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魚藥水

  斯內普拿出兩株魔法植物，它們有大大的綠色葉子。羅格在《高地湖群神奇水生植物和它們的特性》中讀到到這種植物：魚鰓草。

  「哎，看來黑湖是去定了。」羅格為自己默哀一聲。

  「魚鰓草有什麼用？」斯內普取來清水、龍的鱗片等材料，一一處理。

  「整片吞下去能夠讓人的手指和腳趾間長出蹼，頸部會長出臨時的魚鰓。」羅格連忙回答。

  「我沒記錯的話，你要去黑湖采水波草吧？你覺得可以直接用嗎？」

  「我覺得作為魔藥師不能直接用原材料，因為這是一種恥辱！」羅格義正詞嚴，秉承斯內普灌輸的思想做出完美回答。

  「魚鰓草雖然有神奇的功效，但只能維持1個小時。教授，請恕我直言，把魚鰓草吞進肚子裡，跟豬玀在食槽中哼哧哼哧一樣。」

  羅格看著斯內普把清水倒進銅坩堝里，然後將火調整到中等溫度加熱到沸騰。

  剪成碎葉的魚鰓草小心的倒入沸騰的水裡，順時針攪拌十分鐘之久，直到坩堝里的液體散發出綠氣。

  此時加入海龍鱗片粉末，順時針攪拌到鱗片粉末完全溶解。

  羅格注意到斯內普把火降低，只留下黃豆般大小的火焰。他輕輕攪動魔藥，讓其在低溫下慢慢熬煮。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斯內普才停下來。他把坩堝從火上移開，藥水完全冷卻下來後，變成了海藍色。

  「明天放學前，交上十株水波草。」斯內普扔過來一個背包，把羅格趕了出去。

  出了地牢，他連忙打開無痕擴展包，裡面竟然是處理後的巨怪材料。

  一個玻璃罐裝著巨怪鼻涕，另一個小的則是它的眼珠。巨怪的皮子也被斯內普處理的很乾淨，沒有一點異味。其他雜七雜八的堆在裡面，巨怪頭被處理成標本，很適合懸掛起來。

  可惜魚鰓藥水材料斯內普是一點都沒給，羅格不得不動起歪腦筋：去教授辦公室借點。

  至於走密道去霍格莫德村，違反校規的事是萬萬不能的。即便有，也是別人逼我的！

  黑湖太大了，裡面的生物也太多了。光是羅格在圖書館查到的，就有人魚、巨烏賊、格林迪洛、噬人鰻。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羅格沒有找到水波草的位置。

  去問斯內普？羅格搖了搖頭，肯定要諷刺挖苦半天才說。不如問問平易近人的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

  「哦，小羅格，快來快來！」斯普勞特教授正在溫室處理那些植物，看到羅格連忙拉他進來。

  「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低語，試著感受下。」斯普勞特教授把羅格的手按進土裡，讓他閉上雙眼。

  鬆軟的土壤好像母親的懷抱，羅格竟然在泥土的擁抱下慢慢放鬆下來。他聞到溫室裏白鮮的薄荷香、聽到拉德曼草的酣睡、甚至感受到嚏根草的悲傷。

  「教授，這裡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羅格閉著眼睛，很享受這種感覺。

  「是的，小羅格。大地母親的寬厚溫暖、陽光的明媚照耀以及植物們的勃勃生機。」斯普勞特教授很高興羅格能體驗到，她一直相信這個聰明的孩子有這樣的天賦。

  她心裡對來自阿茲卡班的羅格有格外的疼愛，她也能看到他內心濃郁的黑暗，可還能看到黑暗中不屈的抗爭。

  「陽光和泥土，我們都是大地的孩子。」羅格笑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過上葡萄藤下坐搖椅，抱著悠米睡大覺的生活。

  「教授，能給我幾株魚鰓草嗎？斯內普教授讓我去黑湖下面采水波草。」羅格睜開眼睛，請求道。

  「水波草？」斯普勞特教授皺了皺眉頭，她把花鏟放在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水波草在黑湖底部，在人魚的地盤上。」

  「塞壬嗎？」羅格不由得想起美人魚，不過黑湖的人魚長得很醜。

  「小羅格，別被童話故事騙了。」斯普勞特教授警告羅格，用手指在泥土上勾勒出人魚族的形象。

  「他們的皮膚像枯萎的拉德曼草葉子一樣粗糙，鼻子又大又寬。」斯普勞特教授在他們背後畫上一段背鰭，然後摳出兩個眼窩。

  「黃色眼睛特別的大，還有利齒一樣的牙。雖然跟我們不一樣，但也屬於人類。」斯普勞特教授普及這些知識，讓羅格明白現實和童話故事不一樣。

  「人類？長這樣的人類？」

  「當然！」斯普勞特教授點點頭，說出他們算作人類的原因：「在魔法部一開始的定義里，能說人類語言的生物就是人類。」

  「後來拓寬了標準，把人魚涵蓋進來。可惜的是，人魚們不願意跟女妖、吸血鬼等黑暗生物並列，放棄了成為『人』的機會。」

  「校區的黑湖很大，人魚只占據了一小塊。即便這樣，他們也有自己的學校和社區。」

  「小羅格，她們對巫師很警惕。我去找斯內普……」斯普勞特對斯內普的做法很不滿，連畢業生都不一定有勇氣下去。現在讓一年級巫師去，太不負責了！

  「教授，放心，我的魔咒很厲害的，連巨怪都不怕！」羅格揮動魔杖讓斯普勞特不要擔心。

  他還補充道：「教授你想啊，人魚住在黑湖底下，如果真傷害了學校的學生，校長和魔法部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不定我還能交幾個魚人朋友。」

  「好吧，小羅格。」斯普勞特看到羅格態度堅決，從另一間溫室拿來五六株魚鰓草。

  「帶上這些，每一株能讓伱在水下堅持1個小時。如果你決定下去的話，最好讓你的朋友在岸邊盯著，有情況我們可以及時救你。」她不再反對羅格的決定，但是也給出自己的建議。

  「感謝您，教授！」羅格接過魚鰓草，輕輕抱了抱特普勞特，「到時候我肯定送您一株做紀念。」

  第二天傍晚，羅格帶著制好的藥水來到湖邊。赫敏因為忙著作業，只好讓達芙妮幫忙在岸邊盯著。她手裡有一個根施了魔咒的繩子，另一頭栓在羅格腰上。

  「真的要下去嗎？」達芙妮接過羅格的衣服，擔心的問道：「要不然明天吧，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到。」

  「達芙妮，放心。」羅格脫去襯衫，露出精壯的肌肉。

  「我的眼睛像貓頭鷹一樣，能在黑夜裡看到東西。」羅格打開玻璃瓶，忍著魚腥草的味道咽了下去。

  藥水讓他的雙腿變成魚尾，滿頭黑髮迅速生長，直到披肩的位置才停下來。

  達芙妮看著羅格變化後的樣子驚呼：「天吶！羅格，你變成美人魚了！」

  「我知道！」羅格看著下半身的魚尾，心裡大罵斯內普：「說好的魚鰓藥水，怎么喝下去是別的？」

  實際上斯內普從沒說過它叫什麼，魚鰓藥水從始至終只是羅格自己腦補出來的，。

  「藍海龍鱗加魚鰓草，我早該想到的！」羅格後悔不已，旁邊的小妮子還伸出手在他魚尾上來回摸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