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要求睡馬廄的馬孟起
一標槍落在空出,張武也沒了墨跡下去的心思,引著騎兵迴轉晉陽。
因為黃忠先行迴轉,張武一路上也沒追上。
原本還想追上黃忠。順便好好教育教育馬孟起,讓那憨頭跟著自己擄掠異族來著。
在自己地盤逞凶,能有擄掠異族來的爽快嗎?
等張武回到晉陽,徵兵的隊伍隨處可見,不等他先去尋找馬超,卻現在州牧府的門前見到了一個身裹銀甲的小校,跟一
般護衛無二,守在門前。
不是呂綺玲又是何人?
張武先是打發飛熊回營,自己則是迎了上去。
「妮子,這并州兵荒馬亂的,你如何來了?」
呂綺玲也不看張武,氣呼呼的偏過頭去:「騙子。」
「嘿!~說話可要憑良心的,我怎麼騙你了?」
「之前我聽得清楚,你分明要我在家等你,現在可好,你納了幾房狐媚子了!偏偏偏偏沒我」呂綺玲的聲音到最
後,猶如蚊蠅在叫,不仔細分辨還真聽不出來她說的什麼。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爹自詡溫候,他要我以諸侯之禮迎娶你,你算算,自古諸侯娶妻,多則三五載,少也得一年半
載的,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準備嗎?」
呂布那點小心思張武自然是知曉的,他家女兒即便不是正妻,怎麼也要把排場做足,以免入了張府後被人瞧不起。
俗話說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
想呂布從并州發跡,在底層摸爬滾打多久才有今日成就。
就他那,逢人便報溫候的名號不難看出,他所求無非就是尊重。
因其之前多次叛主,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即便現在曹營中未曾表現出來,可那往日缺失的尊重,已然成了他心中的一
根刺。
他自己尚且如此,又豈能讓獨女受了委屈。
不過呂綺玲顯然是沒有領會到老父親的一片良苦用心。
「你莫要找些說辭推脫,你若不娶我,我便一直跟著你。」
「得,隨你,只要你爹不會跳腳,我倒是無所謂。」
張武笑笑,抬腳踏進州牧府。
行軍打仗不能帶女子?
他又不是沒帶過,想當初討董之時,他就敢帶著蔡琰滿世界亂轉,不也沒人敢多說什麼嗎?
現在身份地位比起當日不知強出了千百倍,這個時候又會有哪個不開眼的跳出來捉他痛腳。
「對了,你來并州見過你爹嗎?」
「還還沒。荀先生說父親繁忙,便讓我現在州牧府先住下來了」
「你還真是能耐啊,這兵荒馬亂的,路上碰到個歹人可如何是好,要是再把你劫去做個壓寨夫人,你說我上哪哭去?」
呂綺玲一番手中長槍,嬌喝一聲:「誰敢!你莫非以為姑奶奶手中長槍時吃素的不成?」
張武:「」
州牧府中,黃忠顯然也是剛到沒多久,一旁還有個被捆成粽子般的馬超。
見二人走來,馬超原本還想咒罵兩句。
卻見張武對著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校尉有說有笑,頓時一陣惡寒。
別忘了,馬超自己本身的顏值就不輸女子,若是張武
馬超已經快哭了,他都已經在想,張武沒有殺他,是不是要把他帶回來做什麼奇怪的事
「漢升,這小子怎麼了,一副便秘的樣子?」
「回將軍,先前還好好的,這陣不知是怎麼了。」
「罷了,可能是舟車勞頓累著了吧,令人帶他下去洗洗。」
張武話音才落,馬超又開始了劇烈的掙扎:「我不去!狗賊,士可殺不可辱!你若是對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
只是洗個澡而已,這都哪跟哪?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回事,你要是在這般,我可讓你去馬廄和我家小紅同睡了!」
「咳,馬廄好,馬廄好,多謝冠軍侯。」
「」
馬超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以償睡上馬廄,而是睡了黃忠的臥房,有黃忠在側,也不怕他跑了。
似這般心高氣傲之輩,真要是把他往死了得罪,以後再想收服,幾乎是難如登天。
初春的夜還是那種刺骨的凉,加上陣陣寒風襲身,曹操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帳外一陣嘈雜後,郭嘉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主公,這夜已深了,為何不曾安睡?」
「你這浪子不照樣沒睡嗎?」
「嘿,近日行軍時便察覺主公神不思屬,故來解憂。」
「哦?奉孝竟能洞察我心中所憂?」曹操放下書簡,來了一絲興致,抬頭去瞧郭嘉。
「主公連日來進軍緩慢,不經下邳,直插琅琊,所慮者,無非江東孫伯符罷了。」
「奉孝看得清楚,我帳下並無水軍,一旦與長江接壤,如何抵禦那孫家獅兒,只怕陶謙、袁術一滅,淮南、徐州二地再
難安寧啊。」
「此事倒是不難,只是要看主公如何打算了。」
曹操笑罵道:「你這浪子莫要兜圈子了,速速道來。」
郭嘉抬手作揖:「敢問主公可願一鼓作氣,蕩平江東諸郡?」
「江東之地,世家門閥錯綜複雜,此刻北方未定,我實在沒有心思與他們糾纏,取之無益。」
「既然如此,許昌分別之日,子謙倒是告訴我一個法子,主公不妨聽聽。」
曹操心中一喜。
當年那個只知道蠻橫硬拼的莽夫終於也是開了竅,提出的法子都能得到郭嘉這般智者的側目。
不過畢竟也算是自己教出來的弟子,曹老闆更多的則是欣慰。
也算是不辜負他盡心盡力一番教導吧。
「主公既不願繼續南下,不妨將淮南之地讓於劉備。」
曹操皺眉:「讓於劉備倒無不可,只恐此人難以駕馭,不能為我所用啊。」
「不需為主公所用,只需給他一支弱旅兵出淮南,他既得淮南之地,頃刻便為我軍南線屏障。只肖三五載,北方平定,
主公隨時可取回淮南,倒時以淮南各地為跳板,則可以窺江南全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