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教你防疫之法

  老神仙尚炯驚呼敵人在防疫，嚇到了所有的人。

  古代瘟疫經常爆發，瘟疫之禍，讓人恐懼無比，結果之慘，難以形容。往往是今早我抬你出殯，晚上人抬我入土，一家死絕，一村死光比比皆是。

  大軍穿越山西，所過之處之已經十室九空，境況之慘，現在想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李自成大驚失色：「老神仙，你是說，你是說，紫荊關里，爆發了瘟疫？」

  結果尚炯面色更白，嘴唇哆嗦回答：「他們不是在防備紫荊關中爆發瘟疫，他們是防備我們軍中的瘟疫傳給他們。」

  李自成一屁股差點坐地上，同樣面色慘白嘴唇哆嗦：「什麼，老神仙，你是說，我們軍中爆發瘟疫啦？」

  瘟疫爆發，全軍就可能死絕了，無人能夠倖免。

  尚炯痛苦道：「我們大軍穿越了山西疫區，現在雖然沒有爆發，但已經有了感染者，發病者，距離爆發也為時不遠。」

  李自成跳起來大呼：「停止進攻，全軍防疫。」

  李自成突然停止了進攻，紫荊關前，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種突然的安靜，竟然讓人心生不安，似乎都感覺要有更大的災難降臨。

  一面白旗，被一個白髮蒼蒼，布衣麻鞋，腰掛藥葫蘆的老者打著，走近了城牆，站在了累累的屍體中。衝著城頭高呼：「請劉將軍出來說話。」

  故意穿著破衣爛甲劉懋現身，雙手扶著城頭，衝著下面回答：『本將，就是紫荊關守將劉懋，來人是誰，有和說法？』

  老者淡然回答：「大順皇帝駕下，郎中尚炯。」

  尚炯之名一出，劉懋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在城頭雙手抱拳，真誠的深施一禮：「晚輩拜見老神仙。」

  在古代，真正被所有人尊重的，只有兩種人；一個是文士大儒，一個是郎中。尤其以郎中最尊。

  尚炯回禮，以悲天憫人的語氣神情道：「將軍，你我兩軍苦戰兩月有餘，雙方將士死傷累累，紫荊關下遺屍累累。炎炎夏日即將到來，屍體腐爛恐生瘟疫。老朽有個不情之請，為避免瘟疫爆發，累及天下蒼生，提請雙方罷戰幾日，許我軍收攏屍骸。」

  張懋再次拱手：「老神仙悲天憫人，慈悲之心感動天地。所請當然允諾。你我兩軍，罷戰多久？」

  「十日。」

  張懋點頭：「尊老神仙所請。不過末將也有一請。」

  「請將軍說。」

  「我預判，闖軍之中，或許已經有瘟疫爆發之兆。為天下蒼生計，懇請闖王，大軍不要離開此地，以免瘟疫隨軍傳播，荼毒天下百姓。不情之請，還請老神仙為蒼生所念，還請懇請老神仙轉達闖王。」

  劉懋語氣之誠懇，態度之真誠，不由讓尚炯動容。

  這是第一次官軍中這樣稱呼李自成的。

  尚炯回禮：「將軍能懷慈悲胸懷，天下少有。老朽定當勸告我家皇上。」

  劉懋鬆了一口氣，然後再道：「現在，我受一人所託，不為兩軍死敵，而為天下蒼生，敬獻防疫一法給老神仙。」

  尚炯眼睛一亮，原本平和的語氣，竟然變得急迫：「將軍有防疫良方，請賜教。」

  劉懋用儘量大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隔離病患，生石灰撒地消毒，硫磺降溫，服食大蒜，常飲淡鹽水。病死屍體火化。」

  聽到這樣奇特的方子，深通醫道，被尊老神仙的尚炯，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面對自己大軍中，已經開始出現的瘟疫，最正確的辦法。可謂是對症下藥。

  為此，老神仙尚炯，竟然就在層層迭迭的屍體堆里，給劉懋跪拜。

  劉懋大驚，趕緊偏身不受：「老神仙萬萬不可，晚輩承受不起。」

  尚炯拱手：「老朽拜的不是你，而是傳我方子之人。他日有緣相見，定當大禮參拜。」

  這個辦法，這是呂謀從晚清，吉林鼠疫大爆發的時候，最接近諾貝爾獎的中國防治鼠疫專家，伍連得處知道的配方。

  為什麼呂謀要將這個配方，公告給流寇？而不坐視李自成流寇大軍在瘟疫里死絕？

  不是呂謀聖母婊情懷爆發，實在是瘟疫一爆發，在這個年代，沒疫苗，沒特效藥的情況下，不分敵我，無人倖免。

  他必須控制住鼠疫的蔓延，否則自己大明子民也跟著遭殃。到時候，人都死絕了，還拿什麼對抗有戰馬陪伴免疫了的滿清？

  不過，告訴他們也無妨，流寇大營里已經開始蔓延鼠疫了。這東西，就憑藉這些辦法，是不能絕對控制的。死人，將是不能避免，而消除鼠疫，沒有三四個月是不能實現的。

  只要三四個月的時間，自己有信心，和李自成的百萬大軍，展開一場面對面的決戰了。

  否則，現在即便想和他決戰，都要防備兩軍戰鬥，他再把鼠疫傳染給自己。到時候，敵我同歸於盡，自己豈不冤枉死。

  流寇開始清理城下遺屍，就近伐木焚燒。而在遠處流寇大營，也有一股股焚燒屍體的濃煙升起。

  看到敵人營地里，升起的一股股濃煙，躲在暗處的呂謀終於將心放下了。

  好了，自己的西面暫時安全了。

  現在需要應對其他面了。

  帶走紫荊關原先百戰餘生的，三千不到的老兵，看著一個個因為升遷一級的那些將士，呂謀的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一個老兵，帶三個新兵蛋子，立刻就能形成戰鬥力。三千老兵，轉眼就能帶出上萬能打的將士。

  只是可惜太少啦，李岩那裡已經傳來消息，新增的兩個軍，只是短短的十幾天裡，已經招募滿員，就等著呂謀帶著這些未來的軍官，回去成軍了。

  這次自己回去，必須得帶著這新編的兩個軍，進攻山東劉方亮，拿那個軟柿子練練手，然後轉頭就要隨時準備應對滿清。

  對在這種已經沒了底氣籌碼時候，和滿清的議和，呂謀是安排了，但也不寄託太大希望。戰場上得不到，永遠也不會在談判桌上得到。

  最終，自己早晚要和滿清一戰。只是希望因為沒有吳三桂的歸順，李自成沒有進駐北京的雙重改變下，滿清多爾袞，不要過來的太早，就算是萬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