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大軍雲集

  崇禎十九年的首次大朝召開，由監國太子主持，呂謀依舊站在哥哥身邊。

  河道總督站出來：「年前所定，疏浚運河，溝通永濟渠和衛水的計劃書已經完成，核算所需已經詳細，請求開工。」

  朱慈烺道：「交內閣部議，再做核算，如無誤，戶部撥款，立刻開工。」

  劉宗周站出：「臣遵旨。」

  錦衣衛老指揮使駱秉公匯報：「據江南錦衣衛匯報，李闖流竄江南，江南無人能敵，所過之處無不變成人間地獄，所戕害的士紳富戶不可勝數。安陽郡王，武昌王被難，武昌總兵左良玉丟失武昌，逃亡南京。高傑與李闖酣戰江西。」

  監國面帶悲戚：「宗族總被屠戮，真乃國恥。」

  但大臣們卻有點小竊喜，又兩頭豬死了，天下百姓又多了份良田。

  「昭。劉良佐戰流寇不利，失陷親藩，削職。其所統殘兵，交史可法統領。」

  然後轉頭：「攝政王以為這樣處置可妥當？」

  呂謀面對群臣：「監國之處置，可有人贊同？」

  群臣最恨藩鎮，這次消滅一個，正是大快人心，於是滿殿高舉牙笏，全體通過。

  李過站出來：「平西伯吳三桂擴軍完畢，需戰馬一萬五千匹補充，請監國攝政王撥付。」

  呂謀兩齣草原，繳獲的戰馬不下五萬匹，現在都放養在南苑。

  「監國哥哥，准其所請。」

  監國點頭：「准其所請，立刻執行。」

  「臣遵旨。」

  張煌言站出：「李闖施虐江南，無暇西北，正是出兵光復西北的時候。請監國攝政王將收復西北戰爭的事，提上議程。」

  兄弟兩個點頭，朱慈烺道：「年前，這事已經在皇上面前商議了。皇上准許，群臣通過，現在，昭攝政王，李兵部，英國公，張煌言會同兵部，參謀部諸位同人，統一研究進兵策略，報備之後就執行吧。」

  畢懋康站出來：「為軍隊打造武器盔甲，還需戶部調撥三十萬銀子。」

  黃道周看向呂謀，呂謀看向哥哥，朱慈烺點頭：「准了。」

  呂謀面對黃道周：「請老師撥付。」

  黃道周點頭：「臣遵旨。」

  然後朱慈烺道：「攝政王，你現在開始，主要籌備進軍西北事，朝政無大事，就不需再參與，皇兄會隨時向你通報的。」

  呂謀躬身：「有勞哥哥了。」

  朱慈烺笑道：「是有勞弟弟了。」

  永王站出來：「臣弟請跟隨定王哥哥出征歷練。」

  兄弟兩人異口同聲：「滾邊上去。」

  「我抗議。」

  「抗議無效。」

  好一個兄友弟恭。

  陳確站出，拉住永王脖領子：「請王爺隨臣去國子監學習去。」

  兵部，日夜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繁忙。

  最終敲定戰略戰術。

  三月初三，集英殿裡大會群臣，呂謀李岩，吳三桂，張煌言，齊飛，在一幅巨大的西北地圖前開始宣布光復西北計劃。

  首先開場的是呂謀：「諸位，這次我們收復西北，不勝不歸。」

  李岩接口：「現在，估計著滿清不會再拖我們的後腿，蒙古有兩候搗亂，也無暇南顧。為此，我們的光復西北的時機已經成熟。

  為此，我和攝政王，以及參謀部研究決定，施行光復西北戰役。」

  呂謀站到了地圖前：「我決定，留第一軍，第四軍，組成留守兵團，由英國公率領，獨守直隸地區。我們出動的兵力，是善於進攻的第二軍，第三軍，和善於野戰的第五軍，以及紫荊關張懋軍長的守備軍，組成陸軍集團軍，有兵十一萬，僱傭民夫三萬，由張煌言大人率領。」

  張煌言站出來：「我部將繞開太行山郝搖旗把守的各個天險，從山西陽原揮師西進，兵峰直指袁宗第的大同。」

  李岩再道：「組建騎兵集團軍，由平西伯的五萬關寧，齊飛的兩萬騎兵組成。由平西伯做總指揮。」

  吳三桂站出來：「按照兵部計劃，我關寧部將輕騎直進，繞過沿途各城，殺進晉中平原，發揮我們騎兵優勢，給敵人與分割殲滅，直搗太原。」

  齊飛道：「我部將負責大同府到雁門關之間的收復，保證吳帥和張大人的後路安全。」

  呂謀再道：「這次，我們將面對李闖兩大軍事集團，一個是袁宗第，他現在龜縮大同，有兵十萬。

  第二個就是郝搖旗部，有兵十五萬，還有就是各地駐守軍隊，但大部分都是原先的明軍和官員。

  我父皇已經下旨，只要他們反正，就將赦免他們所有之罪。無大惡，有能力者將繼續留用。士兵，老弱者，將給安置費，放回家鄉。

  留下能戰者，以獨立師為基礎骨幹，組建預備隊集團軍，接防各地，這個職務將由獨立師師長楊松山擔當。」

  楊松山兩眼放光，感激受命。

  「這裡，就要考驗戶部調撥運轉的能力了。」

  黃道周站起來道：「此戰，關乎國運，老朽只會讀書做學問。在攝政王在的時候，我還可以簽個字，蓋個章，但現在攝政王將主戰西北。老朽自知無能，所以，臣自動離職，推舉何富貴擔任戶部尚書。」

  這就是高風亮節，這就是真正的君子人品。

  監國朱慈烺看了下弟弟，呂謀當然明白，就微微點頭。他最理解自己的老師了。文采飛揚無人能及，加減乘除一塌糊塗。真要在大戰之中，後勤錢糧調撥出現錯誤，那對前線戰況，將是災難。

  朱慈烺面對黃道周道：「攝政王出西北，戶部更應該有沉穩而德高望重者坐鎮。因此，孤王駁回老先生所請。」

  黃道周還想說，朱慈烺搖手：「不過考慮確實情況，調何富貴為戶部左侍郎，專辦西北錢糧事物。」整個安排就是求穩。

  然後轉頭面對呂謀：「攝政王以為如何？」

  呂謀彎腰：「哥哥處理最恰當。」

  朱慈烺笑對黃道周：「這事就這麼定了，請先生辛苦。」

  還說什麼？黃道周恰當的含淚感謝監國攝政王的信任，坐回本座，繼續聽戰略布局。

  呂謀繼續道：「此戰，陸軍集團，儘可能的截住郝搖旗，不得使他們西去退入陝西，和高一功匯合。而北面，吳帥突進太原盆地，攻略太原的同時，截斷袁宗第退入陝西之路，指揮所屬騎兵集團，將袁宗第徹底的殲滅在晉北。

  我的預判是，要在半年內肅清山西全境，大軍在山西休整過年，然後趁著黃河冰封，直接渡黃河入陝西。」

  大家對這樣的規劃，信心滿滿。

  「為此，我請監國，任命這次恩科榜眼王唯一為山西布政使，組建山西班子，隨時準備接管山西。」

  朱慈烺點頭：「孤同意攝政王所請。」

  然後面對首輔：「老師，您和其他閣員辛苦，會同吏部，挑選官員赴山西。」

  「老臣遵令旨。」

  最終呂謀總結：「好了，我請諸位同心，緊密配合，收復西北。到時候，我會拿出一筆錢，為諸位有功者添置茶水。」

  眾人欣慰大笑：「年底，又有一筆銀元入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