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241.殺人狂宇宙有沒有搞頭？
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卡爾加里。
「埃里克，這是新線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我們各退一步。」
埃里克仔細看完了合同，最終點點頭。
「好，那麼就這樣吧，你們錯過了一個好機會，以後別怪我不讓新線上車。」
鮑勃梅耶笑眯眯地搖頭：「當然不會，其實新線沒有這麼大的野心，我們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埃里克，米高梅的版圖鋪的實在太大了，新線跟不上你的腳步，不過我願意在其他方面補償。」
「真遺憾，不過還是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米高梅與新線的合作關係正式確立。
米高梅把《霍比特人》的電影改編權出售給新線使用，約定最多拍攝三部曲，期限為六年。
以2021年的數據為例，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中位數為每月3885美元。
畢竟都是納稅大戶，只要你能交巨量的稅，除了阿三那種奇葩國家，在一般國家都能享受超然的待遇。
主流視頻平台的基礎的訂閱費是7美元左右，佔一名中等收入的美國人月薪的0.2%，高級訂閱費是20美元左右，占月薪的0.5%。
「走吧，一起去吃頓飯，上次你離開的太匆忙了，我在卡爾加里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其實埃里克還考慮過獅心網要不要學視頻網站，搞熱門單片會員再次付費點播那一套，還有會員也不能免的12秒廣告那一套。
另外由於不站隊，新線決定作出進一步讓步，那就是《霍比特人》每一部的利潤會分20%給米高梅。
當時這件事在圈內也引來了廣泛的討論，大家還對比了一下海外和國內的視頻網站，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割韭菜？
而經過數據測算對比之後，發現竟然tmd是國內。
費了不知道多少力氣，又是請律師又是出庭，最後雖然獲勝了，但只賠償了1500塊錢和半個月的黃金會員。
聞言，鮑勃梅耶抬起的腳步突然落下，饒有興趣的問道：「埃里克，以你的眼光來看，史詩電影的前景如何？」
「這麼着急！不會是急着回去籌備開拍吧。」
不過思考過後還是覺得太噁心了，這樣搞過於喪失人心，必然會遭來觀眾的厭惡。
主流視頻網站的普通會員費是每月25元左右，佔一名中等收入公民月薪的1%，是美國的5倍。高級會員費是45元左右，占月薪的1.8%，是美國的3.6倍。
短短几句話，讓鮑勃梅耶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近一年多來米高梅改變風格，確實出產了一些恐怖片、驚悚片。
具體延遲多久每部電影單獨協商，主要是為了給DVD的銷路留下時間。
埃里克不假思索地回答：「很有前途，如果是在《指環王》之前，我對此持懷疑態度，但《指環王》的誕生擊碎了一切質疑。」
類似的事情如果發生在美國，最終的結果大概率也是如此，只不過多賠點錢，罰點錢而已。
注意這裏說的是利潤，而不是埃里克上次見面提的票房。
「哈哈哈哈……我得對股東負責，他們還在等著消息呢。」
「嗯？你指的是什麼？」鮑勃梅耶愣了一下。
這個回答讓鮑勃梅耶很高興：「這也是我的看法，大背景、大故事、大製作，才能收穫大票房！」
所謂利潤，不僅包含着票房，還包含着電影版權產生的延伸收益。
「鮑勃，所以新線除了籌備《霍比特人》，是不是還打算拍攝其他史詩電影？」
而且只侵犯了一個觀眾嗎？是侵犯了無數個觀眾，違反了合同法。
