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老漢斯的轉變
「賈思敏，你昨晚去了哪，別告訴我在特瑞莎家，我給戴德蒙醫生打過電話，你不在那裡。還有為什麼關掉了電話，現在回答我。」
坐在沙發上的漢斯·格蘭度看上去很生氣，正在質問夜不歸宿的女兒。
旁邊坐著她的老媽蘇珊，看樣子也為女兒「失蹤」一夜沒睡。
「我跟林峰在一起，一整夜。」
賈思敏倒是很坦誠。
漢斯沒想到女兒會這麼坦誠，一時語塞。
蘇珊撫弄著丈夫的手，溫柔地看著女兒，「賈思敏，不管你去哪，都應該告訴我們。」
賈思敏：「我知道我老爸不想知道，但是我愛他，所以就沒告訴伱們。」
漢斯一下子站了起來，「小姑娘，你覺得我不應該知道嗎？」
「他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讓我女兒兩次撒謊的人，我是為了你好！」
「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應該由我決定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眼看父女兩人越吵越凶，蘇珊見狀馬上拉走了賈思敏。
但是賈思敏仍然站在原地，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漢斯起身，語氣緩和了些，「很好，我的女兒長大了。今天那個臭小子要是贏不下比賽，看我怎麼收拾他。」
「另外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愛你，最好像你說的那樣。」
賈思敏知道這是父親妥協了，起碼現在是。
「去準備準備，我們馬上出發了。」
賈思敏上樓後，蘇珊過來給丈夫整理衣領。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比他們還年輕，你以為當時沒有朋友提醒我堤防著你嗎？你以為他們沒說你的壞話嗎？」
蘇珊繼續說：「就像你對待林那樣，但我沒有聽任何人對你的猜測來評判你，我看中的是你的為人。」
漢斯搖了搖頭，「但是那個男孩讓女兒對我撒了謊，他甚至不敢當著我面帶走賈思敏，半夜拐走我的女兒，然後徹夜不歸，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那是因為他害怕你，河谷鎮都知道漢斯·格蘭度的脾氣有多暴躁。」
「我有那麼差勁？」
蘇珊笑著說：「這不是件壞事。」
漢斯重新坐進了沙發里，長嘆一口氣，「要是他對賈思敏是認真的，那就拿出勇氣來見我，隨時奉陪。」
「等等蘇珊，你去跟賈思敏說說吧，他現在恨我恨的要命。」漢斯憨笑道。
蘇珊吻了丈夫，隨後上樓進了女兒的房間。
「跟我說說你的中國男孩怎麼樣。」
賈思敏轉過身露出一絲微笑，「有點笨…有點傻，但是個好男人。」
「那晚我的手受傷，他直接吻了我的手。老媽，你無法想像他有多仔細。」
「他讓我感覺到了安全感，被呵護，不是來自金錢也不是強壯的身體，這是種精神力量。」
看著女兒如此維護，蘇珊知道那個男孩肯定很優秀，就像當年自己愛上漢斯·格蘭度那樣義無反顧。
老媽說：「我會把這些告訴你父親，讓他了解那個中國男孩」。
隨後，夫妻兩人在沙發上談論。
蘇珊轉述了女兒的話後，老漢斯長舒一口氣，「也許你是對的，那個男孩與眾不同，但他需要在今天的比賽上證明自己。」
早晨八點鐘，兩輛車從格蘭度牧場開出。
賈思敏開車載著老媽還有帕特里夏。
車子發動，蘇珊開口說：「你父親昨晚在客廳坐了一夜，一直在等你回來。她只有你一個女兒，所以試著去理解。」
「我知道了，媽媽。」
現在賈思敏情緒平復了很多。
坐在後排的帕特里夏正吃著三明治，「別忘了你們唯一的小兒子，老媽，我愛你們，並且永遠不會跟一個男人在外面過夜。」
賈思敏回過頭，「這可說不準，也許哪天你會帶著一個鬍子拉碴的糟糕男人回來，跪在老爸老媽面前讓他們成全。」
帕特里夏攤了攤手，「不不不，即使有那一天，我也會是攻。」
蘇珊看了小兒子一眼，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半個小時後，賈思敏在鎮上唯一的體育館外見到了林峰。
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絲毫不顧及老爸正在後面不遠處站著看。
倒是林峰有點擔心，漢斯·格蘭度雙手抱胸的樣子像是隨時準備衝過來給自己一拳。
不過他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勇敢表達，否則會被老牛仔看扁。
「你好，格蘭度先生，我是林峰。」
林峰大大方方過去跟漢斯一家打招呼，和每個人握了手。
「年輕人，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漢斯笑了笑，沒有握手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峰目光堅定，「我會贏下冠軍，先生。」
漢斯說道：「你的馬在哪？讓我看看。」
到了馬廄，林峰見到了喬伊，它看上去精氣神十足。
漢斯蹲下身打量著喬伊，「阿帕盧薩雜種馬，普通的乘用馬，你確定它能跑過班奈特那匹五百萬的馬？」
林峰迴應，「格蘭度先生，我認為馬的血統只是一部分，騎手跟馬的默契程度才是決定比賽的主要因素。」
漢斯起身，「好吧，我有匹不錯的純血馬，它是前澳洲冠軍音速貓的後代，可以借給你。」
林峰堅定地拒絕了，他知道現在喬伊跟自己有多契合。
「好吧，祝你好運，年輕人。」
說完漢斯轉身離開。
父親沒有說些尖酸刻薄的話，這讓賈思敏感到意外，她很高興地朝著林峰眨眼，並且送上了一枚吻。
「你會成功的，sir。」
林峰備受鼓舞，但他有件事不懂。
「等等格蘭度先生，你為什麼願意借給我馬？講道理，你應該希望我輸的很慘才對。」林峰笑著攤了攤手。
漢斯沒有回頭，「我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格蘭度家的女兒正在跟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菜鳥約會，我的馬起碼不會讓你成為笑話。」
「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會證明你是錯的，先生。」
漢斯沒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賈思敏又一次吻了林峰，告訴他待會見。
今天她還要工作，在體育館裡負責安全檢查。
騎牛比賽場地是由小鎮唯一的露天體育場臨時改造的，其實很簡單，除了在場地周圍搭建牛欄外，就是提前幾天往中間平地撒上黃土。
再澆上水，幾個寒冷夜晚後柔軟的黃土成了堅實的硬土地，最後在表面鋪上薄薄一層軟土就算大功告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