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白日夢也是夢

  今日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想來是微涼的初春即將過去，天氣也會越來越好了。

  公寓的陽台上，微風吹起晾曬的被單，宛如隨風鼓起的船帆一般。

  玉城光的臉上充滿了疲憊的倦色，明明睡了一覺，卻好像根本沒睡。

  這種事，雖然以前有過，但自從玉城光學會了科學養精，規律鍛鍊之後，就已經不再發生了。

  怎麼還會出現爆倉這種事情呢？難道是最近血氣太充盈了？血多就精多？

  還有昨晚的夢，雖然想不起來具體都是些什麼了，但依稀還記得應該是自己跟細川玉子發生了些什麼。

  當然，這也只是夢而已。

  一覺醒來，並沒有任何痕跡能證明昨晚真的發生過什麼，只有髒掉的被單。

  雖然這是對玉城光並未壞了身子的肯定，但未免有些讓人羞恥。

  不過現在玉城光在思考的，是自己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是堵？還是疏？戒？還是加倍？

  很快玉城光就有了決定，堵不如疏啊，今天晚上就再去搜羅點新的資源來。

  之前的排班也該改改了，加點次數。

  「玉城君，還沒起來嗎？」

  門口，傳來了愛塔妮緹的聲音。

  玉城光站起身，拍了拍臉頰，儘量將那種疲憊的感覺消除掉，讓自己看的略顯精神一點。

  拉開房門，今天的愛塔妮緹依舊是明媚動人，乖巧的提著書包。

  不過倒是神情有些詫異，似乎是被玉城光的樣子有些嚇到了。

  「玉城君，你昨晚又做什麼了嗎？怎麼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心中算計著，該不會又是哪個偷吃的賊老鼠幹什麼了吧？

  「啊哈哈，沒什麼，就是沒睡好而已。」

  玉城光打著哈哈，就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

  他還是要臉的，總不能跟女孩子說自己做了奇怪的夢吧？

  而且更致命的問題就是你做這種夢對象是誰？

  雖然玉城光是挺饞細川玉子的那個身材的，最近也經常看，但要說奇怪的心思。

  那他最多也就只有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而已。

  應該不至於連做夢都是對方才對。

  兩人沒有圍繞這個問題繼續多談下去，一邊說著些有的沒的，一邊上了電車。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那位怪盜真的現身了誒，真的像漫畫裡一樣穿著緊身衣。」

  「聽說還是個女人，想來一定是那種非常Sexy的大姐姐吧。」

  「說不定面具下面是張歐巴桑的臉哦。」

  電車上，玉城光的周圍，也能聽到有不少同齡人在談論昨晚的事情。

  之前只是一封預告信便能讓這些年輕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這一次直接出現在了燈光之下，當著警方的面將寶物盜走，這就讓這些年輕人狠狠的激動了一把。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者妄想呢？

  自己做不了，只能當個普通人，但看別人這麼做，也是一種激情。

  「怪盜啊」

  玉城光又想起了那把落到自己手中的童子切安綱，他要不要回頭去劍道部看看，學一學呢？

  好刀在手卻不會用，總有點可惜。

  就好像抱著美人在懷卻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是可惜。

  「玉城君也很在意那位怪盜的事情嗎？」

  愛塔妮緹抬起頭來，輕輕的說道。

  「還是說，玉城君也很想成為那樣的人，成為大家眼中的焦點？」

  愛塔妮緹有想過，在玉城光的身邊已經有了吸血鬼和不死人的時候，她要不要也直接透露自己的真身呢？

  畢竟，這個年紀的人，對於這些超自然事物的幻想，總是充滿了難以想像的熱忱。

  比明天考試的答案還要重要的，便是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魔法。

  他們會為了一些無聊的神話或者故事爭辯不休，卻很少會為了學習而互相探討爭論。

  男人嘛，年輕時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愛塔妮緹覺得玉城光也不會例外，但還是先打探一番玉城光的口風。

