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麻煩解決

  敲響西野家門後沒有多久，門被打開。

  「您好，請問是誒？瀧澤先生？」出現在門後的西野賴子驚訝地看著他。

  瀧澤佑也微笑著問好：「晚上好，西野太太。」

  「晚上好！瀧澤先生怎麼？」

  「有些事，暫時無處可去。」

  「無處可去？」

  「極道那三人現在在我家。」瀧澤佑也很快解釋。

  「」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兀，西野賴子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立刻睜大了眼睛：「極、極道？他們現在在瀧澤先生家？」

  這位年輕的太太聲音驚愕，從門後探出腦袋來，向著瀧澤家的方向看去。

  閉合的門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瀧澤佑也出門的的時候，還用鑰匙將門從外面反鎖了。

  「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現在就在裡面。」

  「那、那」西野賴子收回視線，隨後一臉擔憂地上下打量著瀧澤佑也，似乎擔心他身上出現什麼傷口來，「不要緊吧，瀧澤先生？」

  瀧澤佑也搖搖頭：「勞煩西野太太關心，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可這怎麼辦？」

  發現的確沒什麼傷痕或是狼狽之處，西野賴子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她又憂心忡忡起來，試探地提議道，「要不然報警吧？」

  「報警？這倒是不用的，也沒到這種地步。」

  「那就這樣讓他們呆在您家裡嗎？」

  瀧澤佑也想了想，嘴角稍稍上揚：「呆著吧，沒問題。要說有問題，也不是我的問題。」

  「誒？」西野賴子不理解。

  瀧澤佑也沒多做解釋了。

  魅力8點，已經是男人看了也會承認實在帥氣的地步了。

  如果這人否認——要麼是嫉妒，要麼是嘴硬，要麼是又嫉妒又嘴硬。

  也就是說，要是他現在還呆在家裡，才會出問題。

  會出大問題！

  打消心中的奇怪想法，瀧澤佑也向著西野賴子溫和地笑笑：「只是現在這家的確不能回去，因此想找個地方坐坐，便來打擾西野太太了。」

  西野賴子眨眨眼睛，望著瀧澤佑也。

  散盡了霞光的傍晚，黯淡的光線也遮擋不住的容姿，黑色的中短髮、額前的發稍，在風中輕輕擺動。

  他雙眼明亮，嘴角含著笑意，整個人熠熠生輝，雖然只是在這廉價公寓中，可身上當真有種有錢人家的少爺般的氣質。

  一瞬間的功夫，西野賴子低下頭去，驚慌失措：「這、這」

  「不可以嗎？」

  「當然不是！」西野賴子提高了音量，搖頭否認，「只是，只是」

  她支支吾吾，慌了神。

  瀧澤佑也生得帥氣，在她心中又是個好人，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家裡沒有打理，又很亂，實在是如果瀧澤先生不介意的話」

  「怎會介意？」瀧澤佑也輕輕鞠躬，「是我打擾了才是。」

  「不會的！」西野賴子帶著幾分羞赧地雙手交迭在身前，也回以鞠躬，「瀧澤先生還請進！」

  走進玄關之後，西野賴子家的布局，在瀧澤佑也眼前呈現。

  大體上自然是沒什麼區別的，這種廉價公寓，裝修也都是由房東統一，只有一些細節之處，依據租客本人的生活習慣有所改變。

  「瀧澤先生，拖鞋，請。」

  「麻煩了。」

  換上西野賴子遞來的拖鞋，瀧澤佑也往玄關瞥了幾眼。

  幾雙鞋，都是女式的，大一些的自然是母親西野賴子的，小一些的是女兒西野堇的。

  看樣子，先前他提到西野賴子的丈夫時，這位太太的沉默並非毫無緣由。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此刻和她居住在一起的，僅僅只有她的女兒。

  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昨晚西野賴子會做出那種事

  欲望總是要解決的。

  莫名想到這點，瀧澤佑也望向西野賴子的眼神不由增添了幾分古怪。

  「瀧澤先生？」覺察到的西野賴子看向他。

  「沒。」瀧澤佑也轉過視線——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提起了！

  他轉移話題，「您女兒呢？」

  「小堇？她——」

  才剛剛提及，正巧在視野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出現了。

  穿著應該是一所小學的校服，黑色的水手服裙擺到了小腿，露出的腳上穿著小學生制式的白色褲襪。

  小小的一隻，臉蛋又很精巧，看起來很可愛。

  此刻她的手中拿著鉛筆，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應該是正在寫作業，聽見聲音後出來的。

