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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晉:我的權臣父親 - 第233章 牛繼馬後字體大小: A+
     
      第233章 牛繼馬後

      廂房內,已是滿地狼藉,侍奉的奴僕噤若寒蟬看著司馬昱在那盡情發泄內心的憤恨,不敢鬧出一點聲響,唯恐引火燒身。

      王坦之進門時,司馬昱余怒未消。

      司馬昱坐在凳上,左肘倚桌,右掌撐著右腿,還在那喘著粗氣。

      王坦之見狀,對廂房內侍奉的奴婢們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如獲大赦,趕忙低頭彎腰,佝僂著身子離開。

      奴僕們都走後,屋裡只剩了王坦之與司馬昱。

      王坦之嘆息道:

      「氣大傷身,大王就算將整間廂房付之一炬,也於事無補。

      「如今天子年幼,強藩猖獗,晉室的興亡只在大王一人的肩膀上,還請大王保重身體。」

      司馬昱聞言抬起了頭,雙目滿是血絲的他咬牙問道:

      「我欲派遣刺客,截殺殷浩,文度以為如何?」

      王坦之悚然一驚,連忙勸道:

      「此事萬萬不可,還請大王三思。」

      司馬昱當即反駁道:

      「有何不可!此事,殷浩亦為之,當初若非他私遣刺客,安能逼反姚襄,使國家有倒懸之危。

      「是殷浩一手造成了朝廷的窘境,如今他卻要往楚國去作尚書令,不殺此賊,難消我心頭之恨!

      「今日我要派遣刺客,也不過是在效仿他罷了。」

      王坦之心中叫苦,兩件事情怎能相提並論。

      姚襄再怎麼說,也只是個羌人,對他使用下作手段,用了也就用了。

      但殷浩不同,殷浩是士族階級內部的人,這種先例不能開。

      如今桓溫徵辟殷浩為尚書令,司馬昱隨即派人截殺。

      這無疑會使荊揚之間的爭端發展至暗地裡的刺殺行動,桓溫定然也會展開報復,派人刺殺司馬昱身邊的親信大臣,譬如一直旗幟鮮明反對桓氏的王坦之、王彪之等人。

      只有千日作賊,哪有千日反賊的道理,一想到可能會惹火燒身,遭受池魚之殃,由不得王坦之不著急。

      刺殺並非不可取,雖然有荊軻等失敗案例,但也有公子光(吳王闔閭)派遣專諸刺殺吳王僚、派遣要離刺殺公子慶忌等成功事跡。

      但是不能為了一個殷浩就挑起這樣的紛爭,除非是能夠順利除去桓溫、桓熙父子,致使桓氏無主,引發內亂。

      當然,這種話,王坦之也不願說出口。

      王坦之曾經在桓溫的幕府任職過一段時間,與桓溫多有接觸,也了解桓溫的脾性,總得來說,桓溫是講規矩的。

      如今王坦之輔佐司馬昱對抗桓氏,也能說是世受晉祿,為報恩義,故而盡忠職守。

      就算桓溫得了天下,除非王坦之一心求死,否則,他也頂多是被廢黜為民,餘生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可一旦王坦之將司馬昱的矛頭引向桓家父子,使得他們父子作為刺客的暗殺目標,事情傳揚出去,便是解不開的死仇。

      到時候別說是想苟且偷生,九族都得給你揚了。

      實際上,就算王坦之真的建議,司馬昱也不敢聽從。

      想要桓氏內亂,就得同時成功刺殺桓溫、桓熙父子二人,只要有一方失敗,就得做好迎接倖存之人的血腥報復。

      要想辦成這件事情,難度何其之大。

      有了慶忌的先例在,哪怕有人願意自斷一臂,讓妻子被司馬昱殺死,也不能換取倖存之人的信任。

      王坦之苦勸道:

      「大王,截殺殷深源,只能圖一時之快,卻將帶來無窮後患。

      「殷深源雖死,於桓元子無害,大王反倒要被世人非議。

      「桓元子必會以此事為由,問罪大王。

      「大王!如此行事,得不償失呀!」

      司馬昱聞言,逐漸冷靜下來,其實他也只是在一時衝動之下,怒不擇言罷了。

      真要是派出刺客截殺殷浩,司馬昱也害怕桓溫依樣畫葫蘆,自己就得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懼之中。

      司馬昱帶著歉意道:

      「是我一時氣急敗壞,出言無狀,多虧文度提醒,使我迷途知返,不至於誤入歧途。」

      王坦之聞言,終於放下心來。

      司馬昱之所以能夠主持朝廷大局,不過是因為天子年幼罷了。

      雖有太后臨朝稱制,但是不能安定人心,必須要由宗室長者代勞。

      司馬昱是晉元帝僅存二子之一,也是兄弟六人中的老么,另一人則是武陵王司馬晞。

      由於司馬晞喜好習兵練武,自然不能入江南士族的眼,他們歷來輕視兵家。

      因此只能推出擅於談玄,更符合他們期待的司馬昱執掌權力。

      正如謝安當日與王羲之暗示的那樣,司馬昱並沒有與其地位相匹配的能力,但卻能有自知之明,凡事總要過問親信的意見,不會自作主張。

      也不可能當面答應王坦之的勸諫,暗地裡再背著他悄悄行動。

      殷浩的才能雖然不如謝安,但此時的名氣卻要比謝安響亮許多。

      作為曾經的朝廷領袖,如今入楚為臣,而江南之人,誰又能夠對此無動於衷。

      殷浩以無顏面對舊友為由,與其子解釋不往建康一行的原由,其實是擔心自己會遭人毒手。

      因此,自從獲得赦免詔書,離開東陽郡以來,殷浩帶著家人星夜兼程,終於趕到了江州地界。

      桓溫重新起用殷浩,是為了讓殷浩在推行土斷一事上,帶頭衝鋒,而不是想要將他殺死,嫁禍給司馬昱,從而找到發難的藉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因此,等在州界上的並非伏兵,而是鎮守江州的豫章太守桓沖所派來的接應之人。

      桓溫在得知桓沖已經成功接應殷浩,殷浩一家正被人護送前來襄陽的消息以後,對新近轉任中書令的郗超笑道:

      「也許後人回看老夫與殷深源之間的關係,會認為這是一段佳話。」

      桓溫年少時與殷浩齊名,盛年時二人各自執掌一方勢力,相互爭奪,年邁時卻能夠摒棄前嫌,一起在楚國推行土斷,增強國力,替桓溫再度北伐,打下堅實基礎。

      當然,這得是殷浩願意配合才行。

      但是其中,桓溫一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註定不會見諸於史冊,後人只會以為這是一出東晉版本的將相和。

      郗超聞言,戲謔道:

      「楚公可得叮囑安國(孫盛),記錄此事時,儘量使用些春秋筆法,莫要太過詳實,免得讓後人看出破綻。」

      孫盛既是桓溫的幕僚,同時也奉命採集晉朝的史料,編寫一本國史。

      這並非是桓溫的安排,而是當初孫盛在庾亮麾下作為征西將軍主薄時,得到的朝廷的任務。

      褚太后的父親褚裒曾經當面催促孫盛儘快完成國史,但是孫盛藉口公務繁忙,無暇抽身。

      褚裒因為北伐失敗,羞愧而死,最終也沒有看到國史完稿。

      當然,以孫盛目前的進度,褚裒就算活到現在,也還得繼續等著。

      桓溫聽郗超提起孫盛的國史,想起一件趣事,與郗超分享道:

      「景興可知,牛繼馬後一說?」

      郗超頷首道:

      「這是當然,可憐牛金竟然因此斷送了性命。」

      牛金是曹魏大將,先後追隨曹仁、司馬懿,屢立功勳,卻因為一本名叫《玄石圖》的讖書中,記有牛繼馬後的預言,使得牛金遭到司馬懿的猜忌,被司馬懿設宴款待,投毒而亡。

      桓溫卻搖頭道:

      「我也是昨日造訪孫參軍的府邸,看到其中一條史料,才知道,牛繼馬後,所應者並非大將牛金,實乃小吏牛金。」

      隨即,桓溫與郗超仔細說起了事情經過。

      原來,司馬懿之孫,琅琊王司馬覲的妻子夏侯光姬生性風流,偏巧琅琊王府就有一名小吏與牛金同名。

      夏侯光姬與小吏牛金勾搭成奸,誕下一子,在司馬覲死後,夏侯氏之子被立為琅琊王,正是東晉開國皇帝,晉元帝司馬睿。

      當然,在後人看來,所謂牛繼馬後的牛字,更可能通的是一個劉字。

      郗超聽罷,搖頭失笑,也不知道孫盛從何處搜羅來了這條史料。

      只不過,這件事情,桓溫也只能在私底下拿來與郗超這樣的絕對心腹說笑,而不敢到處散布,攻擊東晉皇室,名為司馬,實則為牛姓之後。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一個重要人物,便是司馬睿的孫女司馬興男。

      祖父是野種,司馬興男又如何能夠脫開干係。

      一旦讓司馬興男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是桓溫在興風作浪,羞辱她的祖父、父親以及娘家的一眾親戚,後果可要比納妾更嚴重許多。

      只怕桓溫往後與妻子同寢,都得身穿內甲,整夜不敢合眼。

      因此,桓溫哪怕能在史料中找到證據,也不願借題發揮,將之公諸於眾,用以質疑東晉皇室的正統性。

      至於孫盛記在國史之中,國史本就不是給時人品評的。

      一百年後,就有人因為刊刻國史於石碑,又將石碑樹立在通衢大路旁,任由往來行人指點議論,最終釀成了滅族之禍。

      桓溫說是造訪孫盛府邸,才偶然看到了這條史料,但真實情況必然小有出入。

      他並沒有特意囑咐郗超守緊口風。

      桓溫正是因為知道郗超的嘴巴很緊,才會與他說起這件事情,郗超也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會向外人透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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