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

  夜。

  邦德家。

  麥爾斯後半夜才處理完一應事宜，回到臥室，換好睡衣來到床上。

  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兒。

  就在麥爾斯覺得某位黃花老女僕只會嘴花花，卻沒膽子真槍實彈，都準備閉上眼睛休息時。

  咚咚。

  兩聲微弱的如果不是過於安靜的環境都聽不見的敲門聲傳來。

  門口。

  瑪蓮侷促的站在門口，悄悄的收回了敲門的手，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進少爺的房間。

  「我敲門了，我來了，少爺聽不見我就回去了！」

  瑪蓮自己嘀嘀咕咕起來，這麼想著：「對，我又不是沒來，我來了，所以沒進去也不是我的問題！」

  「我才不是怕了呢！」

  自己把自己說給說服了，瑪蓮鬆了口氣，就打算跑路了。

  「進！」

  還不等瑪蓮轉身，從臥室里傳來麥爾斯的聲音就是讓她渾身一僵。

  「咕咚！」

  咽了咽口唾沫，瑪蓮心跳加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領口下的沉甸也跟著蹦噠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瑪蓮一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少爺……」

  瑪蓮囁嚅著，磨蹭著腳步慢慢靠近著，拉上的窗簾讓此刻的臥室里只有絲絲月光自簾縫之間划過一條長線，分隔開瑪蓮與大床的腳步。

  跨國這條光線，瑪蓮有種強烈的預感……

  …會被吃掉！

  忐忑的內心讓此刻的黃花老女僕心砰砰的跳，在期待中又害怕起來。

  刷！

  不等瑪蓮害怕，蒙面襲來的黑影只讓瑪蓮眼前一黑，帶有餘溫的被子將瑪蓮捲成了壽司，拉到了床榻之上，床都跟著吱呀叫了一聲。

  「嗚！」

  悶哼一聲，瑪蓮勉強露出個頭來。

  麥爾斯可從來不是個磨蹭的性子，在看見瑪蓮磨蹭下就特地幫了對方一把，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畢竟離天亮沒多久了，要抓緊時間才是。

  開竅後的麥爾斯可謂是從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狗成功進化成了一隻餓狼，還是那種從理論型選手到實踐派的躍升。

  用「飢·渴」來形容活了兩輩子的麥爾斯都不為過。

  「少爺！不要啊少爺！」

  瑪蓮慌了，雖然已經期待了許久，每晚都在想，但黃花老女僕在被動真格的後明顯怕了。

  熱氣扑打在臉上，瑪蓮的呼吸也跟著粗·重起來。

  「瑪蓮，請允許我對以前的自己對你道歉，竟然對你的美貌無動於衷這麼多年，不應該，實在是不應該！」

  麥爾斯一邊搖頭一邊唏噓道。

  「少爺那是還小！」

  瑪蓮聽著少年的話，不敢與少年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顯得明亮的紅寶石一般的眼眸對視，把紅透的要發光的臉蛋埋進了被子裡，還在狡辯想要逃脫眼下這種奇怪氛圍：「少爺現在也還小，而我已經老了！」

  瑪蓮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雖然不會提及，但年齡已經成為了一條鴻溝。

  她的年齡頂的上兩個少爺了。

  像是這個歲數本應該已經是兩個或者是更多孩子的母親了，但效忠於少爺的自己已經決定未來只會服飾少爺到老死。

  跟隨了自己十七年的女僕眼中閃過的黯然自然被麥爾斯捕捉到了，從隻言片語中不難理解黃花老女僕心底的憂鬱。

  年齡。

  然而在兩世為人的麥爾斯眼中，年齡也只是果實熟透的時間長了一點罷了。

  何況這還是沒人咬過的果實。

  獨屬於他的。

  只不過採摘的較晚了些，但果實的甜度自然也會比那些剛長成的青澀果實要美味可口呢，這種味道只有嘗過的才知道。

  「不是！」

  麥爾斯當即否定了女僕的所思所想，輕撫著女僕的臉蛋，皮膚依舊水潤光滑，吹彈可破，直視著女僕的眼睛，吐露道：「年齡只是時間的問題，你也年輕過，只是我錯過了伱年輕的時候，不代表沒有擁有過你的年輕，從當初的青春少女，到現在的成熟，你見識了我的成長，我也見證了你的成熟，我們都在一起長大啊瑪蓮！」

  「一點都不晚，因為你還能陪我許久許久！」

  話落。

  「嗚…少爺！」

  瑪蓮能從這個自己看著從襁褓中長大的少爺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真誠，感動自己所付出的青春都是值得的，而也要在今天開花結果。

  眼角濕潤，但女僕卻被緊緊裹在被子裡沒辦法擦拭。

  麥爾斯則是代勞起來，然而卻是用親·吻的方式。

  「鹹的，少爺！」

  瑪蓮扭動了一下，很快耳邊就傳來的聲音就讓她臊了起來。

  貼著女僕耳邊，麥爾斯輕輕的呼氣：「每天都很寂寞吧，晚上……」

  「…會安慰自己嗎！？」

  「不過都不用了，因為，我會替代你來安慰你的，瑪蓮！」

  「做我的女人吧！」

  麥爾斯說完，也不再猶豫，一把掀開被子，不知不覺間瑪蓮就發現自己涼颼颼的，地上鋪滿了散亂的衣物。

  「我一直都是少爺的女人啊！」

  瑪蓮微笑，向這個少年敞開了懷抱，任由忽然抽痛的淚水落下。

  接受著對方的一切。

  ………

  翌日。

  刺眼的陽光划過麥爾斯的眼瞼，皺了下眉頭，翻了個身又把頭埋進了枕頭裡。

  不想起床。

  賴床。

  不想動！

  總共他感覺都沒睡夠一個小時，成人禮真就成了成人禮。

  麥爾斯覺得現在老巫師艾登都不是自己這個大賢者的對手。

  翻身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最後麥爾斯還是被瑪蓮從床上叫了起來。

  看著紅光滿面的黃花老女僕，不對，應該把「黃花」兩字去掉了。

  該說不愧是邦德家培養的戰鬥女僕嘛。

  看著瑪蓮扭動著腰肢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拉開窗簾，伺候自己穿衣洗漱，按照這個時間算結束戰鬥後瑪蓮應該就起床了。

  麥爾斯還能說什麼。

  一起床麥爾斯都覺得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了，雖然自己氣血充沛，年輕力壯，但誰能擋得住一個乾涸了十七年的水井啊。

  沒了

  一滴水都沒了。

  他這點水還不夠填這口水井的百分之一的，後面基本上都是瑪蓮一個人在取水……

  …麥爾斯成了躺平的那一個。

  任由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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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