  「怪盜嗎？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

  玉城光搖了搖頭。

  「看起來光鮮亮麗，但說不準為了每一次行動都付出了多少代價。」

  「不說易容或者身體的鍛鍊，光是爬通風管道，要是卡住了也是非常難搞的事情。」

  玉城光有些感慨，在那種逼仄的小環境裡盡力蜷縮身子爬行，對於他這種吃不了苦的人而言簡直就是折磨。

  況且當怪盜哪有傍富婆好，他現在一左一右兩個富婆在身邊，費那麼大勁給自己找刺激嗎？

  「玉城君，你這是膽小嗎？」

  愛塔妮緹皺了皺眉頭。

  她見玉城光跟今出川姬月和八千代彌生那麼危險的怪物們在一起，也沒什麼抗拒啊？

  難道是因為她們兩個夠大嗎？

  「只是麻煩而已，我只能吃金錢的苦，吃不了其他的苦。」

  面對玉城光這直白的回答，愛塔妮緹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了。

  這點事情，在她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力量會帶來代價，這是不可違逆的鐵則。

  「哈，看來玉城君一輩子也學不會魔法了，畢竟魔法書也是非常枯燥的內容呢。」

  愛塔妮緹隨口說道。

  「那可不一定，看書對我來說可不算折磨。」

  玉城光眉毛一挑。

  「倒不如說，我前天可看了不少這些類型的書籍，瑪娜伱說不準還不如我懂呢。」

  「哈，是嗎？」

  愛塔妮緹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魔法可不是只靠學習就能得到的，沒有才能的人，沒有決心和意志的人，是無法做到的。

  兩人隨便聊了一些在神秘學上的內容，玉城光前天看的那麼一點點手稿，還完全不是愛塔妮緹的對手。

  最後，被愛塔妮緹用了幾個問題便駁倒了，無力回擊。

  「奇怪，你怎麼這麼懂這些東西？」

  輸了一城的玉城光捏了捏愛塔妮緹的臉，有些好奇的問道。

  「哼哼~女孩子嘛，對於占卜星象這些東西研究的可是很深的。」

  愛塔妮緹吐了吐舌頭，便矇混了過去。

  兩人有說有笑著，便進了教室。

  對於兩人成雙成對的樣子，其他的同學大多都已經習慣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光。

  只不過玉城光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抬頭望去。

  便看見一個埋在了書本後面的倩影，不由得面色也有些古怪了起來。

  別問，問就心虛。

  昨晚還在做人家的夢，現在能沒點尷尬的感覺嗎？

  而用書本遮擋住了自己通紅臉龐的細川玉子，此時此刻也是同樣的感覺。

  早上一覺醒來，還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與玉城光不同的是，細川玉子是清晰的記得昨晚夢裡所發生的一切的。

  如果說是夢，那未免記憶過於清晰了。

  但如果不是夢，又該如何解釋呢？

  回想起夢中那個仿佛失去了理智的自己，簡直像是在將盒裝牛奶徹底吸成一張紙皮的行徑。

  細川玉子就不免感到有些害臊，那樣荒唐的夢境，究竟在暗示著些什麼呢？

  而且，難道說那只是自己的幻夢而已？

  兩人之間尷尬的氛圍自然沒能瞞過愛塔妮緹，不過她只當是昨天在鑑定中心兩人碰見有些尷尬。

  況且尷尬好啊，這樣才能杜絕其他的意外，雖然愛塔妮緹已經不覺得細川玉子會有什麼威脅了。

  但還是小心為妙。

  不過明面上，她還是要表現的從容一些。

  「你們兩個是怎麼了嗎？朋友之間相處的可要融洽一點啊。」

  愛塔妮緹渾然不知兩人為何而尷尬，自然的走到了細川玉子的身前，裝作親昵的湊了上去。

  「你們兩個，關係這麼好了嗎？」

  昨天的時候，愛塔妮緹還會因為身材的原因對細川玉子不爽來著，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姐妹情深了？

  女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非常奇怪。

  玉城光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再多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這樣才逐漸有種正常女生的感覺嘛，之前雖然愛塔妮緹的人際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跟其他人有些疏遠。

