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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隻想和路人小師妹貼貼 - 第169章 「她,可是我的囊中之物」(4007字字體大小: A+
     
      第169章 「她,可是我的囊中之物」(4007字)

      「白弱……」

      歐陽予顫抖著爬到那女子的身邊,這個時候,他根本就顧不上什麼身份,他狼狽地如同乞丐一般來到了女子身邊,他一遍一遍地呼喚著:「白…白弱……」

      不管怎麼叫,白弱怎麼就是不醒來呢,歐陽予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白弱了,為什麼現在見到她,居然會是這般場景,這般模樣。

      那一刻,他的手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放置在何處,白弱就像是一件易碎而脆弱的精緻工藝品,現在的歐陽予,都不知道該如何碰觸白弱。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而陌生。

      歐陽予叫白弱的聲音也在越來越輕微,直至說話聲細如蚊蠅。

      眼睛酸脹,淚水如同不要錢似的從他的眼眶中溢出,他的鼻子酸澀,翻江倒海的難過幾乎席捲了歐陽予的內心。

      在這種時候,什麼宏圖壯志,什麼報復,在這一刻全然被淚水所衝散。

      他內心被一種鬱悶所籠罩,胸腔都在震顫著。

      而蕭涼月見著歐陽予這樣的神情,內心仿佛有無數根針在自己的心底反覆地扎,就算是心臟穿了洞,歐陽予也是不會看向自己的吧。

      蕭涼月自嘲般地笑了笑,沉默著從寬椅上站起身,默默注視著兩個有情人重逢的那一幕。

      她也在腦海中預演了很多遍這一幕,她也清楚,自己終究不是什麼主角。

      每次都是旁觀別人,仿佛所有的溫情,自始至終都是不屬於自己的。

      所以,為什麼,會這樣啊。

      最終,蕭涼月還是開口道:「怎麼樣啊,我是不是讓你見到了她,你是不是很高興?」

      歐陽予沒回答蕭涼月,只是將白弱的身子翻過來,看著白弱那張臉。

      白家的人皮膚都略顯黑色,但是歐陽予不知怎麼的,對白弱那樣的皮膚沒有任何抵抗力。

      其他的女孩子皮膚白皙,而白弱橄欖色的皮膚,反而很獨特,反而是那般讓人心馳神往。

      那時是歐陽予最愛的膚色。

      歐陽予的手觸碰到白弱的臉頰,好在,白弱的臉依舊還有點溫涼,只是臉上掛上的傷,已經結了疤。

      「副…不,宗主,白弱她怎麼了?」

      歐陽予眼中毫無掩飾的憤怒之意,被蕭涼月悉數收在了眼底。

      蕭涼月悽然笑望著在歐陽予懷中的白弱,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白弱就可以這樣躺在歐陽予的懷中。

      而自己依舊孤孤單單,長久以來,也只能和殿內的白燭相伴。

      剩下的,就是自己周圍一望而無邊際的冰涼。

      「她沒什麼事,只是昏迷了而已,我替你找到了她,你不願意向我道謝麼,你不會不願意道謝吧,對對對,我剛剛是很粗魯地對待白弱,可該有的禮數,你,總不能缺了吧。」

      蕭涼月緩緩走下台階,用自己的手捏住歐陽予的下巴,「你,快,給,我,道,謝。」

      她想,這麼做的話就一定能修復和歐陽予之間的關係吧。

      歐陽予如同被扼住了喉嚨,通常情況下,蕭涼月不可能這麼好心,白弱很可能就是蕭涼月關起來的。

      這麼多年,歐陽予沒能見到白弱,也很可能就是蕭涼月驅使的。

      「說吧,你有什麼不能?非要我把白弱折磨成個廢人,伱才願意說出口是嗎?果然還是因為我把白弱養得太好了,就應該多讓她難受一點,你才肯屈服?」

      歐陽予忽然間笑了,他機械地回答著蕭涼月:「宗主大人,多虧了你,我才能再見到白弱。」

      蕭涼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不就對了麼,不過,白弱,還是要在我身邊保管著,才最為穩妥安全。

      「你要是想來看她的話,那就時常來我這裡看吧。」

      副宗主輕輕揮了揮手,歐陽予懷中的白弱逐漸消失不見,化散成一道煙霧被收回了儲物戒中。

      「白弱,現在可不是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她,可是我的囊中之物。」

      副宗主重新回到了寬椅上,重新翹起了二郎腿,「最近你在魔宗裡面的活兒是不是太少了,我再給你加一個吧。」

      歐陽予沉默著,並沒說什麼話。

      而蕭涼月看似得意地把玩著自己的手裡的扇子,一會兒將扇子展開,一會兒又將扇子收束,「錢莊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應該也不難發現是哪幫人幹的吧。」

