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小慕一怔，旋即，飛快的點頭，「對，是真的媽媽，小六六不是沒有媽媽的孩子，我就是你的親生媽媽！」

年小慕說完，又有些擔心，小六六會不會生氣，她這三年，都沒有陪在她身邊。

讓她被其他同齡的小朋友嘲笑，欺負。

正要跟她道歉的時候，小六六的手，突然指了指她的肚子。

一臉天真的問。

「小六六以前也是住在這裡咩？」

「……」

「老師說，每個小朋友小小的時候，都是住在媽媽的肚子里，可素小六六都沒有媽媽……」

「你有！你以前也是這樣住在我的肚子里！」年小慕回過神，很快接話。

怕她不信，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衣角。

指著上面的剖腹產的刀疤，告訴她，「小六六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住在媽媽的肚子里，後來你長大了，才從媽媽的肚子里鑽出來，這裡，就是你從媽媽肚子里出來的時候，留下的腳印。」

年小慕放下衣服，抱緊她。

眼神愧疚，「小六六，媽媽以後都會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是這裡咩？」小六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對那個刀疤很感興趣。

小胖手重新掀起她的衣服，蔥白的手指頭輕輕的摸了摸。

下一秒，突然揚起小臉上，嘟著小嘴問，「小六六齣來的時候，媽媽是不是痛痛？」

「……」

「小六六替你呼呼，呼呼就不痛痛了！」她說著，小嘴湊近她的肚子，先是對著刀疤吹了吹，驀地，又親了一口。

撲進年小慕的懷裡，軟糯糯的撒嬌。

「媽媽抱～」

「……」

簡單的三個字，讓年小慕瞬間紅了眼眶。

她想象過，將一切告訴小六六的畫面。

想過她可能不能接受。

想過或許她聽不明白。

可唯獨沒有想象到，她能聽懂她的意思，不止沒有怪她，還會跟她說這樣的話……

年小慕將懷裡的小糯米糰子抱緊，不停地親著她的小臉蛋。

微微揚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年小姐，幼兒園到了。」車子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來。

年小慕連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小六六抱起來，推開車門。

幼兒園的接待老師，一看見她，很快迎上前。

看見小六六，很高興的抱了抱她，領著她們，去領取小六六的寒假家庭作業。

「這是餘六六的獎勵，小六六平時表現特別好，都是你們家長教的好的緣故，這也是給你們的獎勵。」老師將幾朵小紅花，一起交給了年小慕。

跟小紅花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套彩泥玩具。

「彩泥玩具的模型，是一家三口，希望你們會喜歡。」老師笑著道。

「謝謝。」年小慕接過玩具，見小六六笑得開心，也跟著笑了。

拿好所有東西，剛準備離開，就看見幼兒園門外，站著一抹熟悉的人影。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幼兒園的人……

年小慕愣了愣，將手裡的東西都遞給司機，讓他幫忙先拿到車上，自己抱起小六六，朝著那抹人影走過去。

「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