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徹底完了

  每一句，沈心玉都說的無比艱難。

  她知道認罪意味著什麼，她的後半輩子，別說是太子妃，所以的一切全毀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想到余青蓮的話，她不得不繼續道：「不僅翠屏是臣女指使，連麥子，也是被臣女收買，才會去後廚弄死魚。」

  「一切，都是為了製造出不祥徵兆，讓太師府眾人以為沈灼兮是妖孽的化身。」

  沈灼兮沒說話，視線投向一旁的景沐翎。

  景沐翎聲音微暗：「二小姐五歲開始就病了，身子恢復也才一個月余，你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搭上前程也要毀了她？」

  「恨啊，恨多著呢。」沈心玉眼中帶淚，擠出一個笑臉，道：「翠屏不是幫我說了理由，就不重複了，包括您禹王殿下。」

  「她沈灼兮到底哪兒好，以至於您都親自幫她，讓我不能嫁給太子殿下？」

  「太子要娶賢妻。」景沐翎皺著眉，道：「你捫心自問，你這動輒就要殘害妹子的性子，能做得了太子妃？」

  「還有，灼兮再不濟，也是孝清公主的後人，是忠毅候僅存的血脈，她的身份，比你尊貴多了！」

  「尊貴？」沈心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諷刺道：「我母親才是府上的主母！」

  「余氏能做大夫人，還是因為孝清公主不在了的緣故。」老太君生怕沈心玉越說越糟糕，打斷道：「原以為你是個好的。」

  「沒想到心性如此狹隘，在禹王殿下面前還敢胡說八道，趕緊閉嘴吧！」

  余氏也趕緊認錯，道：「心玉，你就少說兩句，都認錯了，繼續計較毫無意義。」

  沈心玉環顧了一圈眾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的不是，我該死！」

  說完，飛快的起身，朝大廳中的柱子撞去。

  沈澤煥離得近，稍微攔了一把，但沈心玉下了決心，頭還是重重撞在柱子上，登時就暈了過去，殷紅的血順著她白淨的臉龐流下。

  「找太醫！」沈和山驚得從椅子上起身，呼喊道：「快！」

  余青蓮更是衝上前，一把拉著人事不省的沈心玉抱在懷裡，呼天搶地的哭著。

  「這種女兒，還不如死了好。」景沐翎起身，道：「本王相信沈太師會有公正的處罰，就不在這了。」

  「若是沈太師狠不下心，可以來找本王，本王幫你做決定！」

  事關孝清公主的排位，禹王殿下不追究，明兒太后娘娘知曉，定也不會輕饒。

  沈和山哪裡來的膽子包庇，趕緊行禮道：「微臣定秉公處理，不容私情，恭送禹王殿下！」

  景沐翎沒應聲，帶著正清等人離開。

  臨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頭道：「沈公子乃國之棟樑，跟隨三皇子遊學學了不少，就是身邊的侍衛不頂事，差點連累你。」

  「本王乃三皇子和太子的皇叔，他們的人自然要照料，晚些命人送個侍衛來伺候沈公子，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沈澤煥剛想拒絕，又聽景沐翎道：「要是你推辭，本王就只能進宮請皇上下旨了。」

  這下，沈澤煥不要也得要，憋屈的答應，道：「多謝禹王殿下。」

  「嗯。」景沐翎淺淺應聲，帶著人出去了。

  太醫一時半會趕不到，沈和山命人先將沈心玉抬去隔壁偏房，其他人依舊在前廳。

  老太君鐵青著臉，問沈和山道：「你打算如何處置？」

  沈和山深吸一口氣，道：「只能先去太子那邊探探口風。」

  話音剛落，老太君就打斷道：「太子自歲中宴後就不願意見她，如今這檔子事丟人的緊，你還去探口風，不是徒增厭惡？」

  「那能如何？」沈和山私心還是不願意放棄沈心玉：「禹王殿下，應該不會告訴太子這件事吧。」

  「哼。」老太君想說什麼，看了眼沈灼兮，話鋒一轉道：「不知道你這太師的腦子怎麼轉不動了，依我看，就該將沈心玉送走。」

  「不行！」余青蓮剛送沈心玉去偏屋，進門聽到老太君這話，下意識阻止道：「不能送心玉走，她傷的這麼重，能送哪兒去！」

  「不送走，你進宮給太后娘娘交代？」老太君沉著臉，面上的紋路朝下，看著沒了往日的和善，反而多了幾分凌厲。

  「火是從孝清公主排位燒起來的，也只有她的排位被燒成焦炭，你還護著沈心玉，非要等她害了整個太師府，才罷休？」

  本來老太君只是提議，余青蓮的維護，無疑讓她的火氣更大。

  老太君只稍微頓了頓，就不容置喙道：「送到郊外的莊子上靜養，等風頭過了，就找個人嫁了！」

  「母親！」余青蓮還要求情。

  老太君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我看你這個大夫人，是坐的太穩了！」

  余青蓮只好將話全部咽下，視線卻看向一旁的沈澤煥，盼望著他能說點什麼。

  沈澤煥想到麥子的事，別開臉，什麼話都沒說。

  就這樣，沈心玉的命運算是定了。

  出了這種事，屋內氣氛差的很，管家來問晚宴事宜，沈和山不想在家呆著，不耐煩道：「你們吃，我要出去一趟。」

  老太君也心頭不快，道：「你問二小姐，今兒全權是她處理的。」

  拋到沈灼兮這兒了，沈灼兮自然還是按照先前定下的，不過主桌上少了沈和山和沈心玉罷了。

  余青蓮和沈澤煥不想參加，奈何老太君還在，他們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今兒祭拜姜家的人沒參加，晚膳還是要出現的，天剛擦黑，姜超父子就回來了，姜老太也帶著黃氏母女，出現在前廳。

  原本姜超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們定在這日，要對沈灼兮下手。

  但，剛進屋就察覺氣氛不對。

  姜超狐疑的低聲問黃氏，黃氏上午就和姜老太出去了，姜春燕又不知去向，加上太師府有意瞞著，她們哪裡知道些什麼。

  「你很高興？」姜老太瞧著姜超面上的笑意，心頭的不快被放大，不滿道：「今兒中元節，排位上供著的是你連著血脈的妹妹！」

  「老太君。」姜超趕緊解釋道：「這麼多人，我也不好垮著臉啊，您誤會了，我這就去跟她上柱香。」

  「不用了。」老太君想到祠堂尚未修復，連孝清公主的排位都沒製作出來，皺眉道：「等會吃飯，你先叫她，也就算了。」

  「這怎麼行？」姜超訕訕道：「濤兒和燕兒畢竟是孝清公主的侄女，他們合該去磕頭的。」

  「我說不用，就不用。」老太君瞧著在上菜，吩咐道：「先吃吃飯，今兒都消停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