  「你好。」瀧澤佑也朝她打招呼。

  西野堇看了一眼母親西野賴子，西野賴子緊跟著說：「小堇，快問好。」

  聽見了母親的指令，這隻小學生才轉回來，對著他輕輕鞠躬，脆生生道：「您好。」

  「小堇是個比較內向的孩子。」西野堇回房間寫作業去後，西野賴子嘆著氣，向著瀧澤佑也解釋了一句。

  「小孩子嘛。」瀧澤佑也隨口說。

  其實，這位太太，您也是。

  不僅內向，還容易動不動害羞。倒是您的女兒，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但至少淡定許多。

  瀧澤佑也在內心吐槽一句，隨後，西野賴子又詢問道：「對了，瀧澤先生，你吃過晚飯了嗎？」

  瀧澤佑也搖頭：「還沒。」

  「剛好，我正在準備晚飯，要是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會介意，就是太麻煩你了。」瀧澤佑也禮節性地客氣道。

  「完全不會，昨天才是麻煩瀧澤先生了！」西野賴子連忙說。

  和瀧澤家也是一樣，西野賴子的家中沒有客廳這種空間的。

  瀧澤佑也找了個空地坐下，在一邊等待。

  他倒是提出幫忙，不過西野賴子用「怎麼能讓客人幫忙做飯呢」為由拒絕了。

  既然如此，就安心等著吃晚飯。

  順便，他側耳傾聽，想聽隔壁的他家中有沒有傳出奇怪的聲音來。

  暫時還沒有。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是色慾上涌，讓人失控，但真要到那一步，應該要克服相當大的心理障礙吧？

  說不準齋藤現在就在內心中掙扎呢！

  所以，倒是不用這麼著急過去，就在這等著吧。

  邊等著，瀧澤佑也又打量起西野家。

  看的出來，其實西野賴子是一名相當整潔的人，雖然家中總體來說很是簡樸，但各處物件都擺放整整齊齊，打理得乾乾淨淨。

  先前在門口時候，說「家中沒打理，又很亂」，顯然是自謙的話。

  邊想著，瀧澤佑也又注意到，在這房屋中的抵靠著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小方桌，桌面上，平放著紙頁，紙頁上，似乎畫了什麼。

  第一次在西野家做客，瀧澤佑也倒是沒有唐突地就這樣上前去胡亂查看。

  他只是忽然想到：

  身為一名獨身的太太，在東京這地方撫養一名女兒，想必是相當艱難的吧？

  她靠什麼謀生的？

  隨後的時間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了，西野賴子準備晚飯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

  瀧澤佑也道謝著，就在西野家解決了晚飯。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瀧澤佑也提出告辭。

  上了頭的齋藤，煎熬了這麼多時間，說不定已經好克服心理障礙對著昏睡中的兩人下手了。

  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就在這時候了！

  「多謝招待，我就先行告辭了。」

  「沒問題嗎？」西野賴子說的是極道那三人在瀧澤佑也家中這件事。

  「請放心。」

  瀧澤佑也說著，關上門。

  戶外的走廊，已經徹底籠罩在夜色中，僅有些附近租客從房間中流溢出的燈光微微照明著這裡。

  瀧澤佑也站在了他自家的房門前，盯了幾秒鐘。

  他又側耳聽了聽，隱隱約約，似乎能聽到什麼動靜。

  不過聽不真切。

  畢竟兩個人都昏睡過去了，只有齋藤一人的話，的確是不會有什麼大動靜。

  只能進去後確認看看了。

  下定了決心，瀧澤佑也將手機拿出，開始錄像，隨後一隻手用鑰匙打開了他的房門。

  打開門後，他沒有任何停留，鞋子也不換了，持著手機快步走進——

  自從瀧澤佑也出門之後，齋藤就覺得他的身體越發奇怪。

  身體在升溫，越發滾燙，血液在血管內極速流串，心臟砰砰跳著，也逐漸響亮，甚至他自己都能聽見，他這劇烈的心跳聲。

  還有越來越粗重、炙熱的呼吸。

  他這是怎麼了？

  他不明白。

  他只覺得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精力旺盛，想要找些什麼東西解決一下。

  為什麼會這樣？

  熱血上涌，理智逐步喪失，讓齋藤無心分析起現狀。

  他四處張望，眼神頻頻掃向一邊。

  掙扎，煎熬。

  齋藤幾度徘徊在失控的邊緣，又硬生生咬著牙堅持。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理智還是一次次在慾火的炙烤中，逐漸淪喪。

