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亂世先戳聖母心
「我之前見到過，見到過這些為了利益自相殘殺的人類！」
對於那伙盜賊精靈本就沒有好感，對於人類跟看待哥布林一樣的感覺，誰會在意幾隻哥布林的死活呢。
只是精靈之所以之前會篤定的說盜賊們會自相殘殺也很簡單。
身為半精靈的艾爾莎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自然沒有小精靈那樣極端的顏值審美，所以對人跟人的殺戮還是不忍直視的。
但很快艾爾莎就被精靈的話所吸引。
精靈緩緩講述起來自己的過往：「我一直與奶奶生活在迷霧森林的深處，因為一次心血來潮的外出，想要去見識一下人類的世界，結果被冒險者發現，消息被散布出去後就招來了捕奴隊的暗中抓捕，奶奶也在保護我逃走時被殺害了，而我最終也因為魔力耗盡沒能逃過捕奴隊的圍捕。」
「當時有兩三批捕奴隊，我的賞金似乎非常高昂。」
「因為高昂的賞金，先是捕奴隊之間大打出手，後來捕奴隊的人也自相殘殺起來，後來只有一兩個人活了下來，把我拿去領了賞金……」
精靈沉默了一會兒，想到自己的遭遇難免不好受起來，轉而淡然的看向了不遠盜賊團殺的只有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在那站著，感慨道：「…這就是人類，被欲望和貪婪驅使的種族！」
相較之下精靈對壞的明明白白的麥爾斯竟然沒那麼討厭了。
艾爾莎心疼的抱住了精靈，細細了解了精靈的過去沒想到比自己還要悲慘，但對精靈的話把自己代入了人類生活中的艾爾莎卻不太認同：「人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他們只是碰巧是會成為盜賊的壞人罷了！」
艾爾莎想著要為人類辯解著，也想著為自己身為一半人類的血統辯解著。
只可惜麥爾斯接下來的話卻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艾爾莎一直堅持的三觀。
「你是不是一開始沒覺得他們像是壞人，哪怕他們握著武器，喊著打劫的口號。」麥爾斯似笑非笑的用他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眸盯著不斷低頭的艾爾莎，卻是反差的認同道：「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算不上壞人就是了！」
「從為首那盜賊頭目身上，看不到爭勇鬥狠的傷痕，皮膚黝黑也不是天生的，更像是烈日蒸烤曬黑的，那些盜賊每個人的腰椎都比一般人要彎曲，駝背，手掌上的老繭與握刀的位置不一樣，兩隻手上老繭的位置更像握住棍子一樣的東西，讓我猜測應該是鋤頭之類的東西。」
「嗯……」
「他們以前應該只是一些種地的村民。」
「可能才剛成為盜賊不久，甚至對盜賊打劫的流程都不熟悉，很不敬業呀，而且很明顯他們壓根沒有殺人的經驗！」
「或許一開始也只是打算要些錢財填飽肚子吧！」
聽麥爾斯說的像是替艾爾莎說話的樣子，一同來證明人類並沒有精靈口中的那麼壞。
精靈則是不解的看著麥爾斯，這個貴族大少爺在他看來可不是會悲天憫人的類型，怎麼會替一些無關的人說話呢？
可既然都說了對方只是一些普通村民落草為寇，那給對方巨量金幣顯然就衝突了，還是說這人單純是為了驗證人性。
「嗚嗚嗚嗚嗚（艾爾莎不要聽了）！」
精靈終於是發現了麥爾斯的意圖，剛要張嘴不讓麥爾斯繼續污染迫害自家公主殿下純潔的心靈，就是發現怎麼也張不開嘴巴了。
「閉嘴。」
麥爾斯暗地裡對精靈利用奴隸契約強制讓對方無法張嘴，嘴角牽起邪惡的笑容，就等著艾爾莎自己往坑裡鑽了。
「他們看起來就和村子裡樸實村民一樣，都是辛勤勞作的村民，成為盜賊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壞人…嗯……」
艾爾莎說著說著，突然就說不下去了，意識到什麼。
鼻尖縈繞的血腥味還未消散。
剛才就發生在她眼前的盜賊為了金幣自相殘殺的畫面歷歷在目。
如果她要承認這些盜賊是樸實的村民的話，不是壞人，而是好人的話，那她所堅持了十六年的價值觀就要崩塌了。
好人等於壞人嗎？
好人當然不等於壞人了，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
啊啊啊啊啊啊！
可在她剛才還認為的好人，是盜賊，也是村民，壞人是盜賊，好人是村民，現在給她認為是好人的村民卻自相殘殺，為了金幣去殺人。
頓時人性的醜惡被血淋淋的暴露在了艾爾莎面前。
「不對，不對的，不是這樣的！」
艾爾莎抓著頭髮，瘋狂搖著頭，發出無聲的吶喊，渾都在顫抖，瞳孔渙散無神的望著麥爾斯，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就在這時見盜賊之亂已經平息，去打掃戰場的兩名便衣騎士折返回來，敲了敲馬車的門：「少爺，已經處理掉了，在處理掉之前已經問清楚了！」
而處理什麼不言而喻。
麥爾斯卻沒有理會隨著價值觀精神一塊崩塌的艾爾莎，看著聖母崩潰別有一番趣味呢，示意騎士繼續說下去。
「是，少爺！」
有麥爾斯發話，也不理會用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小女僕，其中一名便衣騎士複述起來。
幾乎和麥爾斯猜測的大差不差。
邊境的村民落草為寇，沒想到打劫第一天就暴富了，只不過第一天上崗成為盜賊就被麥爾斯用來做了染黑聖母的祭品。
麥爾斯從來沒想成為過好人，他的家庭和惡役反派的身份能讓他做個正常人就不錯了
而一個反派身邊最看不慣的就是聖母。
亂世先殺聖母可不是說說的，不過對於有品位的人來說，自己堂堂一個優雅的惡役大少爺，哪捨得呢。
某偉人說得好：
「男人有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雖然只是臨時起意，但抹黑了聖母那顆純潔的聖母心不更有意思，屬於某人的惡趣味作祟了。
當然。
不可否認的是記仇的惡役大少爺對膽敢打劫自己的盜賊很不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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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