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寒沒說話，看見年小慕出來，朝著她伸出手。

年小慕快步走到他身旁，扭頭看著面前的人。

他們都沒有認錯，眼前的人真的是在N市機場里，那個熊孩子的爸爸！

同時也是監控里拍到的，跟蹤譚崩崩的人……

「譚崩崩呢？你把她抓到哪裡去了？」

「肖薇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你想要殺的人是我對不對？那個時候在機場，你就想要我的命，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不對，應該是更早，在去機場的路上，你就想要我的命……」

一連串的質問，從年小慕的嘴裡發出。

貴子被問的有些懵，想要否認，對上余越寒銳利的目光，又有些猶豫。

見狀，余越寒慢悠悠的將手裡的紅酒杯放下，修長的手指，拿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若無其事的把玩。

「要是讓我從你嘴裡聽見一句假話，我就讓你出不了余家。」

余越寒話落，手一揚，手裡的水果刀，就刺穿了果籃里一個橙子。

飛濺出來的橙汁，正好濺到貴子的臉上。

冰涼的液體，讓貴子嚇得差點沒直接蹦起來。

忙不迭的開口：「寒少，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殺我……」

余越寒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就是這樣一副看你表現的態度，讓貴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余越寒也不著急，就這麼吊著貴子。

扭頭吩咐管家去把他書房裡的電腦拿下來，打開了上面的視頻。

「這視頻里的人，是你沒錯吧？」

「這……」貴子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視頻，認出是什麼視頻之後，眼神有些閃躲。

看起來，是有些忌諱。

余越寒眸光一暗，一腳踹在了茶几上。

狠戾的一下，整張茶几都被踹翻，玻璃茶几應聲碎裂……

貴子嚇到渾身一抖，忙不迭回答，「是我是我！視頻里的人是我，那是我第一次來H市，人生地不熟，就在機場里多逛了幾圈……」

貴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瞥見余越寒打開的相冊，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相冊里，全是視頻的截圖。

清一色都是他跟譚崩崩同時出現的畫面。

但凡有監控拍到譚崩崩的地方，他都會出現在不遠處……

一次是巧合，次次都出現，就不是巧合能解釋的。

貴子自己也很清楚這個道理，這會兒整個人都慌了神，有些不敢說話。

余越寒冷笑了一聲，伸手抽出扎在橙子里的水果刀，「看來，你是不想活著離開余家別墅了。」

聞言，貴子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怕死。

是真的怕死。

在H市，誰沒有聽說過寒少的名號？

得罪余越寒，跟得罪死神差不多。

貴子怕也是想不到，有一天會被請來余家別墅，跟余越寒面對面的坐著聊天……不對，是余越寒坐著，他站著。

貴子一雙渾濁的眼裡，閃過掙扎，半響，才咬牙開口。

「是，我當時是跟著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說清楚！」余越寒按住情緒激動的年小慕，薄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