  昏睡。

  不會反抗。

  這幾乎是最好的條件。

  在齋藤終於忍不住想要用手的時候——他又多看了那邊地上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他墮入深淵。

  老實說，如果不是為了解決這種麻煩，瀧澤佑也是不願意看見這種奇怪的、對他而言這種相當辣眼睛的畫面的。

  總覺得，用他的手機拍下這畫面，都是對自己手機的污染。

  可是不得不說的是，他來的時機的確相當巧妙。

  就是在這一刻，他剛好踩著點，拍下了齋藤生命中極為難得的、綻放的一個瞬間。

  而且果然，蘋果的影像功能相當不錯。

  細節，神情，纖毫畢現。

  包括最後，一切結束之後的齋藤抬起頭，看見他的時候，那忽然清明、凝滯、發愣

  種種極為複雜神情的轉換，都拍攝得一清二楚。

  「呦，齋藤君。」拍攝完畢，瀧澤佑也放下手機，對著此刻跪在地上的齋藤打了個招呼。

  也就是這聲招呼，徹底打破了沉默。

  齋藤張了張嘴，他看看身前的人，又看看瀧澤佑也，又看向他的手機。

  一瞬間，種種記憶、體驗湧上心頭。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可是已經晚了。

  一切都晚了。

  情緒像是火山噴發。

  驚慌、恐懼、噁心、憤怒

  他的嘴唇顫抖起來，眼睛要從眼眶中跳出，他咬著牙，極力嘶吼：「啊！！！瀧澤佑也！！！」

  他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要衝過來，然後——

  未能穿好的褲子，地上的人，讓他的身體一下失衡，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這一摔，又是氣血上涌，讓他眼前發黑。

  瀧澤佑也望著在地面上掙扎的齋藤，保持著安全距離，不輕不重地安撫道：「齋藤君，理智些。」

  一聽他這話，齋藤更加怒不可遏，他吼道：「理智，伱讓我拿什麼理智！我要殺了你！」

  瀧澤佑也微笑，有條不紊地說：「別衝動，想想，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吧？

  「你看，你的那兩個手下都昏迷了，什麼都不知情，而現場，只有我看見了。只要我刪掉視頻，這件事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你覺得呢？」

  「」

  「只要沒人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

  「你還有救呢，齋藤君。」

  「」

  齋藤望著拿著手機的瀧澤佑也，這一刻，他的笑仿若惡魔。

  「還是說，你想要這視頻出現在網絡上？

  「比如說，tiktok，YouTube，又或者是porn上？」

  「」

  齋藤顫顫巍巍，表情猙獰，眼神掙扎。

  他又回頭望了一眼身後趴著的人。

  瀧澤佑也的聲音也適時跟著響起：「等到你手下醒來，在場知情的人就不止只有我了。更別說，你總要花時間清理一下痕跡吧？

  「僅剩的時間了，快些考慮吧。」

  「」

  「」

  沉默。

  一直到某個瞬間，齋藤的氣勢頹然散去。他像是枯死的樹，帶著無可挽回的死氣。

  「你要怎麼才能把視頻刪掉？」他眼眶泛紅，低聲問。

  「很簡單。」

  瀧澤佑也笑了起來。

  「我很缺錢，400萬円的債務，我大概是還不起了。

  「要是非讓我還，我只能考慮用這視頻上傳上去，用視頻收益來還債了。

  「你覺得呢？」

  「」

  ——

  ——

  解釋一下，起點新書期的更新是一天4k字。

  如果是一天兩更，大都是一章2k合計4k字。

  本書雖然經常是一天一更，但是一章是4k字，字數上是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