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只愣了幾秒，梵羽立刻就想了起來。

俊逸的臉龐，神色微微一沉：「那個女人還在？」

「是，從昨天跟你回來，就沒離開過，門衛今天早上來回稟，說她就在大門外面坐了一整晚，連車子都沒上去……」

管家話還沒有說完，梵羽已經沉著臉往外走。

他的腳步很快，可動作看起來，還是十分從容。

等他走到門口，看見坐在路邊大樹下的某人時，眼皮子跳了跳。

這算什麼？要債的上門了？

喬苑菲在路邊坐了一晚上，靠著樹，抱著手臂，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縮成一團的樣子，弱小可憐又無助。

可梵羽剛靠近她身邊，她就睜開了眼睛。

警覺性還挺高的。

梵羽微微眯了眯雙眸，盯著她看。

喬苑菲可能是剛睡醒，人還有些迷糊，現在已經九點半了，陽光很明媚，有些刺眼。

她不適的眨了眨眼睛。

半響，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

沒等她開口，梵羽已經俯身靠近她，平靜的眸里波瀾不興卻氤氳著絲絲的冷鷙，一字一頓。

「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如果你不想我坐在這裡等，我可以換個地方，街對面行不行？」

喬苑菲反射性的從地上站起來，扭頭就要過馬路。

剛邁出步子，梵羽已經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到底要在這裡等多久？」梵羽耐著性子，緩緩啟唇。

抓著她的手，卻警告性的收緊。

她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出現一圈紅痕。

喬苑菲痛的想要縮回手，梵羽卻沒有鬆開她，反而挑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找藥王。」

喬苑菲小聲的囁嚅。

怯生生的模樣，像是被人欺負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昨天晚上在這裡等了一晚上，梵羽幾乎都要相信，眼前站在的，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他甩開喬苑菲，薄唇微啟。

「我說過，我不認識藥王。」

「你認識的！」喬苑菲篤定的道，見梵羽瞪她，又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不止你認識，還有昨天叫你梵羽蜀黍的那個小女孩也認識，我聽見她提起藥王的名字了。」

「就算我認識又怎麼樣？我憑什麼要幫你？」

梵羽不客氣的道。

換作一般女孩子，被噎成這樣，應該會哭著跑了。

再不然，也該打消繼續纏著他的念頭。

可喬苑菲絲毫不受影響，低頭想了想，回答。

「我知道你很厲害，我現在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跟你交換條件的東西，可是我不一定這輩子都沒有，只要你肯幫我……」

「這輩子都不會有，我也絕對不會幫你，你現在可以走了。」梵羽冷酷無情的打斷她的話。

喬苑菲：「……」

她獃獃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總覺得他跟網上形容的，好像哪裡不對。

都說梵少是所有女人的初戀。

溫潤如玉，溫柔如水。

可他好像從見她的第一眼，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