埃里克伸出三根手指：「《猛鬼街》和《13號星期五》的版權都在新線手裏，我聽說你們把《德州電鋸殺人狂》的版權也搞到手了。」
但因此喪失的觀眾緣是補不回來的，創業初期這樣做相當於自殺。
埃里克記得有個觀眾就被觸怒了，所以起訴超前點播。
不僅成本更低，各項服務水平還好，又能投屏電視又能高清畫質，你說氣不氣人？
鮑勃梅耶站起身，把合同遞給助手，對方小心翼翼的收進包里，這一沓紙不知道價值多少個億。
「那麼四大殺人狂就只剩下《月光光心慌慌》的版權，如果你們暫時沒有精力顧及，不如交給我來做。」
埃里克微微搖頭：「別誤會，我對於新線的機密沒有興趣，不過既然你們公司的重心放在了史詩大電影上，不如把一些次要的ip賣給米高梅開發，放着也是資源浪費。」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不留伱。有了《霍比特人》的版權，新線可以在魔幻史詩大片這條路上策馬狂奔了。」
可惜民不舉官不究，一般人哪有閑心思去打官司，於是勝訴之後，又拖了一兩年才終於落實取消超前點播。
新線則要把旗下所有電影版權的網絡獨播權授予米高梅，不過最新拍攝的電影要至少要等院線下畫后延遲一個月上映。
而且這些電影都獲得了成功，票房幾乎就沒有低於1億美元的。
而同年，居民可支配收入中位數為每月2497元。
垃圾電影一眼就沒有錄像帶市場的可能半個多月一個月就上線，《指環王》這種經典史詩大片有可能延遲兩三個月甚至更久。
假如還是以10億美元這個高點為計算標準，米高梅最終能拿到的分成會超過2億美元，比單純分票房能多拿大幾千萬甚至上億美元。
「有這個打算，但我需要保密。」
鮑勃梅耶擺手拒絕：「還是下次吧，我知道你的拍攝進度很緊，就不耽誤時間了，等你回國我邀請你參加派對。」
1500塊錢夠幹什麼吃的？搞笑呢。
「事實證明，只要把故事講得夠精彩，觀眾是非常願意買賬的，而且還能順便收穫一大票小金人，完美的能兼容商業藝術的類型電影。」
六年之內，不管新線拍了一部、兩部還是三部，到時候米高梅都會收回版權。
尤其是《電鋸驚魂》系列，更是一顆超級搖錢樹，看的人眼饞不已。
雖然數量不算很多，但質量是真的高，這說明對方很懂恐怖片市場，明白恐怖片愛好者想要什麼。
而進入千禧年以來，幾大經典殺人狂IP其實都有些乏力，畢竟已經囂張了幾十年，拍不出新意，觀眾確實有點膩了。
反倒是《隔山有眼》《致命彎道》《鬼娃恰奇》等恐怖形象開始挑戰起老大哥的位置。
也就是去年的《弗萊迪大戰傑森》獲得了影迷比較廣泛的讚譽，最終斬獲1.1億美元的票房。
不過相應投資成本也飆升到了3000萬美元，而一般這類恐怖電影投資1000萬美元以內就可以搞定，所以並沒有想像中賺的那麼多。
這種高額的投資，就是制約恐怖片拍攝的最大限制，因此20年過去了，粉絲也沒有等來《弗萊迪大戰傑森》第二部。
腦海中的想法電光火石閃過，鮑勃梅耶不由心想，如果把IP交給米高梅來做，藉助對方的力量，讓幾大殺人狂重新煥發銀幕活力，也不是不能考慮。
他的一雙小眼睛中閃爍著精光：「埃里克，如果新線把版權給米高梅，你打算怎麼搞？」
「聯動，當然是走聯動模式。」
「你知道嘛鮑勃，我很喜歡這些傢伙，他們在大銀幕上砍人的樣子非常帥。」
「尤其是去年的《弗萊迪大戰傑森》，我還去電影院支持了一波，這種殺人狂之間的聯動簡直太吸引人了。」
「但只有弗萊迪和傑森未免不夠滋味，我想看更多，我想觀眾也想看到更多殺人狂亂斗。」
「如果新線把ip交給米高梅，我會儘可能搞定更多版權，然後拍一部殺人狂聯動大電影，那應該會很有意思。」
鮑勃梅耶搖搖頭：「埃里克，我對你的想法並不看好，綜合了太多人物的話，戲份怎麼分配？你考慮過嗎？」
「其實拍攝《弗萊迪大戰傑森》的時候，我們也想過能否把皮臉放進去，但最終還是否決了，因為無法在電影中找到他合適的位置。」
「如果硬塞進去，效果很差，反而會得罪粉絲。」
推開椅子，埃里克站起身來：「鮑勃，這就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了，作為史上最年輕的最佳編劇，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鮑勃梅耶聳聳肩：「好吧，我會好好考慮的。」
