見,聽說你生活過得不錯?」周志偉聽聞此話,內心忐忑不安,強擠出笑容回應:「還過得去,過得去,林大人過獎了。不知大人找我來有何吩咐?」周志偉這一路上一直惴惴不安,夜間被盧思南喚醒後匆匆趕往京城,至今仍對具體詳情一無所知。

      林小風緩步走到周志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調侃道:「何須這般客套,咱們都是陽曲縣的人,叫我一聲老爺即可。你是不是不願意把我當自己人看待呢?」周志偉一聽,惶恐之下連忙改口:「老爺好!小人不敢怠慢!」林小風滿意地點點頭,告訴他:「不必擔憂,今天叫你來並沒有什麼大事。我要帶你一同前往長江任職,你既有編排戲劇的才華,又擅長經營酒樓,我到了長江後恐怕會感到寂寞難耐,正需要你這樣多才多藝的人助陣。到了那裡,你可盡情施展你的才藝,為我增添些新鮮玩意兒。」

      周志偉聽到這話,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捋著鬍鬚笑道:「原來老爺才是我的知音!能得老爺賞識,周某死而無憾矣!」周圍的人聽聞此番恭維,皆投以鄙夷的眼神。周志偉賊眉鼠眼地從懷裡掏出一條布條,恭敬地呈給林小風:「老爺請看,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物件。」林小風接過布條仔細端詳,只見它看似平凡無奇,於是問:「這是什麼東西?」

      周志偉大膽地低聲透露:「草民喚它為腿環,女子佩戴在大腿之上,能夠大大增強魅惑力。老爺或許不知道,醉月樓如今……」他言語間暗藏玄機,讓在場的男子們都面露曖昧之色,悟無法師更是垂涎三尺,而尹佳妗和林桃花則羞紅了臉,背身避開話題。

      林小風一時語塞,心中暗想:這小子竟然研究出了這種東西,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作為現代人的我也差點被蒙蔽過去!但他還是佩服地望著周志偉,肅然贊道:「周大師你才華出眾,本官真心欽佩,靖江有這樣的能人在,實乃靖江之幸!」周志偉謙遜地答道:「老爺過譽了,這只是雕蟲小技,草民還有許多創意未能實現,希望日後能得到老爺的指教。」

      周志偉隨後感嘆:「草民所創之物恐怕難以被外界接納。」林小風卻不以為意,以京城的熱烈反響為例反駁道:「外界怎會有不容之處?百官們都沒資格對此說三道四。」他安慰周志偉:「無需憂慮,既然追求刺激,就要全力以赴!一切有我在,你可以放手去做!」周志偉感激萬分,恭敬地施禮:「那麼草民一切聽從老爺差遣!」說完,周志偉退後一步,靜靜地等待林小風進一步的指示。

      ···············································

      林小風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流轉而過,最後停留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他笑容滿面地對那人說:「老季啊,這次你也得隨我一同走一趟!」這位被喚作老季的男子,年近五十,膚色黝黑,看上去如同一個樸實無華的老農,平素沉默寡言,不善交際。聽到林小風的話,老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低聲回應道:「老爺,咱們陽曲縣還有許多房屋等待我去建造,如果我不在,恐怕下人們難以勝任這等重任。」

      林小風卻以一種灑脫的口吻勸解道:「不必過於憂慮這些小事!欲成大事者,豈能拘泥於細微末節?老季,人要有鴻鵠之志,縱然你築起萬間房舍,那些尋常樓宇又能為世人所銘記幾何?我們所要構築的,應是令人嘆為觀止的奇觀,用心去做,無需顧慮其他瑣碎之事!」

      面對林小風的一番慷慨陳詞,老季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從他那默默無語的表情中,已能看出他的默許之意。回想起自己親手建造的陽曲縣衙大樓和劇院,雖然因其獨特的設計引來外界不少嘲笑與非議,畢竟陽曲縣地處偏遠,鮮有外人涉足,但這些負面評價始終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刺痛著他的心。對於即將啟程前往長江的未知之旅,他不禁揣測又將有什麼新穎之舉在等待他們,內心深處則暗自祈願那裡人煙稀少,能免受世人的指指點點。

