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力被限實在太傷了,葉舒的實力大打折扣,怕是浪不起來了。
不過他有百靈鳥令牌,此處又是百靈鳥秘境,正常來說他不可能遇到危險的。
他倒也不是很在意,跟柳幽幽磨蹭一番,牽著手回去了。
正是傍晚,百靈鳥學院熱鬧非凡,出街遊玩的學生很多,比武打鬥的也很多,校門口也擠滿了小販,在販賣一些小玩意賺點精魂丹。
葉舒色心未死,拉著柳幽幽往街道走:「這都城有客棧的吧?咱們去開個房,純潔地睡一晚。」
柳幽幽白他一眼:「你還作怪,真是壞死了。我要回去了,我們晚上也要修鍊的,你也回去修道,不要亂招惹人。」
柳幽幽哪裡肯跟他去客棧,還嚴厲叮囑他不準亂搞,必須好好修道。
提到修道葉舒就頭疼,這裡修的是陽術,動輒幾十年,自己如何遭得住?
女兒還等著喂血呢,妖刀姬也要回京都,修鍊個幾十年,天都變了。
「幽幽,百靈鳥學院除了通過考核,還有別的辦法離開嗎?」
葉舒皺眉詢問,他真的有點著急了。
柳幽幽搖頭:「只能通過考核,據我所知,近三年來,已經沒有人通過考核了,平均五年才有十個人離開,要求很嚴格的。」
我去!
五年?葉舒要吐血,五年我女兒都尼瑪餓死了。
而且,以自己修鍊陽術的資質,估計五十年都出不去啊。
一陣鬱悶,葉舒也沒有辦法,依依不捨和柳幽幽分別後,一路尋思著回到了道教的書齋。
修道的學生不喜歡玩耍,此刻基本都在書齋里靜修,那幾個師兄此時也在,見葉舒回來了都圍過來。
「葉師弟,你怎麼那麼衝動啊?把雪千山罵了,以後怎麼混得下去啊。」
「就是啊,你一個新來的,一點關係朋友都沒有,還那麼高調,柳幽幽就是你老婆你也別當眾親熱啊,滿學院可都是你情敵。」
「雪千山不止實力強悍,背景也逆天,葉師弟你怕是要遭殃了。」
幾位師兄說著晦氣話,全都很慫。
葉舒不由撇嘴:「師兄們,你們可是道教專業最厲害的學生啊,怎麼這麼慫啊。」
幾人都露出苦笑:「修道之路艱難遙遠,我們就算是道教專業的頂尖學生,但跟雪千山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修道是後期發力,前期只能被人揍了,我們道教學生一直就是墊底的存在。」
這話有道理,師兄們都很年輕,修道不足十年,要跟雪千山那種妖怪比較還是差了不少。
哪怕是葉舒也不是雪千山的對手,他只能依仗步罡踏鬥打游擊戰,然而現在失去了鬼神之力,步罡踏斗的威力削弱了百倍,他連打游擊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哎,不說了,在學院里雪千山還是不敢殺人的,葉師弟你以後少離開道教專業,乖乖閉關吧。」
一個師兄嘆了口氣,其餘幾人也不多說了,開始教葉舒修道。
葉舒是新來的師弟,一點陽術都不會,幾位師兄是好人,當起了老師。
葉舒對陽術並不感興趣,但此刻他防身都難,尋思著還是學學陽術吧,萬一就天資吊炸天,一飛衝天呢?
可惜事與願違,葉舒的天資的確吊炸天,讓師兄們驚嘆不已,但修道這條路,任何人都不可能一步走到頭,葉舒也得慢慢來。
「葉師弟你天賦很好,往後閉關,閉個三五年,雪千山估計也忘了你了,而你也學有小成,可以跟上我們的進度了,你先學引雷術,我給你演示一下。」
一位師兄手持黃符道,以指尖畫符,往空中一拋。頓時黃符破碎,半空中劃過一絲光電,彷彿驚雷。
儘管毫無威力,但這引雷術乃陽術最基礎最關鍵的術法,可以說是陽術入門。
「自古道士降妖除魔,代表著人間正義,而驚雷就是正義的化身,驚雷出,萬魔退,傳聞登峰造極的道士,隨手便可引來九天驚雷,降盡天下妖魔。」
「至於其它術法,什麼玄冰火雲、收魂天罡,你都無需一一學習,只要學會引雷術,其餘術法水到渠成。」
師兄們你一言我一句地教導著葉舒,葉舒也來了興緻,引雷術能引來九天驚雷,為己所用,這個聽起來就很酷炫啊。
接下來幾日,葉舒便潛心修鍊引雷術,他進度很快,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這都歸功於他的步罡踏斗,紫山真人言傳身教的步罡踏斗實在太厲害了,陰陽兩術的基礎都打得扎紮實實的。
師兄們十分震驚,甚至覺得葉舒會成為道教專業的扛把子。
但葉舒始終不滿意,陽術耗費時間實在太長了,他一開始還能靜心,但數日後,每日都想著女兒,不知道艾琪兒怎麼樣了。
「師兄,有沒有可以加快速度的術法?比如那種空間,在裡面修鍊十年,外面才過一天那種。」
這日,葉舒實在無法靜心,開始想走歪路了。
師兄們都呸了一聲:「你小說看多了啊,修道就老老實實修,瞎想什麼呢?」
葉舒坐立不安:「我外頭有女兒等我,真的修不了陽術。」
師兄們都有些意外,看葉舒如此著急,倒也不責怪了。
「我想想啊,加快速度的話,有個傳說,你應該也聽過。說是晉朝時期,有個樵夫入山砍柴,見人下棋,就看了一會兒,結果看完后,斧柯盡爛,下山一瞅,幾十年都過去了。」
葉舒一怔:「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對對對,就這句詩,這個傳說在道教之中流傳很廣,傳聞下棋的人就是道教的老前輩,千年前的道教可不像如今這麼落魄。老祖宗弄個陣法下棋,頃刻間便是百年飛逝,實在神奇。」
師兄們都很興奮,也很自豪,還有年長的師兄分析道:「咱們華夏道教發展數千年,修真者八成就是由修道者演變而成的,移山倒海飛天遁地的修真者都是以道法為基礎修鍊的。」
葉舒若有所思,片刻后苦笑:「敢問哪裡有老祖宗下棋?」
幾個師兄都一訕,盡皆嘆氣,哀嘆道法的衰敗。
葉舒兩腿兒一伸就躺下了,暗自思索著,爛柯人啊爛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