把對方送走，妮蔻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談完了？」
「嗯」
「又達成了一項合作？」
埃里克把她抱在懷裏，這幾天每天拍完戲，他輪流安慰兩個妞，身體日漸消瘦了。
唉！
這種日子過得真是太痛苦了，家人們誰懂呀！
「只能說達成了一半合作，新線不吃我畫的餅，當然了，其他公司也都不吃，他們的選擇倒是一致。」
妮蔻伸出香舌探索著埃里克的身體：「嗯哼，那是他們太沒有眼光了，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親愛的。」
埃里克呵呵冷笑：「鮑勃梅耶的眼光不能說差，但在他的帶領下，我想新線風光不了幾年了。」
「為什麼？」妮蔻有些錯愕。
「因為他走進了一個誤區，犯了當年米高梅一樣的錯誤，那就是迷戀大投資、大製作。」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米高梅憑藉着投資龐大的《賓虛》一舉起死回生，從此便認定了這種模式，一舉扎進了大製片廠的深淵。」
「《指環王》對於新線正如《賓虛》對於米高梅，現在的鮑勃梅耶已經被迷了眼，同樣信奉起了這種過時的模式。」
「當初米高梅的體量比新線強的多，最後都淪落到賣身給克爾科里恩，更何況是新線，看它的家底能折騰幾年。」
「可是，你不是把《霍比特人》的版權給他了嗎？」
「對，但一個《霍比特人》是帶不動新線這種級別的公司的，最多讓鮑勃梅耶多折騰一兩年罷了。」
「等他哪天把公司折騰垮了，我也不介意加入收購大軍，新線的片庫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按照原時空的發展，新線最後就是倒在了這種模式之下。
《指環王》之後一路下滑，幾年之內投資的電影幾乎全部遭遇滑鐵盧，賺的錢都不夠賠的。
最後在2007年經歷了《黑暗物質：黃金羅盤》的慘敗后，新線電影正式壽終正寢，被華納收入口袋。
而距離《指環王》橫掃奧斯卡也不過才過了三年，僅僅三年，鮑勃梅耶就把一個相當有潛力的公司折騰垮了，也不知道該誇他還是罵他。
這部《黑暗物質：黃金羅盤》埃里克看過，因為妮蔻是主演，但她被批評演技太差，完全沒有奧斯卡影后的水準。
再加上其他原因，最終電影北美票房僅僅7000萬美元，相較於1.8億美元的製片成本和近億的宣傳成本，實在虧麻了。
海外票房倒是給力，拿下了3億美元，可新線的海外發行又尚未擺脫大公司的制約，所以由華納負責，海外賺的錢大部分進了華納的口袋。
於是新線一口氣沒緩過來。
死了！
真到了那一天，埃里克肯定會添把火，哪怕新線裏面有華納的股份，但可以嘗試買下鮑勃梅耶手裏的股份。
這老傢伙始終能保持新線的獨立經營權，就是靠着手裏那21%的股份，比華納的占股還多。
「換人！快換人！」
落基山脈的雪峰中，埃里克指揮着片場運作。
幾個主演退下，特技演員換上去，接下來要拍攝的是雪崩的戲份。
經過當地政府的同意以及相關專家的測算，劇組已經提前在山頂上埋好了數量相當的炸藥，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製造一場小型雪崩。
這場戲已經排練過很多次，但依舊屬於非常危險的戲份，貝爾也沒敢提出要親自上場。
劇組非必要人員都已經撤到山下去了，特技演員做好準備給出手勢。
埃里克走進一架臨時租來的直升機中，攝像機架設在裏面。
相同配置的直升機還有兩架，畢竟這場戲大概率是只能拍一次的，所以必須多機位多角度拍下這一幕。
仔細核對好一切，經過再三確認，一聲命令下達。
「《盜夢空間》第91場，action！」
轟！
一聲巨響過後，山林似乎都晃動起來。
山頂上滾滾白雪化作瘋狂的巨浪向下撲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