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招募幫手
整個酒吧飄蕩著鄉村音樂。
拿到啤酒沒有找座，而是直接坐在了吧檯旁的轉椅上。
從這裡可以欣賞小鬍子的演講，也能打量裡面每個人，還不會太引人注目。
啤酒味道很淡，有點像國內路邊大排檔打的扎啤。
工作後林峰喜歡夏天晚上喝扎啤的感覺，要上幾根肉串能坐好一陣子。
啤酒味道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時光，由一口啤酒引發的回憶，小時候看老爸喝，長大了自己喝，以後自己的孩子也會喝。
鐵打的啤酒，流水的人生。
有幾個喝多了的老頭已經說話不利索了，仍然舉著杯繼續。
進來一個抽雪茄的大叔，鼻子以下全是鬍子，感覺準備帶領以色列人穿越紅海。
大叔朝他微笑，咧著嘴露出裡面的一口大黃牙，簡直無法形容。
林峰舉了舉酒杯以示回應。
過了幾分鐘，忙活完的老闆娘靠過來輕輕敲了敲桌子。
「林峰。」
「你知道我的名字。」
出乎意料。
老闆娘笑道：「我是瑪格麗特·拉瑟福德，那個永遠睡不醒的男人是我丈夫。」
「酒吧是個情報站，這裡什麼消息都有，這就是畜欄名字的由來，湯姆·弗蘭克讓外鄉人繼承了牧場。」老闆娘朝醉漢們努了努嘴，「他們早在半年前弗蘭克夫婦去世後就知道。」
好吧，河谷鎮太小了。
林峰掏出張「富蘭克林」拍在了桌子上，「給每人加杯啤酒，算我頭上。」
一杯啤酒僅僅幾美元，大方一把花不了多少，沒準能給這幫老傢伙留個好印象。
有人開始歡呼了，尤其是正在演講的小鬍子，他早就口乾舌燥，正好需要一杯酒潤潤嗓子。
林峰掃視人群幾個來回，總感覺他們不怎麼靠譜。
這群整天泡在酒里的大叔或許有著輝煌的過去，但現在沉迷酒精終歸不是件好事。
他不希望自己的團隊裡有酒鬼，早晚要壞事。
「我想找個幫手，你有推薦？」
瑪格麗特從吧檯的手帳里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他。
林峰翻了翻，是一本花名冊，或者學生時代的同學錄之類的東西。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人名和簡單介紹，酒吧即是情報站也是失業牛仔再就業服務中心。
「你要是早來幾天，我可以給伱推薦一個能人，只可惜他去了佛羅里達的基韋斯特。」瑪格麗特道。
第一次當老闆，翻閱簡歷的感覺還不錯，有種掌握別人命運的暢快感。
麥克·穆考克，45歲，墨西哥裔。擁有八年牧場工作經驗，我抽菸喝酒但我是個好牛仔。
克里斯多福，38歲，蒙大拿人，320斤的體重從來不是問題。
傑里米·克拉克森，63歲，糟糕的前農場主。什麼也別多說了，給錢就願意干！
盧多·巴格曼，74歲，我還能動，相信我。
……
林峰有點頭疼，「沒有靠譜的嗎。」
「聽說過一句話麼，河谷鎮不養閒人。」瑪格麗特笑逐言開，「其實每個人都靠譜，不用擔心他們寫了什麼。」
林峰指著克里斯多福的名字問：「他也行？320斤？」
瑪格麗特聳了聳肩，「這是我兒子。」
林峰打算給克勞迪婭打電話，也就是畜牧委員會上門推銷辦會員的那個女人。
電話很快接通。
「你好女士，還記得我麼，湖畔牧場的林峰，我考慮好了準備入會，但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干件事，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
「當然記得你，我還存了你的號碼。說說看能幫你點什麼。」
「給我找個靠譜的幫手。」
克勞迪婭很爽快，「當然沒問題，這很容易。」
林峰看了圈酒吧里的醉漢們，特意壓低了聲音，「我要找個靠譜的，畜欄酒吧的這群酒鬼免談！」
電話里傳來克勞迪婭的笑聲，說一會給他打電話。
酒吧烏煙瘴氣，林峰準備去車上呆會透透氣。
新車讓人心情愉悅，花錢帶來快樂果然是有科學依據的。
五分鐘後克勞迪婭打回電話，讓林峰記一個電話號碼，說他叫查理·傑拉西，是個真正懂牧場的人，僱傭他會讓湖畔牧場進步神速。
「好的我記住了，感謝你的幫忙，有時間我會去找你辦手續。」
掛了電話，林峰馬上給查理打了電話，聽聲音是個中年人，感覺有些禿頂，不知道為什麼從聲音能判斷一個人的髮型。
查理說話帶著點英國口音，讓林峰想起上學那會做的英語聽力。
約定時間見面聊一聊。
「在你的牧場怎麼樣，正好我可以實地考察一番。」
查理並不像普通應聘者，更像是在為自己挑選工作，跟酒吧里那群無業大叔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真材實料的人才會這麼帶底氣。
老闆選擇員工，有實力的員工也會倒過來挑選老闆。
查理說邀請他的牧場不止一家，其中不乏一些中大型牧場。
最近一周每天都在考察工作，為自己尋找一個志趣相投的BOSS。
林峰不認為他是在詐唬自己，之前克勞迪婭就說過他是一位很棒的牧場顧問。
時間定在大後天上午。
林峰覺得自己才是被應聘的那個，感覺很奇怪。
回家路上保羅·施耐德打來了電話，這幾天很忙，電話一個接一個。
保羅帶來一個好消息，臻寶拍行正在為他的翡翠拍賣預熱，不少實力買主表達了興趣，據說有一個是國內科技公司巨頭，承諾會帶年輕的妻子出席拍賣會。
林峰問他是誰。
保羅說這是商業機密，暫時不能透露給任何人，拭目以待。
科技大佬，年輕的妻子，林峰大概有了範圍。
回家時突然下起了大雨，毫無徵兆，前一天還有點陽光，後一秒烏雲密布。
河谷鎮的天氣就是如此多變，好在兩萬美金的雪佛蘭皮卡可以遮風擋雨。
林峰喜歡在這種惡劣天氣開車聽音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讓人精神振奮。
回家後發現整個靜謐湖籠罩在薄霧之中，美極了。
湖面水波蕩漾，倒映著周圍的一圈綠樹，「靜謐」兩個字真的太適合它了。
韋恩很聰明，知道下雨天躲到牛棚避雨。
還有小棕馬也在裡面，一狗一馬正悠閒欣賞著雨中的牧場。
見有車開進來韋恩很警惕，發現是林峰後冒雨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尾巴搖成了直升機。
回家見到他們倆的感覺真好，不再孤單，心裡暖暖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