  這樣子，玉城光就會感覺自己的肩膀莫名的沉重。

  現在這個樣子，才像是個正常的女子高中生，也該有點自己的朋友和生活才是。

  教室里喧鬧了一陣之後，隨著老師的進來，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窗外初春的天氣正好，校園內的樹木也抽出新枝，嫩芽含翠欲滴。

  在這種萬物竟發，勃勃生機的時候，自己卻只能坐在教室裡面聽著老師講課，實在是有些遺憾。

  玉城光轉著手中的筆，拄著頭看向窗外。

  操場上已經多了一些少年少女們青蔥的身影，讓人不由得覺得年輕真是美好。

  體育類社團受歡迎不是沒有理由的，美少女揮灑汗水的身姿便已經足夠了。

  不過天氣正好，搞得玉城光都有些困了。

  昨天又是半夜才睡，而且還做了一夜的綺夢，根本沒有睡好。

  短暫的精神了一下之後，聽到老師那讓人昏昏欲睡的聲音，還有這春日的暖陽。

  玉城光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的搖晃著。

  身後的細川玉子也是同樣，她也有點睏倦的樣子，尤其是看到了玉城光打瞌睡的樣子，她也忍不住開始了。

  不過暈暈乎乎之間，細川玉子眼前的事物也逐漸開始了消散，最後變的只剩下自己和玉城光兩個人。

  熟悉的香味又散發了出來，讓細川玉子的血液循環有些加速，皮膚開始泛紅。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昨天夢中的滋味似乎又湧上了舌尖。

  不對不對，這是在課堂上，怎麼能生起那種想法？

  細川玉子搖了搖頭，大腦瞬間有些清醒，再睜開眼時，整個教室內空無一人。

  不對，還有自己面前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玉城光。

  窗外，春日的暖陽照射的她全身熱乎乎的，草間嫩芽的清香似乎也在散發著某種味道。

  又是夢吧？

  方才教室里還坐滿了人，講台上是老師在講課，這會卻又突然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細川玉子試探性的動了動，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不疼，果然又是夢。

  但是為什麼每次自己的夢裡都會有玉城同學呢？

  細川玉子還沒有湊近，就已經聞到了那股香味，讓她眼神有些渙散。

  如果是夢的話，也就是說，她做什麼都沒有關係的。

  細川玉子黑色的雙瞳之中，逐漸被一些其他的顏色所取代了，變得有些發亮。

  裙擺下的雙腿併攏在了一起，乾咽了一口之後，細川玉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纖細的指尖順著玉城光的後輩向下滑落，本能的尋找著這香味最濃郁的地方，也是最美味的地方。

  就在她的小手即將觸及到的時候，睡著的玉城光突然不安的抖動了一下，立馬驚的她將手收了回來。

  不過馬上她又反應過來了。

  這裡是她的夢境，所以夢裡的玉城同學也是假的，自己想要做什麼都沒問題的。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看著這個跟真實的玉城光沒有任何區別的臉，以及宛若真實的呼吸吐氣聲。

  細川玉子還是提不起勇氣去做些什麼。

  但那香味卻沁入了她的心脾之中，縈繞不散，甚至弄得她都有些心癢難耐。

  雙腿也忍不住的互相摩痧著，仿佛有什麼東西需要打磨一番一樣。

  但這樣的小小打磨根本無法起到作用，細川玉子逐漸開始本能的渴求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在這味道之下，她走到了玉城光的面前，想要觸摸卻又害怕驚醒他，只能壓在桌子上，無意識的蠕動著。

  緩步春山春日長，流鶯不語燕飛忙。桃花落處無人見，濯手惟聞澗水香。

  「所以，這道題的要點是」

  課堂上，愛塔妮緹突然有些沒由來的煩躁。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玉城光正趴在桌子上睡著。

  微微回過頭，細川玉子也在睡著，笑容甜美，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的樣子。

  「這兩個傢伙，都沒有睡好嗎？」

  愛塔妮緹嘀咕了一聲，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