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天魔·波旬！
「左宇？」
「佛門佛祖？」
程昱與符源在這一刻心中驚訝了起來。
剛剛那般恐怖的神通，似乎未傷及到眼前的存在一絲一毫。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剛剛的那一招神通，就連程昱都感覺到了深深的死亡威脅。
這已經到達了能夠磨滅元嬰道胎層次的力量了！
程昱在關閉了眾生資料庫之後，左宇阿賴耶識的加持已經消失了。
在沒有阿賴耶識的加持之後，左宇就算沒有重傷，也不應該像現在一樣，以無傷的姿態出現在兩人面前！
而且……眼前這一位存在口中的老師，是什麼意思？
當思緒流轉到這個上面之後，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是……喬覺？」
程昱與符源頓時驚呼出聲。
對於他二人來說，在如今的這方天地，能夠稱呼自己為老師的，也就那麼一位存在了。
——喬覺！
這個時代最為特殊的個體！
天下極為至強一同做出了布置的個體！
但是，為何會是喬覺？
就算是喬覺又如何？
他更不可能從符源這一招神通之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于震撼了，以至於兩人對於剛剛的一番驚呼，已經暴露出了自己在凡間之中的身份都未曾察覺到。
「不！」
忽然間，程昱否定出聲。
「你不可能是喬覺……起碼，不完全是！」
程昱十分肯定的做出了判決，於此同時，心中升起了之前與符源一般的惡寒。
他從眼前的這一個存在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靈魂氣息——屬於他的靈魂氣息！
但這一份靈魂氣息，卻同時混雜著左宇，符源，喬覺以及其他生命的靈魂氣息！
「你究竟是什麼存在！」
程昱質問出聲，這是他未曾見過的詭異生物，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感受到過的奇異之感——一種不知道如何述說的不安感！
「不愧是道祖麼……這一份觀察力真是驚人。」
只見從毀滅餘波之中走出的生物對著程昱讚嘆出聲道。
「我確實不是喬覺……或者說，喬覺是我的一部分！」
似乎十分厭惡身上的佛光，這一存在將之完全消散，只披了一件黑袍向兩人走來。
「兩位老師……可以叫我——波旬！」
隨著波旬身份的展露，那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再度降臨。
程昱與符源二人對這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可謂是熟悉到了極限。
這是，阿賴耶識！
「伱是……阿賴耶識？」
程昱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並將之講述了出來。
這一份猜想太過於荒唐，但偏偏程昱覺得，這才是事實的真相。
「是……也不是……」
波旬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直接確定。
「我的存在，遠比這個複雜的多……我甚至都不是如同你們一般的生命……我更為特殊，是一種意識生命，或許你們可以將我的物種，稱之為……」
「——天魔！」
天魔·波旬！
「我的存在，與兩位老師可是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呢……」
「兩位在喬覺身上布置下的後手，相互之間衝突卻共鳴，本是讓喬覺在佛門的度化手段之下也保持住一份真我……」
「但卻因為相互之間的影響，並沒有成功，喬覺仍然被佛門度化了，入了極樂世界之中，成為了眾生資料庫的一份子！」
「不過……」
波旬話鋒一轉，接著又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說道。
「不過，這一個特殊存在，卻仍舊保持了兩位老師讓其保持真我的特性……這是我誕生的前提……」
「接著又是阿賴耶識對兩位神通的分析，大日核能金丹……以及——【萬業仙】！」
說著，波旬身上就流露出了程昱極為熟悉的極境仙基的氣息。
那是屬於他【萬業仙】的氣息！
頓時，程昱想明白了一切。
左宇並不是只用阿賴耶識分析了符源的大日核能金丹。
他的最強底牌【萬業仙】實際上也在阿賴耶識的分析之中！
只是，左宇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而在種種原因的加持之下，波旬也就因此誕生而出！
程昱甚至不需要波旬再接著說下去，便能夠猜到波旬另一個誕生的關鍵點是什麼了。
他對眾生資料庫的關閉，以及符源那一招恐怖神通對於左宇的壓制。
這也是波旬誕生的另一關鍵原因！
「因果麼……」
到了這個時候，程昱臉上也不得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左宇……我……我們……」
「究竟創造出了個什麼樣的怪物！」
天魔！
程昱總算分析出來了，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感究竟是什麼了。
那是面對天敵由內心升起的不安之感。
天魔……那是屬於修士的天敵！
以這個世界最強存在的手段布置加上最強底蘊誕生而出的怪物。
一個繼承了左宇『吃人』天賦，並且有著仙基【萬業仙】的怪物！
相當於將兩人的優點都集合在了一處！
「這一個怪物，或許在資質與才情的層次上都超越了我……無論是左宇，或者符源，都遠遠不是這一個存在的對手！」
程昱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無力之感。
「因果……因果啊！」
這一無力之感，並不是面對波旬這樣的修士天敵而誕生的。
這一股無力感，來自於面對因果偉力之時的感受！
……
「這，便是胡亂調動因果而付出的代價啊……」
「調動的因果涉及到的範圍越廣，涉及到的存在越恐怖，因果律的反噬也就越恐怖……」
「天魔·波旬，便是將因果調動涉及到我這一創世神位格的存在身上，而要付出的代價啊！」
姜明笑著，感知著這一切的發生。
左宇，程昱，符源……同時對一個存在布置後手又如何？
即使他再如何是一個樂子人，喜歡看著事態向著這樣的方向發展，但創世神的位格擺在那裡，他不可能隨意的插手文明的演變。
之所以姜明同樣插手做出布置，完全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可能性！
波旬這一特殊生命體誕生的可能性……真正天道完善的可能性！
程昱的猜想實際上還有些問題，那些確實是波旬誕生的關鍵點沒錯。
但是，最為重要的，卻是他這個造主的權柄，自無中誕生有，再造生命與靈魂的權柄！
宛若點石成金一般，將所有人的手段都串聯在了一起，以此創造出了這個恐怖詭異的生命體。
但姜明心中卻隱隱有所猜測，推動這一切發生的，真的是因果律的反噬！
「現在，你們的選擇將會決定修仙文明的未來該向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了……」
「天道，六道輪迴都將因此建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