      環顧四周,見眾人都不再提出異議,林小風胸中豪情激盪,他豁然起身,手臂一揮,大聲宣布:「啟程!」隨著這一聲喝令,一行人馬踏上了新的征程,朝著長江的方向進發。

      ···············································

      長江之上,鄱陽湖畔的畫舫之中,項協宏手捧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步履輕緩地踏入病室。室內光線昏黃,榻上臥著面色蒼白、唇焦舌燥的駱華俊。見狀,項協宏以一種深沉而關切的語氣喚道:「二郎,起來喝藥了!」駱華俊聽聞,雖咳嗽連連,卻強忍不適,擠出一絲苦笑回應:「咳咳,辛苦你了,老項。」

      項協宏愁容滿面,心知駱華俊之疾非同小可,他緊皺眉頭質問:「你為何不選擇陸路快馬加鞭,僅僅兩日行程,卻偏偏選擇了舟船,以致落水受寒?」駱華俊尷尬一笑,嘴角扯動牽動了疼痛,答曰:「實屬未知,只因聞說謝洪信畏懼行船,我便故意與他相異,咳咳……」

      項協宏看著駱華俊如同看一個孩子般,待他艱難飲盡那碗湯藥後,接過空瓷碗,壓低聲音,神色略顯神秘地問道:「駱兄,此刻只有我們兩人,敢問你所購得的武狀元名頭,究竟花了多少代價?」此言一出,駱華俊瞠目結舌,顫抖的手指指向項協宏,臉色驟變:「你……你……我以為你是我的摯友,怎會懷疑我?」項協宏立即感到一陣愧疚,連忙解釋:「豈敢如此疑你!休要多想,我只是對自己未赴京試抱憾而已,你且安心休息。」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然而,駱華俊突然止住了他,急切地坦白道:「項兄,我知道你們或許對我有所輕視。」他面容嚴肅,透露出內心的秘密:「在舟中醉臥時,我偶然創出一套刀法,名為『狂狼刀法』,僅有三式,若遇到謝洪信,三招之內足以令其身首分離!」駱華俊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仰望天花,陷入對未來的幻想,不禁發出痴迷而又自信的笑聲。

      恰在此刻,項協宏剛至門扉,韓桂良正欲步入。韓桂良見項協宏手持湯碗,詢問病情如何,項協宏回道:「他精神尚可,自稱新創了能致謝洪信於死地的三式刀法。」兩人聽罷,不由大笑不止,笑聲穿堂而出,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駱華俊聞窗外囂張的笑聲,頓時氣血上涌,面紅耳赤,憤然拍打床鋪,厲聲斥責:「啐!」項協宏和韓桂良聽到屋內的怒吼,慌忙捂嘴退出房間。他們來到寬敞的大堂,這艘經過改造的畫舫,中央設有一張碩大的長案,周圍排列數十把椅子,眾人平日集會議事、共同進餐,皆以此案為中心。其中最為尊貴的位置猶自空懸,顯然是為林小風預留的。項協宏環顧四周確認人已到齊,遂穩步走向自己的座位,甫一坐下,便開口道:「今日群賢畢至,實屬難得。料想往後再次同舟共濟的機會亦不多矣,趁此時機,諸位有何進展不妨分享。今番一同努力,而後歸鄉,豈非美事一樁?」

      呂躍峰聞言,自信滿滿地笑了笑,接話道:「何談進展?竊糧之舉收穫有限。若給我些時日,定能將長江上下各大小教派收入囊中。剛才才剛剛覆滅了一個災神教分支。在我看來,大家如今所做的不過是虛度光陰而無實際回報,應聽從我建議,暫留月余,屆時所需糧草,我皆能奪取而來,既完成心愿,也能功成身退。」

