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年小慕眼睛眯開一條縫，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見是文雅黛的電話，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她本能的不想聽她廢話，剛要掛電話，文雅黛譏諷的聲音，已經從電話那頭傳來，「年小慕，不要以為你贏了，你不過是仗著自己長了一張跟那個女人相似的臉！」

「……」年小慕的手一頓，沒有馬上掛電話。

「你什麼意思？」

聽見她的聲音，文雅黛像是瘋了一樣，在電話那頭狂笑起來。

「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接受我，他身邊甚至沒有一個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

余越寒的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

年小慕不是沒有想過，他有那麼多的選擇，為什麼偏偏選擇自己……

年小慕握緊了手機，「我不想聽你廢話，你想說什麼，一次說完。」

「你天天照顧小六六，就沒有好奇過，她的媽媽是誰嗎？」

「……」

「所有人都說寒少是突然多了一個女兒，可是以寒少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喜歡的女人，別說替他生兒育女，就是碰他一下，都不可能！」

「……」

年小慕的心口一緊。

她天天呆在余越寒身邊，知道他的防衛，確實滴水不漏。

小六六，是怎麼來的？

「我實話告訴你，寒少深愛的女人，一直都是小六六的親生媽媽！就算那個女人離開了，他的心裡也從來沒有其他人的位置，而你，不過是因為長得跟那個女人相似，所以被當成了替身而已！」

「……」年小慕眉心一擰。

文雅黛的話，像是一根刺，刺進了她的心裡。

哪怕知道，她很可能是故意挑撥。

可聽見「替身」那兩個字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電話那頭的文雅黛，像是感覺到了她的難受，笑得越發得意。

「年小慕，我真是可憐你，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愛你的男人，最後發現不過是黃粱一夢，他愛的根本不是你！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一旦小六六的親身媽媽出現，你就會被棄之如敝履！」

文雅黛得意的笑聲，讓年小慕瞬間回過神。

甩甩頭，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

年小慕冷靜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文雅黛，一瞬間接不上話。

她原本以為，年小慕知道自己被當成替身，會生氣，會難過，甚至會崩潰……

可是文雅黛完全沒有想到，她還能這麼冷靜的反問自己。

怔了怔，繼續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寒少的書房看，他的書桌最下面一個抽屜里，放著一幅畫，那幅畫，就是小六六媽媽的畫像，只要你看了，你就知道，你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個被當成替身的可憐蟲！」

文雅黛吼完，靜靜的等著年小慕痛哭流涕的樣子。

可她等到的，只有年小慕更冷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