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下午四點鐘，林峰正在路邊咖啡館悠閒喝著咖啡回味自己的超跑夢。
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對方自稱是鑑定師歐內斯特的助理，要他馬上來一趟臻寶鑑定所。
看來金蘋果有了定論，林峰問他結果怎麼樣。
「還是先來鑑定所再說吧，歐內斯特先生在辦公室等著您。」
助理的語氣很急促，這句話讓林峰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出了意外。
不管怎麼問，助理也不肯透露半點消息。
林峰只好馬上打車去鑑定所，二十分鐘的路程很磨人。
給保羅打了電話，他也是一頭霧水表示不知情。
到了鑑定所直奔頂樓的辦公室，老歐正表情嚴肅盯著一份報告。
見到林峰，老歐馬上起身招呼他過來。
「林，在告訴你鑑定結果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從哪得到的它。」
林峰面色平靜，「牧場的儲物間裡，前任主人留下的。」
他心裡開始疑惑，難道這是贓物，小世界把某個博物館的寶貝瞬移了？
歐內斯特右手敲擊著桌子，而後點點頭，「好吧現在告訴伱鑑定結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結果怎麼樣，我能接受任何結果。」
「那就好。」
接著老歐把一份鑑定報告放在了林峰面前。
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還有金蘋果的照片，現在根本沒有心思一頁一頁地看。
「你直接告訴我結果吧，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歐內斯特點了點頭，面露難色地說：「金蘋果是假的。」
假的？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腦袋嗡嗡的。
老歐趕緊補充道：「抱歉我說的不夠準確，金蘋果最外面那層是鍍金的，很薄，大概兩毫米。」
什麼？
這真是個晴天霹靂。
林峰想了想，「但是它很沉，裡面是什麼。」
老歐從檢測報告裡抽出一張，「某種類似樹脂的液體，總之不是固態金屬。」
這麼想來，之前搖晃金蘋果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聲響，當時並沒有當回事。
「還有，為什麼它比一般的黃金工藝品都要亮。」
林峰仍然不死心。
「鍍金表層混合著磷和一種催化酵素，類似螢火蟲發光的原理。添加比例適中，讓它不會在夜間發光，但在有燈光照射時晶瑩透亮。」
老歐的話讓林峰的心徹底涼了，漫無目的地一張張翻著檢測報告。
這時保羅·施耐德敲門進了辦公室，這傢伙來得不是時候，畢竟現在林峰臉色有些難看。
聽老歐說完金蘋果的鑑定結果後，保羅雙手捂住了腦袋。
保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現在心裡肯定糟糕透了老弟，別打擊自己也別為難自己。出去喝一杯，我請客。」
林峰想起失戀那天老爸說的話，男人就是遇到再難過的事都會過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僅僅是一次失敗的鑑定而已，藉助小世界經營牧場依然前景廣闊。
只是林峰之前對金蘋果期望太高，現在感到很無奈。
出了門，保羅叫了輛計程車，他倆準備去昨晚的酒吧繼續。
忘掉煩惱徹底放鬆一晚，明天回河谷鎮精心經營牧場。
至於金蘋果，擺在家裡當裝飾品還是很不錯的。
就在林峰上了計程車要關門時，外面有人突然拉住了車門。
林峰以為遇上了搶劫犯，結果發現是歐內斯特的助理。
「等等，林先生。」
助理喘著粗氣，估計一路狂奔下的樓，否則不會如此。
林峰看了看前面的保羅，問他還有什麼事。
助理把手裡的一張紙遞給了林峰。
接過來一看是張X機拍的片子，金蘋果的形狀。
照片裡大部分是黑的，中間有一小片白色亮斑，邊緣很光滑，邊界清晰，輪廓像一滴水。
他不懂這意味著什麼，抬頭看著助理。
「先生，我建議你切開它！裡面可能有料！」
「什麼料？」
「最差是石頭，但我不認為這麼精密的外殼裡面會藏著一塊石頭，那就像美艷絕倫的波斯美女面紗之下是個滿臉雀斑的醜女人。」
他繼續說：「你的金蘋果外殼十分光滑，我們在實驗室用了一千倍的放大鏡才能看到它表面的粗糙，這是頂級工藝水準才能做到的。」
助理停頓了兩秒，加重了語氣，「所以，我不認為金蘋果的創造者僅僅為了用它包裹一塊石頭。」
他的話讓林峰重新燃起了希望。
保羅從前面探過頭來，「你要想好了老弟，要是切開的話就會毀掉這枚金蘋果，想想它在燈光下的亮度，其實當一件工藝品還是很不錯的。」
林峰被助理說動了，原本他也不認為小世界的一號產物會是一枚僅僅填充著液體樹脂的鍍金蘋果。
拿過那張X光機黑白片，林峰盯著中間白亮看了足足十秒鐘，而後篤定地說切開。
助理喜出望外，「我願意幫你。」
就這樣兩人下了車，助理親自開車帶著他們去了距離這裡不遠的另一趟大街。
那裡有一家專門加工珠寶的工作室，房間裡擺滿了設備。
助理跟老闆打了聲招呼，看來他們很熟。
說明來意後老闆很爽快地放下手裡的活，看過金蘋果說可以用切割機試試。
「如果我做不到，那整個西雅圖沒人可以做到。」
老闆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說他曾經參與過英國王室花環項鍊的重新修訂。
「上面鑲嵌了105顆昂貴鑽石，那是喬治六世國王為女兒伊莉莎白二世女王定製的禮物。」
老闆侃侃而談，林峰並不感興趣，只是恩個不停表示自己仍在聽，他更專注自己的金蘋果切開後會看到什麼。
不過老闆說的應該是真的，工作室里掛著他跟伊莉莎白女王的照片，雖然不是單獨照而是一大群人的合照，但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為了別切到內核，老闆決定從底部切一個圓弧形橫截面，這樣即使裡面很讓人失望也可以添加個底座當藝術品擺在家裡。
助理很謹慎，不停告訴老闆一定要注意細節，看得出他是個負責的人。
之前在歐內斯特辦公室還對自己態度冷淡，想必是職責所在。
切割機預熱階段，老闆讓他們三個到透明玻璃外面站著以防被殘渣崩到臉。
這道玻璃非常厚實，應該是特別定製的。
老闆帶上了護目鏡和手套，接通電源後切割機發出刺耳聲響，而後看著它朝著被固定好位置的金蘋果慢慢移動了過去。
保羅看上去比林峰還要緊張，在他眼裡這玩意似乎成了自己小兄弟的命根子，殊不知林峰已經坦然接受了。
即使這玩意一文不值，自己還有小世界這張王牌。
隨著切割機慢慢探進金蘋果，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