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林氏牧業公司
跟他聊到午夜，林峰實在太困就準備回去睡覺，老戴維依然精神矍鑠，好像林峰才是那個快要六十歲的老頭。
接手牧場的兩個多月時間，林峰認為自己成長了不少，開始變得像個男人，至少他這麼認為。
第二天戴維的大兒子托馬斯來牧場看望父親，他長得高大魁梧，寬檐帽，從穿著看並不像警察，反而一副當地人扮相。
要不是身上套著印有「畜牧警察」字樣的黑色背心，還以為他是個牛仔。
剛來的時候林峰以為是保留地的人，或者蒙州政府官員之類的。
托馬斯跟他老爸很聊得來，可能是「子承父業」的緣故。
他看了自己老爸的住所後很滿意，感激林峰給予的幫助，也聽說過林峰「傳奇」般的故事。
「老實說，一個外鄉人能成為河谷鎮的牧場主很不容易。我們經常處理牧區糾紛，你知道的，老牛仔們都不好對付。」托馬斯誠懇道。
「BOSS，要是有偷牛賊出現在牧場，我們可以直接給托馬斯打電話，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戴維很喜歡自己的大兒子，提到小兒子時則是一臉嚴肅。
「我老爸在這裡怎麼樣，沒給你添堵吧。」托馬斯憨笑道。
老戴維聳了聳肩膀，隨後看向林峰等待他的評價。
「當然沒有，相反他是個得力助手，只是…」
林峰話說到一半停了，托馬斯補充道：「只是話特別多對麼，哈哈哈，他一直這樣，這也是為什麼我老媽要分居的原因之一。」
老戴維跟著笑了。
林峰繼續說：「這倒不是件壞事，相反給我們的團隊增添了生機。」
戴維對自己收穫的評價頗為滿意。
除了看望他老爸，托馬斯還有項任務，就是幫助湖畔牧場進行品牌註冊，這也是畜牧警察的職責之一。
林峰接納了之前老戴維的提議，註冊品牌意味著沒辦法以虧損的名義規避各種稅費，每年要多交一筆錢，但會讓牧場的牛羊更有賣頭。
起名為林氏牧業公司。
通俗易懂，簡單大氣。
牧場代號56，意味著每頭牛屁股上都會烙上這個數字。
托馬斯今天就是來做這項工作的，把車開到牛棚旁邊，他從後備箱搬出一個大鐵箱。
很沉，叫林峰過去幫個忙。
「這是什麼。」
「液氮。」
「難道不是用燒紅的烙鐵給牛做標記麼。」
林峰想起之前卡斯迪給自己胸口來的那一下，當時簡直要疼暈。
只聽過用燒紅的烙鐵給牛列印記的，牛會疼地亂跑亂叫，嚴重的甚至能當場斃命。
鐵烙經過高溫加熱，直接貼在動物身上一定痛苦無比，對它們來說實在是太殘忍，而且還容易引發感染。
看來河谷鎮牧民改良了這一做法，用起了液氮，只是不知道這玩意效果怎麼樣。
托馬斯很自信，「使用液氮，牛不會有任何痛苦。」
眼見為實，林峰想看看他要怎麼操作。
打開那個大鐵桶，托馬斯把塑料桶里的東西倒進去後瞬間開始冒白煙，隨後從另一個箱子裡拿出標有數字56的烙鐵。
「液氮是惰性，沒有味道也沒有腐蝕性，但是皮膚接觸的話會被凍傷，所以最好離它遠點。」
接近零下兩百度的低溫，林峰無法想像那是一種怎樣的寒冷。
等到大鐵箱不再冒白煙，工作正式開始。
誰來當第一個試驗品，林峰想到了之前很活躍的小黑牛。
韋恩很快把它趕了過來，小傢伙自從被狼獾咬過後腿就變乖了不少，但也有大腦短路的時候，比如早晨那會兒追著母羊屁股一個勁地頂。
也不知道它是純粹覺得好玩還是想打破物種隔離。
總之，在托馬斯的低溫烙鐵前，小黑牛被推到了最前面。
倒也很配合，畢竟是進過小世界的。
那地方相當於「體制」，進去後無形中消磨了你的稜角和鬥志，變成乖乖聽話的「人類朋友」。
當然林峰不希望這樣，他會儘量減少對「體制內」動物的控制，讓它們保持原生態而不是成為一個個小機器。
即使小黑牛表現的很配合，托馬斯還是建議把它固定在牛欄旁防止意外。
小牛犢蹬一腳的力量也不小。
林峰撫摸著小黑牛順滑的背部，「放心，我了解它，絕對不會有意外。」
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其實是在跟小黑牛心靈溝通，告訴它保持安靜，等會有東西貼到屁股上幾秒鐘，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傢伙猛地抬頭直愣愣盯著林峰，很明顯它不但聽懂了，還很好奇自己為什麼聽懂了！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托馬斯給小黑牛屁股剃掉了幾把雜毛保持乾淨，接著用-196攝氏度的液氮凍鐵塊直接一下戳到了牛屁股上。
小黑牛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個激靈，逗得幾個人哈哈大笑。
戴維對兒子說：「托馬斯，伱要溫柔些，即使它是公的！」
「我已經那麼做了，老爸。」
這個動作需要保持一段時間，直到牛屁股的屁股被低溫冷凍的凹下去，表面變白為止。
拿下烙鐵，一個巴掌大小的「56」印在了上面。
林峰用手在那小一塊區域試了試，冷颼颼的感覺。
托馬斯指著烙印說：「這裡長出來的毛會是白色的，不用擔心會被覆蓋掉。」
林峰很滿意，小黑牛確實很安分，看來真的沒什麼痛苦。
屁股一涼，烙印就完成了。
接下來那幾十頭牛排著隊準備，老戴維叫上德牧兄弟去草地上把牛趕過來。
這段時間他把威廉哈里訓練的不錯，雖然業務能力比不上韋恩，但已經有了明顯進步。
起碼不會對著安格斯牛發怵，能勇敢地叫上幾聲。
空閒，林峰跟托馬斯聊起了他們的家事。
得知科爾特不是棒球隊的正式球員，每個月只有不到兩千美元的薪水，勉強能在比林斯生存下去。
這種捉襟見肘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三年，從科爾特大學畢業後一直如此。
「我老爸希望他成為一名牛仔或者警察，至少也是血氣方剛的職業。」
托馬斯繼續說：「當然打棒球也很有男人氣概，但你見過鴨子揮動木棍想要擋住飛過來的橡膠球嗎？就是那種感覺。」
看來他們父子倆對科爾特的棒球天賦保持一致，林峰很好奇那小子到底有多差勁，而且托馬斯似乎也對自己的親弟弟很有看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