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怕不是覺得他這些年過得太慘，終於要開眼了……

祁柔還在說——

「別人跟你告白，我會覺得生氣。」

「她們離你太近，我也不喜歡。」

「還有那些禮物……」

她想要通通替他丟掉。

她問過自己的舍友了，她們說，那叫佔有慾，不止女生會有，男生也會有。

可是她沒見余慕洋沖著她發脾氣，所以她也不能對他發脾氣。

大家都跟她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牢牢抓住他的心，讓他眼裡除了她，再也看不見其他人。

可她沒有哄過男生……

「小慕姨姨跟我說，讓我直接告訴你，我在想什麼，你會幫我。」祁柔說完這句話，有些尷尬的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

她從來沒有開口讓別人幫她什麼，沒想到第一次開口，就是這種事。

她有點不適應。

余慕洋：「……」

媽媽，我愛你！

論哄媳婦，余家的男人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余慕洋拖著椅子，挪到祁柔身邊，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將不要臉發揮到極致：「小柔，你不用害羞，我們是男女朋友，你想什麼我當然都會幫你。」

「……」

「我知道，你沒經驗，不知道要怎麼談戀愛，沒關係，我教你。」

「你談過？」祁柔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余慕洋意識到挖坑差點把自己埋了，澄清的飛快：「絕對沒有，我的心裡只有你。」

對上祁柔不信任的目光，他忙不迭解釋：「男生跟女生不一樣，有些事情，男生是無師自通。」

「比如扮豬吃老虎和耍無賴？」祁柔舉一反三。

余慕洋：「……」

余慕洋：「過去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將來，我們現在已經是正經的男女朋友，你在我面前不用害羞，你放心大膽的告訴我，你想先學什麼？」

牽手他們已經牽過了。

擁抱更不用說。

親吻倒是有過，只不過都是親親額頭跟臉頰。

唯一一次正經的接吻，他還被揍了一拳，差點瞎了一隻眼。

余慕洋心裡苦，可他不敢說。

他能弱弱的提個要求，他們先學接吻嗎？

光是心裡想想，他就激動的不行。

「這裡不方便學習戀愛技巧，我們換個約會的地方。」余慕洋說走就走，收拾好自己桌面上的書，順便幫祁柔把書也收了。

牽著她，扭頭就出圖書館。

正在心裡盤算著，到底是找個沒人看見的小花叢，還是直接到學校的操場草地上。

「時間太晚了，一會兒該宵禁了，改天在學吧。」祁柔借著路燈的微弱光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開口道。

余慕洋剛想要反對，她已經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

像是不習慣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她親完，還特別緊張的睜著大眼睛，看余慕洋的反應。

余慕洋還能有什麼反應？

他已經傻了呀！

回過神剛要抱著她多親一會兒，祁柔已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暴躁的小狼狗似的，輕聲道：「別著急啊，等我學會了，再慢慢跟你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