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喊不起來的掃帚

  「羅格和馬爾福的衝突，更像一種對未來的隱喻。」鄧布利多拿出一卷羊皮紙，正是斯內普的試卷。

  「這個孩子有變革的想法。」鄧布利多感嘆道，為什麼優秀的巫師總有別具一格的想法。

  「和湯姆不同，他想通過借鑑麻瓜來改革整個魔法界，雖然在我看來沒這個必要。」

  「但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鄧布利多望向窗外的草坪，小巫師們的飛行課要開始了。

  「伏地魔還在黑暗裡潛伏，另一種思想在土壤下萌芽。就像你說的，麒麟魔杖都選擇了他。」

  麥格教授聽後沉默片刻，然後開口說道：「阿不思，至少我們已經發現了。羅格和其他孩子一樣，有權利形成自己的價值觀。哪怕它現在看起來很不成熟。」

  麥格教授看向窗外：「這也是學校的責任，引導他們健康成長。」

  「嗯，我們的羅格先生看來不怎麼擅長魁地奇。」鄧布利多看向球場，霍琦夫人正在教導小巫師如何讓掃帚飛到手裡。

  下午的太陽照著綠茵場，霍琦夫人走過列成兩隊的小巫師。他們腳下放著飛天掃帚，都是一樣不知名的型號，一樣的破破爛爛。

  「起來。」哈利輕聲開口，飛天掃帚立刻乖巧飛入手裡。

  霍琦夫人讚許的點點頭，哈利看來天生就擁有極高的魁地奇天賦。

  「起來……起來……」其他學生也喊著口令，試圖讓掃帚聽話。但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能做到哈利的水平。

  「魁地奇是看天賦的運動，也許哈利明年就能進入球隊。」霍琦夫人一邊鼓勵大家，一邊感嘆道。

  「羅格，為什麼你的掃帚紋絲不動呢？」達芙妮疑惑地看向羅格，他腳邊的掃帚仿佛生了根，不管羅格怎麼呼喚都不動分毫。

  羅格無奈的攤攤手，往周圍看了看。馬爾福第二個完成，正握著掃帚得意洋洋的看著其他人，甚至挑釁的瞅著自己。

  羅格只想說一句：「你瞅啥？」

  開學以來，幾乎所有的課程馬爾福都被羅格死死壓制的死死的。這種萬年老二的感覺快讓他憋屈死了，今天終於在飛行課上扳回一局，讓他心情大好。

  若是羅格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課業有赫敏呢，他遠遠不是第二。即便是飛行課，哈利也顯得比他有天賦。

  五分鐘後，大家的掃帚好歹都到手裡。唯有羅格的掃帚無動於衷，宛如一個高傲冷艷的冰山女神，用沉默拒絕他的邀請。

  「掃帚能感應伱們口令中的情緒，帶著感情，孩子！」霍琦夫人鼓勵道。

  「某些人天生不適合飛行。」馬爾福得意洋洋的發出嘲弄。

  「走地蛇！」羅恩臉上帶著被掃帚抽出的紅印，幸災樂禍的看著對方，連哈利也在嗤笑羅格笨拙的表現。

  大家都笑了，原來天才也有不擅長的東西。

  「霍琦夫人，也許掃帚壞了呢？」羅格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他們的嘲笑並不放在心上。

  「起來。」霍琦夫人若有所思，走到旁邊輕聲召喚。

  對羅格毫無反應的掃帚，竟然緩緩升了起來，然後順從的落到霍琦夫人手裡。小巫師們的笑聲因此變得更加歡騰，周圍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羅格，可能你的感情投入的不夠。」霍琦夫人無奈的看著他，執教多年，她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感情不夠？」羅格眉頭緊鎖，向霍琦夫人請教，「什麼感情都行嗎？」

  「當然，任何感情都可以。」霍琦夫人肯定的點了點頭，解釋道：「飛天掃帚並不只是一件工具，它是巫師的伴侶……夥伴。」

  「它能感應到巫師的情緒，無論歡喜、憤怒或是堅定的決心。」霍琦夫人繼續講解，「只要情緒充沛，飛天掃帚就能按照你的想法飛行。」

  「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霍琦夫人指導他調整情緒，「用飽滿的感情來呼喚它。」

  「起來，否則我燒了你。」羅格的語氣帶著刺骨的寒意，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周圍的小巫師不禁打了個寒顫，甚至連霍琦夫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剛才還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飛天掃帚，立馬乖巧漂浮起來。沒等羅格喊第二遍，它穩穩停在羅格掌心，不搖不晃、安安靜靜的任由羅格握著。

  「羅格……」霍琦夫人看到這一幕，張張嘴不知如何評價。

  周圍的同學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他用這種方式控制掃帚，不免在心中發出疑問：為什麼羅格對充滿感情的理解如此獨特？

  「感謝您的指導，霍琦夫人。」羅格注意到她驚詫的目光，臉上綻開溫和的笑容，剛才的冷漠無跡可尋。

  霍琦夫人輕輕嘆了口氣，走到隊列中間提醒道：「現在大家騎上去，記住要抓緊它，不要從後面滑下來。」

  「我吹響口哨，你們用力蹬地，接著升空保持平衡。」她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教導大家如何落地：「……我再次吹響口哨時，身體前傾，穩穩落回地面。」

  「現在聽我哨聲，3、2、嘀……」

  霍琦夫人剛吹響口哨，納威的掃帚就帶著他騰空而起，飛速向天空爬升。

  「一流的反應速度。」眨眼功夫，掃帚載著納威越飛越高，羅格不由得在下面連聲稱讚。

  達芙妮白了羅格一眼，嘲諷道：「你沒看到納威慌張的樣子嗎？他的掃帚完全失控了。」

  在霍琦夫人的呼喚和大家的驚呼里，納威轉著圈的上下亂竄。他在空中做著布朗運動，使得霍琦夫人的魔杖一直沒法瞄準。

  眼看他就要往禁林方向衝去，樓頂的雕像女士及時出手，用長矛勾住他的校袍，把他釣了下來。那脫韁失控的掃帚，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禁林的方向。

  長袍經受不住納威的重量，刺啦一聲就裂開了，他驚叫著墜落下來。

  「飛羽咒！」羅格掏出魔杖，讓飛速下墜的納威在空中停頓。

  「真沉！」羅格感嘆道，自己的魔力被迅速消耗，心說納威該減肥了。

  嘭！

  儘管有飛羽咒的緩衝，他還是重重的摔在地上。

  「納威！」霍琦夫人沖了過來，內心極力責備自己的疏忽大意。幸好有羅格的魔咒及時緩衝，納威看起來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一點驚嚇。

  「我送他去校醫院檢查，你們待在原地誰也不要動。」霍琦夫人攙著納威，嚴肅的對其他小巫師吩咐。

  「都把飛天掃帚放回去。」她盯著眾人，眼睛像窺伺獵物的飛鷹，「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私自騎上掃帚，就等著被趕出學校大門吧。」

  「走吧，親愛的。」她又溫柔地對納威說，安慰著剛從數十英尺高掉下來的小巫師。

  「霍琦夫人應該給你加分的。」達芙妮看著霍琦夫人的背影，替羅格打抱不平。

  「你的魔咒起了關鍵作用，要不然納威就算不被摔死，也是重傷。」

  「好了，達芙妮。」羅格笑了笑，這個時候加分有些不合時宜。

  好似命運的捉弄，馬爾福又得到了納威的記憶球，在手裡顛來顛去的玩著：「真是個傻子。」

  他惡意地笑道，陽光透過玻璃球在他臉上留下斑斕的光影：「羅格，我同意你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