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峰迴路轉
火花四濺，看著金蘋果慢慢被切開一道縫，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對目前自己的情況來說，留在家裡擺著看沒什麼意義，他需要資金。
隨著縫隙越來越大，裡面粘稠的棕色液體慢慢滲了出來，看上去像被加熱的松香。
很快玻璃屏甩上了殘渣，非常噁心。
老闆還在繼續切割，金蘋果的底部被切掉了一個圓形平面。
當它掉下來的那刻，裡面的液體已經流出來了大半，類似粘稠的棕色奶油。
老闆大喊了句搞定，隨後關掉了切割機。
重要時刻再次來臨，隔著幾米遠，林峰發現金蘋果的內殼是黑的，像椰殼被摳掉了椰子肉後的模樣。
老闆朝他們揮揮手，示意可以過來了。
這個重要時刻自然要林峰親自開啟，他走上前深呼一口氣。
保羅在後面輕聲說道：「願上帝保佑你，老弟。」
助理則攥緊了雙手，眉頭緊鎖。
老闆遞過來一把手電筒，打開後直接照亮了金蘋果的整個內殼，那種透亮的金黃色再度出現。
跟之前有所不同，照到內核的光線變成了碧綠色。
但現在裡面依然有不少粘稠的液體物質，拿鏟往外鏟又怕弄壞內核。
林峰把手伸了進去，這種感覺讓他想起幾年前給母牛接生，也是這隻無所畏懼的右手伸進了那個洞裡。
只不過這次要找的不是即將出世的小牛犢，而是那塊讓自己心情跌宕起伏的「石頭」。
保羅哇了一聲，面露猥瑣。
另外兩個人也是一樣，顯然大家想到了一起。
保羅想逗逗助理，「朋友說說看，你在想什麼。」
助理攤了攤手，「你們不說，我也不說。」
林峰摸索了一陣子後碰觸到了內核。
硬邦邦的，搓開粘稠物感受它的表面卻很光滑，像在撫摸小嬰兒。
「伱摸到了什麼？」老闆問。
林峰輕輕抬頭，「不確定，我感覺不是普通東西。」
在把它拿出來之前回頭看了眼「三人組」，他們乖巧地像幼兒園裡等待老師分糖的小朋友。
左右輕輕晃動了幾下，內核被拿了下來，就攥在林峰手裡。
謎底即將揭曉，現在是見證終極奇蹟的時刻。
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場面有點噁心，上面沾滿了棕色的粘稠液體，按照之前老歐的說法，這些就是些類似樹脂的東西。
為了增加神秘感，林峰攥著的手一直沒打開。
這玩意不小，而且有些分量。
「應該是塊寶石，我能感受的到。」保羅捏著下巴道。
「等等，我記錄下這一刻。」
老闆單手叉腰打開了手機錄像。
倒數三個數，林峰翻過來手掌慢慢張開。
一滴…綠色的水。
玻璃光澤，很綠很綠，綠的快要流出來了，但是固態。
林峰的第一反應，這玩意可不興待，綠到家了！
但是帶著點凝重莊嚴，給人高貴的美感。
他抬頭看向保羅，後者搖了搖頭。
「翡翠！」
老闆跟助理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的確，去掉污物後，從外觀看這是一塊幾乎無暇的綠翡翠。
在光線的照耀下半透明，綠的發亮，似乎比黃金還要耀眼奪目。
讓林峰想起了老家的「大綠棒子」啤酒，跟眼前的綠水滴顏色很像。
應該不至於是塊玻璃，他相信小世界不會把一塊玻璃放在這樣一個高精度的金蘋果里。
這麼看來，水滴翡翠恰好位於蘋果核的位置，像從蘋果樹上長出來的一樣。
難道小世界裡的果樹其實是棵翡翠樹？
質地好的翡翠肯定比黃金值錢的多，只是流通性差。
現在林峰心情很平淡，這幾天經歷了大起大落讓他不那麼容易起伏，免得鑑定出來是塊玻璃再度失望。
老闆跟助理是懂行的，他倆認為這塊翡翠很值錢，但要做鑑定才知道真偽。
「純度很高，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翡翠。」
「只是小了點，要是有鴿子蛋大就好了。」
的確小了些，大概有鵪鶉蛋那麼大。
再回老歐那裡，簽有他名字的鑑定書還是很有權威性的。
「老弟，這次你真要發財了！」保羅笑嘻嘻道。
林峰擺擺手，「之前金蘋果也是這麼認為的，等鑑定結果出來再開慶功宴也不遲。」
免得白高興一場，現在保持安靜就好。
老闆送給他一個精緻的小盒，裡面填充著海綿做緩衝。
「祝你好運，朋友，需要切割隨時來找我。」
老闆的技術的確不錯，金蘋果的切縫很規則，打磨後像是純天然的，看不出人工切割痕跡。
雖然被切開了，金蘋果仍然可以當作一個藝術品擺放，裡面放上燈泡或者其它發光體的話效果更佳。
重回歐內斯特的辦公室，老歐感到驚訝，因為一起進來的還有他的助理。
「歐內斯特先生又見面了，給你個驚喜。」
說著林峰打開了盒子。
見到翡翠，老歐倒吸一口涼氣。
「你切開了金蘋果？」
「是的，裡面不是石頭，還是一塊類似翡翠的東西。」
老頭拿著手電筒湊了過來，對著它一頓照。
思考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如果它真的是塊翡翠，太完美了，沒有瑕疵，像金蘋果的外殼一樣光滑。」
「還有可能是什麼？」
「啤酒瓶，不過可能性不大，玻璃是現代工藝，不可能有這種質感。」
輪到林峰深吸一口氣了，他不懂翡翠，但知道好的翡翠很貴，顯然自己的這塊看上去質地很不錯。
這次老歐聯繫了他的一個業內朋友，華裔，玉石大師，圈子裡頗有名氣。
在林峰的印象里，西方老外似乎對各種顏色的寶石更感興趣，東方人喜歡翡翠之類的玉石，也許跟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有關。
老歐說明天會給林峰打電話，跟之前一樣的操作流程。
有金蘋果的前車之鑑，這次老歐不敢把話說太滿，只是告訴他放平心態。
等待是最熬人的，就像高考完等待結果一樣。
這次林峰準備好好休息一天，放鬆放鬆準備探索探索小世界裡的奧秘。
他很想知道小世界的邊界之外有什麼，那棵「蘋果樹」到底是什麼樹，再就是井水會不會枯竭等等。
一系列謎團，也許永遠也解不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