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印第安生意
跟保留地的生意終於獲得了市政廳的批准。
這是凱倫騎牛賞金賽開始前的第三天，林峰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是印第安酋長傑羅尼莫親自打給他的。
有點意外的是，酋長說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絲毫沒有口音。
在他印象里印第安人說英語聽上去應該跟美國人說漢語差不多，能聽懂個大概但是語調很奇怪。
要是之前不知道，林峰會認為自己在跟一位華爾街精英通電話。
傑羅尼莫熱情邀請他去保留地做客，那邊會準備酒水和美食。
白人跟印第安人有著上百年的恩怨，林峰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他只想買到自己想要的牛而不是被捲入其中。
這次去保留地，林峰決定全員出動。
查理可以給自己提供建議，戴維老頭則負責武力威懾。
為此他們提前把牛趕回了牛棚，留韋恩和德牧兄弟守衛牧場。
木屋別墅和幾棟主要建築上安裝著攝像頭，幾乎覆蓋了整片居住區。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開上皮卡沿191號公路一直向北。
到達保留地要接近兩個小時，那裡靠近加拿大邊境線，是在一座山下的荒原地帶，足見美國政府給印第安人劃的地盤有多偏僻。
除了足夠多的錢，他們還帶了槍，包括戴維的那把溫徹斯特M70狙擊步槍。
戴維很自信，說儘管快要六十歲了但近距離射擊整個蒙大拿沒人比得上他。
林峰很欣賞他的這份自信，只是總感覺自己要去參與一場爭鬥而不是生意。
即使是查理，提起印第安人也帶著點敵意。
路上經過一大片荒漠，很少見到植物，除了零散幾隻郊狼外什麼也沒有。
不得不說郊狼的確算得上蒙大拿的「生存之王」，足跡遍布整個美利堅大西北，甚至在凍土帶也能發現它們的足跡。
戴維說起之前的那次狩獵，不但是他連林峰也有點手癢。
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尤其是首秀大獲成功之後林峰一直在計劃第二次，只是實在倒不出時間。
「等騎牛賞金賽結束，我們就再去打野豬，我保證。」林峰說道。
戴維打了個響指，說下次一定要拉上查理比試槍法，後者表示願意應戰。
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分鐘時，車頂突然傳來嘈雜的轟鳴聲，由遠而近聲勢越來越大！
「地震了？」
正在後排躺著睡著的戴維被驚醒，他連忙打開車窗朝外張望。
「WTF?」老戴維驚呼道。
「你看到了什麼？」
「BOSS，應該是沖我們來的。」
通過後視鏡，林峰看到了一架警用直升機。
「河谷鎮警察局還有直升機？」
「不，BOSS，這是BIA的。」
「BIA？」
林峰只聽說過FBI和CIA。
查理說：「這是印第安人事務局，隸屬於美國內政部，沒記錯的話今年三月剛上任的新部長德布·哈蘭德就是一位原住民。」
戴維連連點頭，「沒錯，當時不少石油巨頭們都反對德布·哈蘭德當選，因為新部長帶來的新政策會損害他們在西北地區的利益。白宮的政客們總是反思曾經對印第安人犯下的錯誤，但每次都會淪為一場走秀。」
頭頂的直升機喊話讓他們靠邊停車，林峰只好照做。
直升機降落在公路旁邊的砂石地上，螺旋槳旋轉吹的周圍塵土飛揚，從機身編號看這是一架bell505。
下來兩名穿黑色制服的警察，老遠就對著他們大喊大叫，同時拔出了手槍。
「BOSS，他們的槍在有色人種面前會走火，最好站著不要動。」戴維低聲道。
「站在原地不要動！把手舉起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警察嗓門很大。
林峰感到很不爽，但只能照做。
「上午好先生們，讓你們停車的原因是保留地公路例行檢查。」
「等等，戴維·哈伯德？」
趕上來的第二個警察態度還算客氣，他認出了戴維，這讓林峰多少鬆了口氣。
看來老頭子在河谷鎮這一帶混的不錯，有熟人好辦事在任何地方都行得通。
「邁爾斯，我以為是誰，你們竟然配備上直升機了！」
戴維上去跟邁爾斯握了握手，轉身介紹說：「這是邁爾斯，我的老朋友。」
又對著兩個警察，「我的老闆林峰和查理·傑拉西。」
之前那個警察也放下了槍，對著他們露出了微笑。
一番寒暄後邁爾斯恍然大悟，「湖畔牧場對麼，原來今天要跟保留地做生意的就是伱們，祝你們好運！」
BIA聯合州警正在搜捕「瓦格斯飛車黨」犯罪團伙的成員，幾天前他們涉嫌參與了一起保留地的毒品走私，所以今天出動了直升機。
這一帶不怎麼太平，尤其靠近保留地區域，有賭場的地方必然有毒品，甚至還會滋生情色交易。
邁爾斯兩個人離開，皮卡繼續前行。
林峰跟查理打趣說：「看來僱傭這個老頭沒錯，他的臉就是通行證。」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認識BIA的人，據我所知畜牧警察屬於畜牧委員會。」
戴維解釋說：「畜牧警察雖然跟BIA八桿子打不著，但我們經常在保留地附近聯合行動所以認識了些穿制服，這才幾年時間邁爾斯已經從小警員變成警長了，這傢伙升的夠快的。」
闖蕩美利堅大西北快要一百天了，林峰最大的感受就是老美的執法部門非常多，而且不少機構都有下設的警察隊伍。
縣治安官、畜牧警察、州警、IBA警察等等，還有沒露面但跟牧場生活息息相關的狩獵警察，總之權利很分散。
跟北部牧區不同，印第安人的土地大多是黃褐色，這是貧瘠的象徵。
算不上不毛之地但也絕對算不上好，也許是整個蒙大拿最荒涼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城鎮，人口稀少，偶爾能見到路兩旁的低矮房屋和公共設施。
類似國內人口大量遷出後的老工業城市，人口稀少，建築陳舊。
約定的見面地點算得上保留地中心，快到那裡時才逐漸有了人氣，也有樓房和現代建築，還能見到類似蒙古包的大型帳篷。
自然風光倒是不錯，那些隨處可見的巨大岩石很有歷史感。
在當地人的帶領下車子直接開進了部落牧場，酋長傑羅尼莫就在那裡等候。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