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天地同壽！
程昱十重光輪核心之處，仙基之上，一個金色小人盤腿坐在其上。
「元嬰之境……這便是元嬰道胎之境啊！」
程昱感受著自身的變化，對於世間萬物的感知，從未有這般的清晰。
哪怕只是略微的感知，就知曉了萬物最根本的本質。
「道化，道化，便是化作這一道胎啊！」
程昱感受著，此刻自己的本體，反而成為了仙基之上那一個虛日所化作的道胎小人。
「這種力量……」
程昱伸出了手，世間萬物的道法宛若實質化一般，掌握在程昱的手中。
指尖一動，像是撥動了琴弦。
轟！
無數的巨植與土石脫離大地，在程昱所調動的力量之下升起，接著便是大地不斷崩裂出裂痕，一塊塊大地一同升上天空。
以某個點為中心，在一股力量之下強行凝聚在一起，化為了一個浩瀚的天體，緩緩的在天空之中迴旋著。
「引力……」
程昱呢喃，明悟了自己這一股力量的本質。
「哈哈哈哈哈！」
正當程昱熟悉著自己這一股力量本質之時，一聲喜悅的笑聲響徹整片天地。
億萬丈光芒升起，映照出一方浩瀚的世界。
有七寶池，無邊靈液，充滿其中，池底純以金沙布地。四邊階道，金銀、琉璃、玻璃合成。
上有樓閣，亦以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而嚴飾之。
池中蓮花大如車輪，青色、青光、黃色、黃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微妙香潔。
有數千萬之巨的眾生在其中行走著，皆露出慈悲之意，嘴角含笑，宛若不知煩惱為何物，六欲不存……
左宇胸前已經染滿了金血，原本數十位的人柱金丹，只有寥寥數位極擅長遁法的在向著遠方遁逃著。
那數十位人柱與陽神，竟是被左宇近乎活生生的吞噬殆盡。
連帶著地面上的眾生都被吞噬了大半，十不存一，皆入了左宇的極樂世界之中。
在程昱的觀察之下，左宇的身軀之中，同樣有一位金光小人在其中盤坐著，左宇赫然也入了那元嬰道胎之境。
「邪道。」
當在壽元燃燒殆盡的最後一刻晉升到元嬰道胎之境時，程昱的靈智已經恢復。
此時看到左宇的諸般作為，忍不住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二者都晉升到元嬰道胎之境，但是行走的方向卻不同。
自己是不斷融合虛日，不斷的逼近道化狀態，在極限之中尋求最後一步的突破，破而後立！
而左宇是吞噬世間眾生，融入自己的仙基之中，化作一方極樂世界，讓無數眾生替自承擔那道化之險，集眾生智慧突破的元嬰道胎之境。
二者孰強孰弱，難以分辨清楚。
「人世為苦海，眾生皆苦，我這般是在度化眾生脫離苦海，入我極樂世界之中。」
成就了元嬰道胎一境的左宇，聽到了程昱這不加掩飾的話語，八臂齊齊各自合十，向著程昱說道。
說著，便向左宇展示了自己極樂世界之中的眾生。
數千萬眾生齊齊向著程昱看來，各自顯露出了極樂之相。
只是，這千萬面一相，皆看向程昱，場面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道友，此乃正法！」
左宇十分認真的，對著程昱說道。
接著便開始單方面的對著程昱交談了起來。
所談及的，都是自己的理念，想要與程昱辯道一場。
但這般左宇的這一套說法，卻讓沒有讓程昱心中有絲毫的動搖。
「我之摯友，仇敵，師尊已死，是非對錯，我已不想分辨……」
程昱搖了搖頭，打斷了左宇的話。
「既是如此，那道友不妨與我一同引導世界眾生，人人向善，早日入那極樂世界？」
見自己無論如何說，都無法打動程昱，左宇乾脆不再談及自己的理念，反而邀請起了左宇。
他知曉，現在二人都已踏入了元嬰道胎一境，這個境界恐怖無比，雖然只是初入，不得其中諸多要領，但光是初入這個境界，便有無窮的偉力。
這個境界的生命，已難以徹底殺死。
這正是二人此刻心平氣和交談的原因。
左宇所說的，是讓世間上的眾生修養生息，並且讓其一代代化為他極樂世界中的一員，作為他修行的資糧。
想像著左宇話語之中所描述的世界，程昱不由的心中惡寒，這才醒悟，此時，自己已真正成為了程昱！
「這般的未來太過於黑暗了，以眾生之生命作為兩個個體成長的資糧……」
「這不是仙祖所期盼的未來，不是師尊所期盼的未來……也不是我所期盼的未來！」
程昱回答的斬釘截鐵，直接拒絕了左宇的提議。
「那你要如何做？眾生向善，你是阻止不了的！」
左宇對於程昱的回答毫不介意，正如他所說的眾生「向善」，而這所謂的向善，便是程昱無法阻止眾生被他度化入極樂世界之中。
「我們很相像……也截然相反。」
程昱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像是感慨一般，說出了讓左宇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
「我的天資太過於強大，以至於我成長的過程中，只用到我才情的一部分就足夠解決遇到的一切困難。」
「以至於，所有人都不清楚我最強大之處，你吃下的那些人中，有誰知道嗎，我的仙基……」
程昱接著說道，左宇根據程昱的話語，檢索了一遍自己掌握的一切信息。
程昱的名氣極大，無論在人妖二族之中都是如此，不少人知曉他的存在。
但是，左宇的神色慢慢的變了，因為，數千萬眾生，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知曉程昱的仙基是什麼，不知曉程昱的先天神通。
「伱將自己化作眾生……那我便將眾生化我，從此你吃人再不會這般的輕鬆，我之仙基名為」
「——【萬業仙】！」
十重輝煌的日輪，閃耀在原本程昱凝聚的天體之上，層層拓展，令那高懸在天穹之上的天體，真正化為了充斥天空的烈日。
「雖然此法會讓眾生壽元縮短，但終究沒了被人吞噬的弊端。」
程昱一隻手高舉著，手掌虛張。
「這是我第一次施展我的先天神通，且領教一下吧……我將此招名為……」
「——天地同壽！」
在程昱手掌握緊的剎那，未曾有過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色，也未曾降臨任何的毀滅與死亡。
在那一刻，自高懸於天穹之上的烈日上，無數霓虹擴散，璀璨的流光奔行如雨，交織出令人頭暈目眩的絢麗色彩，輕薄如雨霧的幻光，絲絲縷縷的灑落整片天地。
從左宇吞噬之中活下來的眾生，茫然的抬頭望天，看著這一場神跡。
恐慌與不安在這一場神跡之下消散許多。
體內的道基在悸動，響應著這場神跡做出了改變。
一個個修士，原本光澤的皮膚變得暗沉，絲絲縷縷的白髮爬上了頭頂。
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
這是這一場神跡所帶來的變化，但是來自於程昱賜予眾生未來的善意，卻以這樣的方式體現了出來！
有考試……晚了點，抱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