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採薇
這次航程，賈蓉走了42天。從八月十五中秋節，一直來到九月末。賈蓉乘坐的奠船，方才來到石頭城。
這一路上，有了漕船護衛，果然平安無事，再沒有水寇侵犯。
賈蓉安安穩穩的讀書練武，也嘗試練兵手段，漸漸把五十餘名寧國府小廝，給凝聚成一股繩，練出了幾分「兵樣子」。
練兵，首先要讓士兵聽話。
賈蓉是寧國府主子，寧國府小廝是他的奴才。聽賈蓉的吩咐做事，是環境逼迫的生存習慣。但不能激發他們的自主性和積極性。
所以，賈蓉需要「籠絡人心」。
發放撫恤金、走訪慰問、買屍安葬、擺流水席犒賞，都是這個目的。
「謝大爺賞賜，為大爺效死！」
賈蓉說話算數，從津門碼頭離開的那一天，就在甲板上擺宴犒賞，請樓船水手和寧國府小廝吃流水席。
在開宴之前，賈蓉走到每一個樓船水手和寧國府小廝面前，拿出一枚5兩銀元寶，塞入他們掌心裡。
這是賈蓉另外發放的「賞賜」。
之前一直沒有提及，現在賈蓉突然發放，很快讓樓船水手和寧國府小廝興奮了，忍不住歡呼尖叫。
尤其是孫瑞，更是個機靈的，在賈蓉給他發完賞賜後，就扯著嗓子，大聲喊了一句「謝大爺賞賜，為大爺效死！」，來激動的表達忠心。
賈蓉很滿意，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誇讚了幾句。
旁人瞧見這一幕，全都有樣學樣，每次輪到自己，都會跟著咧嘴大笑，扯著嗓子喊一句來表達忠心。
夏軍醫瞧著更奇怪了。
「這蓉大爺，哪兒來的這些手段？」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招是真好用。便是他，也被賈蓉賞了更高一級的10兩銀子。忍不住暗暗興奮，覺得賈蓉眉清目秀，身姿挺拔了許多。
「可惜，蓉大爺花了錢，請了漕兵來護衛。要不然，路上再遇上幾個水寇，咱們還能發一筆財。」
5兩銀子拿到手，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流水席。一眾樓船水手和寧國府小廝，全都士氣高昂，有那麼點「聞戰則喜」的味道了。
「得了吧，要不是有漕兵護衛，我們能這麼安全嗎？說不定還得死幾個人。撫恤金雖然多。但活著才更好啊。」
沒有水寇侵犯的外部危險刺激，賈蓉卻沒讓寧國府小廝好過，他把這五十人編成5隊，每隊10人，讓焦大擔任大隊長，挑選孫瑞和4個勇武尚戰又忠誠度高的，分別做了小隊長，在甲板上繼續操練。
拿了我的銀子，吃了我的飯，就得給我賣命，不能好過了。
整整3000兩銀子花出去，不把寧國府小廝練出個模樣來，賈蓉飯都吃不下。
賈蓉寫了一份「訓練大綱」，讓焦大和孫瑞等5個小隊長具體實行，主抓寧國府小廝的「紀律性」。
站要有站樣，坐要有坐樣，吃飯要規矩，睡覺要整齊。賈蓉的一系列「命令」，讓寧府小廝們叫苦不迭，卻不敢反抗。沒法子，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賈蓉這是要「練兵」，在家裡以「軍法治家」，恢復祖上的「老禮」。
只能咬著牙堅持。
拿了賈蓉的銀子，吃了賈蓉的犒賞，再有泛酸叫苦的人，就會被「連坐」整個小隊。別的小隊吃肉，他們小隊吃素。一套「組合拳」下來，誰也不敢反抗了。只能乖乖被焦大又打又罵的訓練。
刺頭？賈蓉最喜歡了，他有的是辦法整治刺頭。
整整一個多月，寧國府小廝就這樣在「地獄軍訓」中度過。
沒過十幾天，寧國府小廝的紀律性就練出來了，站如松、坐如鐘，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為之一新。只把夏軍醫瞧得瞠目結舌，暗暗驚嘆賈蓉的練兵手段。
