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霍准下意識的問話還沒完全說出來,大腦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過。
該不會……
不會這麼巧吧?
從許可的表情中,霍准得知,真的會這麼巧……
婚禮逃跑,新娘,哭花的妝。
霍准將前後串聯了一番,最終確定,當年衝進他車廂的熊貓就是他老婆,無疑了。
一時間,霍准竟是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那表情同樣一言難盡的老婆。
最終還是他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皮笑肉不笑的感嘆了一句,「果然是註定……不平凡的一天。」
兩人誰也沒想到原來那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原來他們的故事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只是,誰也沒有仔細看誰就對了。
當時的許可哭花了妝像個熊貓,且不說霍准一臉嫌棄,根本不想多看一眼,就算他有心看,也是看不清楚的。
而許可則是只顧著傷心了,又怎麼會有心情注意身邊的冰山到底是什麼模樣兒呢?
又有誰能想到呢?
仔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許可突然想起什麼,沖著霍准問道,「我記得當時車裡除了你,還有司機和……」
說著說著,許可就想起副駕駛的那個男人,愣了一下問道,「那個人該不會就是莫飛吧?」
霍準點頭,給了許可一個肯定的打發。
許可不禁唏噓起來,「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完全就像是小說嘛。」
霍准一個男人沒看過那些言情小說,不知道是怎樣的,只是在聽了許可的話之後低笑出聲。許可看他一眼繼續道,「當時我……算是逃婚吧,說拒婚可能更恰當一點。但我才走到酒店門口沒多久,裡面的人就追出來了,我擔心他們綁我回去繼續結婚,情急之下看到你的車子要開,沒猶豫就追上去
了。」
「追的好。」霍准低聲讚歎著,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
頓了頓,他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原來你是比我想象的更加強勢的闖入了我的生活。」
「……」
許可沒說話,只鼓著嘴巴沖他眨巴眨巴眼睛。
「怎麼了?」霍准好笑的問著,還習慣性的揉揉她頭髮。只聽許可一聲嘆息后才開口道,「我們這也不像小說嘛。按照我看的那些小說套路,應該是你暗戀我多年,在我婚禮的時候還來偷偷看著,看到我受了委屈后,你應該在第一時間站出來把我帶走,並且對那
些人說:從今以後,她是我的了。」
說著說著,許可已經冒出星星眼,一臉期待的小模樣兒。
「……」
霍准卻是聽的心裡汗顏,這都什麼對什麼?
使勁兒揉揉許可的小腦袋,霍准沉聲笑著道,「老婆,醒醒,快醒醒。」
許可被他逗得又好氣又好笑,隨手撥開他揉著自己腦袋的手,「還不許幻想一下了?」
霍准但笑不語。
許可問了句,「想什麼呢你?」
霍准這才道,「我覺得我們的故事比小說里好。」
「……」
有么?
許可對此持有保留態度。
她想起什麼道,「你知道么?當時我雖然心灰意冷,但我並沒有想過去夜色找……鴨……但是誰知道你的目的地就是夜色啊!」
「當時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天意吧,鬼使神差的就走進去了。」
霍准顯然對許可給出的這個回答十分吃驚,挑眉問道,「這麼草率?」
許可才要點頭就先一步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等等……
什麼叫草率?
她梗著小脖子問道,「我要不草率的話,又怎麼還會有後面的故事?」
的確如此。
霍准當即認同的點點頭,贊同道,「你是女主角,你說什麼都對。」
許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傲嬌的小模樣兒像是在說:算你識相。
忽然,她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笑的有些壞,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閃著狡黠,道,「明明是你拐了我,把我帶去夜色,才有後面的事情。」
「??」
霍准一臉震驚,神情分明在說:老婆,這麼說話你的良心不痛么?
「對不對?」
不滿於霍准遲遲不回答,許可追問了句。
他還能說什麼?
「對。」
也只能說這一個字兒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過,霍准看一眼外面的天,又看看懷裡的小女人,問道,「困了么?」
「不困。」許可搖搖頭。
「那累了么?」霍准又問。
許可再答,「不累。」
「……那也睡會兒吧。」霍准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說著,霍准已經抱著許可輕輕躺在床上,自己的胳膊墊在她頭下。
許可這才想起眼前的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過來的?」
「……」
在許可疑惑的注視中,霍准將剛剛自己如何把薛姿喊出去自己又如何進來的過程如實的告知了許可。
聽完后,許可眨眨眼睛,問了自己最初問的一句話,「那薛姿呢?」
「薛姿……」
霍准回想著自己進來之前對薛姿善意的提醒——你男神就在隔壁。
幾個小時前,薛姿被霍准硬生生從自己房間趕了出來。
起初的幾分鐘,她只是在樓道里來回踱著步,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隔壁的房間,心裡糾結著一個問題:敲?還是不敲?
敲的話,會不會顯得太不矜持了?
不敲的話,難不成她要在樓道里溜達一個晚上么?
經過這麼一折騰,薛姿睡意全無。
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內心詢問自己的時候,薛姿給了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回答——不管了!敲就敲吧!
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殊不知,薛姿在外面猶豫踟躕的這段時間,隔壁房間的蘇子軒已經被濃濃的睡意席捲了,人進入了淺睡眠。
所以,在聽到外面傳來敲門的時候,他驚得猛地睜眼,但人還是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起身去開門。
走向門口的一路上,他心裡還琢磨著:這麼快就回來了?拉開門的瞬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外面的人,只穿著一條四角內褲的蘇子軒就聲音低啞的說了句,「故事以失敗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