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崩崩也跟著紅了眼眶，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久久的說不出話。

倒是祁閻，擔心譚崩崩小月里哭會傷了眼睛，一直在旁邊提醒。

「你答應過我的，只是見個面，不許哭。」

「……」

譚崩崩本來很傷感，一看見他吹鬍子瞪眼，像個小老頭的樣子，怎麼也哭不出來了。

朝著他點了點頭，才開始給墨老家主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說到最後，譚崩崩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當年的變故發生的很突然，我將大小姐救出來之後，試圖聯繫過您，可是您那邊已經完全聯繫不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譚崩崩也問過墨永恆。

墨永恆告訴過她，當時墨氏集團出了一點小狀況，老家主讓他去處理，等他回來的時候，老家主已經中風，而且也已經中毒。

他為了能留在老家主身邊，只能假裝屈服墨坤，聽墨坤的吩咐。

墨坤雖然頂著墨乾的身份，當上了集團的總裁，可是因為他的經營方式太過激進，當時出了不小的狀況。

如果不是墨永恆替他處理，後果要比現在嚴重的多。

加上墨坤還需要墨永恆幫他穩住墨家的其他長輩，因此，就是明知道墨永恆不是真的忠心於他，也一直小心的用著。

允許墨永恆留在老家主身邊照顧他。

墨呈賢現在說不了話，聽見譚崩崩的問題，老眸微微閃爍。

半響，翕動了一下唇瓣，吐了兩個字。

第一遍，沒人能聽懂。

只依稀知道他似乎念了一個人名。

「您別著急，慢慢說。」墨永恆在一旁，小聲的提醒。

老家主昏迷之後，一直是墨永恆留在身邊照顧。

雖然也經常看見他醒來的樣子，但是像今天這樣意識清醒的時候，幾乎沒有。

所以墨永恆跟譚崩崩一樣，都很想知道，三年前，老家主到底是怎麼出的事。

「肚……女……」墨呈賢吃力的重複了一遍，急的已經開始流口水。

可是依舊沒人能聽出他在說什麼。

「肚女是什麼東西？」祁閻歪著頭，憋著笑問。

被譚崩崩瞪了一眼，又安份了，湊上前幫忙聽。

墨呈賢：「度……女……」

「家主是說姓du？哪個du？是杜甫的杜嗎？」墨永恆聽出什麼，謹慎的問道。

墨呈賢的眼珠子左右轉了轉。

不是。

「度過的度？」墨永恆又問。

這一次，墨呈賢眨了眨眼睛。

他猜對了！

「女又是什麼意思？」譚崩崩問。

這個字，真的是誰也猜不出來。

「度女」聽起來，也不像一個名字。

譚崩崩見老家主想要說話說不出來，很難受的樣子，連忙讓他先別說了。

扭頭看向祁閻。

「你有沒有辦法，讓老家主能好好說話？」

「這個急不來，他身上的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餘毒還有，肯定是有些影響的，另外你們別忘了，墨老家主本來就是中風導致的失語，就算中的毒解了，想要正常說話，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還要看他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