42天後。
寧國府小廝，整整5個小隊，漸漸軍容整齊肅然，讓人望上去，就會發自內心的震撼。
能不能打不一定，但看著就不一樣，有一股子「精銳」的氣勢了。
「很好，很有精神！」
賈蓉親自參與訓練，作為主教官，看著寧國府小廝每天一點點變樣，仿佛醜小鴨般「蛻變」成白天鵝。心裡的滿足和成就感，簡直難以言喻。
這就是養成系的快樂！
遠遠不是他在錦帳里，與梅香、採薇「躲貓貓」來的有趣。
是的。
42天的航程，賈蓉寂寞難耐，不免開了葷。與梅香是順理成章，與採薇卻是增添的「別樣興致」。
賈薔已經死了，採薇是他的大丫頭，雖然失去了主子，卻也不能白養著。賈蓉就吩咐採薇過來，進入他房中，跟著梅香學習伺候他。
你別說，挺刺激的。
只要想起「採薇」是賈薔的大丫頭，賈薔又在底倉里跟賈珍並排躺著，賈蓉就獸血沸騰，忍不住的興奮。尤其是採薇穿著「孝服」，就更悄麗了幾分。每天晚上，賈蓉都與採薇關起門來頑「捉迷藏」。
採薇適應的很快。
府里生存的丫頭，從小經歷風霜刀劍，沒一個是善茬。現在賈薔死了，採薇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如果想在寧國府里生存，爬上賈蓉這顆大樹，是最好的辦法。
她是賈薔的大丫頭，從小就比旁人出挑，這個道理自然明白。所以心態轉變很快，只為賈薔哭了一會子，就投入賈蓉的「懷抱」，開始爭寵。
採薇的身份很特殊。
她是賈薔的大丫頭，與梅香、春桃等人，不是出自一個「院裡」的。宛如一個「外人」。想要在賈蓉身邊生存，比原來的環境要艱難許多。
更何況，她還不是完璧之身，比梅香等人又差了一截。
幸運的是，哥兒是個「貪頑」的。偏偏就看上了她「賈薔院裡大丫頭」的身份。只與賈蓉相處了一會子，採薇便摸清楚了賈蓉的「獨特癖好」，故意奉迎他。
每日穿著孝服，打扮的楚楚可憐，還會為賈薔哭一會子。賈蓉要她的時候，也會象徵性的反抗一下，滿臉的「不情願」，刺激賈蓉的「征服欲」。
果然，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在閨房裡，短短几日功夫，賈蓉喜歡她的程度，明顯超過了梅香。在賈蓉房裡，獲取了一定的「政治地位」。
採薇想的很明白。
現在是最好的時間，這一路都在船上，只有她與梅香兩個最出挑的。偏偏大爺又喜歡頑那種「遊戲」。這便是她最大的優勢！只要牢牢抓住賈蓉，獲得賈蓉的喜歡，以後做個姨娘，在寧國府里就會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說不定，會比在賈薔房裡還要更好。
「騷狐狸！」梅香暗罵。
她是眼睜睜，瞧著採薇一步步爬到她「頭上」的。
原本與採薇「情同姐妹」，現在也分崩離析，變得「勢如水火」了。每日瞧著採薇故意扮悄，勾引賈蓉的火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自然清楚採薇「性情大變」的原因。也眼睜睜瞧著一個溫柔文雅的丫頭，慢慢變成了讓人厭惡的「狐媚子」。
偏偏爺就喜歡她這股子「騷浪勁兒」，整日裡頑不夠，連她都明顯著「冷落」許多，讓梅香很不舒服。
「明明我先來的！」
梅香咬牙暗恨，只覺得這個貼身大丫頭當得艱難。
原先要防著春桃和畫眉幾個，之後要防著「瑞珠」和「寶珠」，現在又多了個「採薇」。
「我這個姨娘，究竟還有沒有希望……」梅香面色惆悵，不禁泛起一絲悽苦，忍不住搖頭嘆息。
噯，太難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