      呂躍峰的話音落下,空氣中瀰漫起微妙的靜默。項協宏凝視著他,徐徐反駁:「老爺曾再三告誡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你今日此舉,豈不是自投險境?」韓桂良亦咧嘴嘲諷:「呂某近日春風得意,似有輕視我等之意,麾下五千兵馬,焉能不橫行一時?即便老爺親臨,恐也難容此傲慢姿態!」

      眾人目光聚焦在呂躍峰身上,呂躍峰吞咽口水,神情惶恐地辯解:「諸位勿要妄加揣測!我之所為,不過考慮到回歸之後難以向老爺交差。再說現在擁有五千精兵在手,行事自然方便許多,而且已與不少官府人士有了接觸。」

      項協宏繼續追問:「原本依照老爺的意思,我們應當早日歸返,但眾人顧慮顏面,希圖最後一搏,你這樣做,最終恐怕難以收場。何況這些日子來並未索要銀兩,五千人五千口,你的資財糧草從何而來?」呂躍峰沉默片刻後,坦言:「確實如此,大家都怕丟臉而暫時留下。現今掌握五千精銳,行動上自然便捷許多,一些官府人士更是頻繁接觸。」

      項協宏眉宇微蹙:「官府之人是否已經識破你的身份?如此冒險行事,難道不怕被利用?」呂躍峰則攤開雙手,淡然應對:「誠然有所懼怕,但目前並無任何把柄落入他人手中。出行時常常戴上面具遮擋真面目,無人能辨識真實身份。我愛國教宗旨乃愛國愛家、敬業奉獻,何時做過違法亂紀之事?教眾行走民間,深受百姓擁護,何患之有?所剿滅的小教派,實為禍害一方的邪惡之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因此,老項無需擔憂,一切仍在掌控之中,今晚甚至得到了長江知府的宴請款待。」

      韓桂良則厲聲駁斥:「赴宴有何益處?即使你戴著面具,焉能保全不被識破並擒拿?屆時我們兄弟恐也會隨之陷入囹圄!」呂躍峰反駁:「何出此言?官府豈能隨意拘捕?老爺的威嚴,你們難道不知?」雙方就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各自堅持己見,氣氛愈發緊張。

      項協宏終究無法忍受紛爭,煩躁地打斷眾人的爭論:「夠了!無需再為此事爭執不休。呂躍峰,今夜長江知府的宴會你務必推掉,尋個合適的藉口謝絕。至於那五千兵馬,速速設法遣散,無論採取何種手段,首要之務便是儘快擺脫當前困境。」

      呂躍峰面露掙扎與不甘,他反駁道:「果真要忍氣吞聲、灰頭土臉地返回嗎?諸位應當明白老爺的心意,他所忌憚的並非我等在此作亂,而在於未能達成目標便鎩羽而歸。一旦我們空手而返,顏面何在?何況那五千兵馬人數眾多,若驟然解散,恐怕難以約束,這其中必然需要一定的時間過渡。如果強行解散,必定會引發新的紛爭,屆時愛國教恐將陷入失控,甚至可能演化為暴民禍亂,局面只會更加棘手。想要妥善處理這五千兵馬之事,至少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以清理其中那些不安分的分子。」

      面對呂躍峰的辯解,項協宏沉吟片刻,指尖輕輕敲擊桌面,最終妥協般應允:「好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但必須儘快行動起來解決這個問題。」呂躍峰聽後稍顯寬慰,遂點頭應承下來。

      轉而又提及秦玉波負責的地道挖掘工程進展緩慢的問題,呂躍峰起立匯報:「目前挖掘地道的工作尚未過半,近日吳家和郭家糧倉守衛力量明顯增強,使我方行動受到嚴重製約,故工程進度比預期延緩了許多。不知為何最近那幾家大戶對糧倉的防守如此嚴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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