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師出有名

  此時的袁紹三十出頭，還是有一股俠氣在身的，而且喜好追求個人名望，因而在大義之下，頗有一衝動就干他娘的風範，與後期多謀少斷不同。

  當然，現在有家族在背後支撐，也不需要他自己拿什麼大主意，多是在袁逢、袁隗這些族老的指揮之下行事，個人性格的缺陷影響表現得還不太明顯。

  劉明不置可否，看向曹操，曹操握了握拳頭，沉聲道：「末將想除此賊久矣，只要陛下有令，操願與本初身先士卒，入宮除賊。」

  劉明滿意地點了點頭，此二人現在可以說是忠心赤膽，與後期亂世奸雄的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俗話說時勢造英雄，現在局勢雖然已經糜爛，但真正的精英勢力還是掌握在朝廷手中。

  但劉明又搖了搖頭，道：「蹇賊已作了周密安排，恐怕卿等還未入宮，朕便遭了不測，前幾日蹇賊甚至想匡騙大將軍入宮，暗設伏兵以下毒手，故爾卿等切勿將賊人逼得狗急跳牆，當思一萬全之策。」

  話雖如此，但劉明真正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因為他是替身，是膺品，蹇碩再狗急跳牆也不至於殺他，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給袁紹和曹操灌輸危機感罷了。

  如果袁紹和曹操聯手，只要布置周密，殺入宮中除掉蹇碩並非難事，但很明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一則劉明還未完全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死黨跟班，二則嘉德殿那邊還躺著真正的皇帝呢，殿外更有上千虎賁精銳日夜把守。

  要除蹇碩，就要同時除掉靈帝，否則袁、曹二人殺入嘉德殿，咦，榻上還躺著一個皇帝——那回頭來死的就是自己了。

  甚至於殺掉蹇碩留下來的權力空白如何填補，也需要有一個萬全之策，不能被袁氏等士族甚至何進這個大將軍摘了果子。

  這些都要通盤考慮，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是雷霆一擊，即使不能一鍋端，也要做到除掉一方，力壓另一方，還不能暴露自己是替身之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剷除蹇碩、平衡政局甚至代替靈帝鋪路，也是在不斷積蓄力量和造勢。

  猶如在危險的鋼絲繩上跳舞，危險之極，但是又不得不如此，他不能等到半年後靈帝快要嗝屁的時候才出手，那就晚了。屎到了屁門才挖茅坑，哪兒還來得及。

  「除掉蹇賊，雖然不可急於求成，但也不能太過遲緩，蹇賊小人得志，決不會就此善罷干休。」劉明繼續引導，「你們可知為何蹇賊將袁司空貶為執金吾？」

  袁紹和曹操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因為執金吾歸蹇碩節制，他要想盡辦法羞辱袁公。」劉明繼續爆料，「蹇賊親口對朕說，若不是覺得孟德性格剛烈，可能會找他拼命，他甚至也想把曹太尉貶到自己麾下，給他牽馬拽鐙……」

  「氣煞我也！」還沒等曹操發飈，袁紹騰一下就站起來了，臉上怒氣沖沖，「此賊是欺袁某不敢拼命嗎？」

  曹操：「……本初如此瞪著愚弟為何啊？莫生氣，坐下聽陛下指示。」

  「哼，不殺此賊，誓不為人！」袁紹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這才重新坐下。

  「總之，不可妄動，又不可不動。」劉明總結道，「你們時刻做好準備，聽朕旨意行事，時機成熟一擊斃敵。」

  兩人會意，立刻跪伏於地，以表忠心。

  晚宴進行得很是順利，成功激起了袁紹、曹操對蹇碩的殺心。

  如果說之前他們只是對蹇碩的做法不服不忿，那麼現在謀劃的就是殺之而後快。

  送走二人，劉明與淑妃馮方女二人依偎在一起，一邊調情，一邊做一件事情——研究改進紙張。

  這個時代蔡侯紙已經在一定範圍內流通開來，但是其品質在劉明看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這些時日劉明被困在宮中，哪也去不了，沒什麼軍國大事需要他處理，蹇碩也顧不上帶他去走動。

  美人雖好，但日日開墾，老牛也有累的時候。

  閒來無事，看到那讓人辣眼睛的紙張，便想著要改進改進，權當是閒來無事找個樂子，也算是為這個時代科技進步做點貢獻。

  「陛下，這新紙成了。」淑妃馮方女拿著一張方方正正、潔白無瑕的紙，激動地說道，「陛下聖明，如有神助，此紙一出，天下士子必為之瘋狂。」

  劉明大手在淑妃嬌軀凹凸之間緩緩摩挲，笑道：「朕改進新紙，便是要造福天下蒼生，意義重大。其實紙張用途廣泛，不僅僅是用作書寫載體，還可以製作得柔比絲絹，朕與愛妃日常歡娛也可用到。」

  淑妃眼神一亮，靠在劉明懷裡，輕撫強健的胸膛，嬌聲道：「如此妙物面世，臣妾自當與陛下好好慶賀一番。」說著伸出纖纖玉手便為劉明寬衣解帶。

  雙頰飛霞，滿臉嬌羞，像一朵迎風綻放的水蓮花，任君採擷，看得劉明怦然心動，忍不住一把攬住細腰，將其橫放在膝蓋上。

  「朕最喜歡愛妃這種滿臉嬌羞還十分主動的姿態。」劉明哈哈大笑道，「愛妃整個人都是朕的，想要就直說，何必每次都要找個藉口？」

  「陛下乃是無上將軍，自然要講究個師出有名，方能一鼓作氣。」淑妃摟住劉明的脖頸，將紅唇湊了上來，道，「再說，沒個正經名頭，陛下又要推託病體初愈，不便放縱了。」

  「真是個活妖精！」劉明將淑妃推倒在臥榻之上，撲了上去。

  ……

  司徒府上。

  袁隗、袁逢以及幾名親信幕僚齊聚一堂，商量當前局面。

  很顯然，現在對袁家很是不利，蹇碩已經幾乎騎到他們臉上了，再不採取行動反擊，袁家不但利益受損，聲望也會一落千丈。

  只是一時也拿不出一個好的主意來。

  「諸君不必頹喪，老朽雖然被貶職，但比起曹嵩來還不算太差，至少沒有一擼到底，歸鄉養老。」袁逢給眾人打氣道。

  但眾人臉色絲毫沒有放鬆的神情。

  「朝堂風雨飄搖，各方勢力此起彼伏，越是值此關鍵時刻，越要深謀遠慮。」袁隗沉吟良久，道，「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袁家也要跟著受滅頂之災，古往今來，有多少大家族沉沉浮浮，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皆是因為關鍵時刻沒有走出關鍵的正確之路。」

  話音剛落，只聽門外響起一個急促的聲音：「事出緊急，恐來不及深謀遠慮了，袁家須早作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