      歐陽予認為自己生平最明智的事就是在蕭涼月這裡隱瞞了自己推演未來的特質,他木木點了點頭,「應該是凌霄宗的人。」

      「這次,我就是想要讓你發出一個邀約,邀請凌霄宗的人來我魔宗小聚。」

      「?這是為什麼?他們厭惡魔宗,肯定是不會出現的。」歐陽予努力抑制著自己對於白弱的思念,他想要讓自己和先前一樣冷靜,說話時他也避免出現喘不過氣的狀況。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我我這樣做的目的了麼?聽說你最近還挺不聽話,雖說你是魔宗的右護法,但你在秋白蕙的宅院那邊又幹了些什麼,真當我不知道是不是?」

      蕭涼月的說話語氣不重,但這一字一句落到歐陽予的耳中,都是致命一擊,他知道有朝一日會被發現的,自己也做到了被發現的準備。

      可他並沒測算到會是現在。

      「不過這些我都不在意的,一點都不在意,你看看啊,現在白弱可是在我的手中,所以,你對我不敬一分,我就會對白弱不敬百分,百倍奉還的滋味,你想不想體驗一番。」

      「……」歐陽予在那一刻忽然說不出話來,嘴巴里似乎被塞滿了米糠,堵著他的嘴,口腔里泛出的也只有苦意。

      最後,他也只是乾澀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等歐陽予走之後,宗主去往了她的儲物戒,白弱方才被宗主扔到了儲物戒空間之中,現在她依舊是無意識地躺在地上,沒有知覺。

      「嘿,白弱,你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麼,我告訴你啊,你現在閉著眼睛,我現在睜著眼睛,你知道歐陽予為你,傷心成了什麼樣了麼。

      「他肯定以為你臉上的這些傷,是拜我所賜吧,剛剛他那仇恨的眼神,我都看到了啊。

      「可我明明,就什麼也沒做啊。」

      蕭涼月見白弱依舊躺在地上,內心不忿,便踹了白弱一腳,「你為什麼,就是不回應我呢,如果你不回應我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傷害你的話,你也察覺不到。

      「是不是啊。」

      蕭涼月很難受,她想,她真的什麼也沒做,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現在都成了惡人,不是麼,既然是惡人,那還不如一惡到底。

      接著,她一面柔聲對著白弱說話,雖是說話,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她想著,儘量溫柔地讓白弱感受痛苦。

      血光四濺,蕭涼月的臉上沾滿了血跡。

      剛才歐陽予和白弱不是已經見過面了,現在自己做任何事情,歐陽予都不會得知,不是麼。

      滴噠,滴噠,蕭涼月手上的血跡緩緩滴落在儲物戒空間內。

      ……

      滴滴噠,更漏的聲音漸次傳來。

      江橋聽著更漏聲,腦子有些混亂,他躺在床上,這次他實在是睡不著。輾轉反側,翻來覆去。

      木沉鳶對江橋描述的夢境,比江橋在心魔世界裡看到的更加清晰。

      被子被周圍的潮氣而變得黏膩,沾在江橋的皮膚上,也不知是江橋緊張到出汗的緣故。

      江橋用火法將被子重新烘乾了一些,帶著火法的餘溫,江橋正打算睡覺。

      可今日他卻睡不著。

      他來到共通儲物戒,看見宗主蛋正在痛苦地翻著書,看來宗主蛋今日也沒睡。

      宗主蛋扭過蛋身,看見江橋之後,只是失魂落魄對他打了招呼,接著繼續翻書。

      江橋緩緩道:「你是不是從木沉鳶那邊知道關於滄瀾宗的事情了。」

      「我知道,陣眼還是被魔宗奪走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還是我這個當滄瀾宗宗主的人沒將一切都打理好。

      「之後的事情,可能也只能靠你了,我老了啊,我想撐起滄瀾宗,看來是太難了,之後,就靠你和歐陽珏了。」

      「靠我沒什麼用,我覺得我以後對於滄瀾宗應該不會有什麼興趣。」

      「這樣嗎。」宗主蛋今日的語氣十分低落,江橋也明白的,滄瀾宗畢竟是宗主的理想,現在理想幻滅了,對於宗主蛋來說,也並不是什麼輕鬆愉快的事情吧。

      本來的理想是讓所有人都有個宗門上,可最終並沒有一個好結局。

      「宗主,你說的靠我和歐陽珏,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橋本來也睡不著,心想著不如隨便問點事情。

      「就,字面意思啊,這可是我從某個大師手裡得到的指示,當時還花了我一萬靈石呢?」宗主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驕傲的神情。

      江橋原本有些疑惑,可聽到宗主這麼說之後,心中立馬浮現出了一個答案:「你應該是被騙了吧。」

      「!這絕不可能,這個大師當時還測算到了我有一段最終以失敗告終的道侶經歷,所以他決不可能是騙子。」

      「等下,你說的大師,大概長什麼樣,我會不會認識?」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可你要是能將那人現在帶到我面前,我指定是可以認出來的。」

      「啊,這樣麼?」

      江橋想著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右護法叫到這裡,和宗主見面,可是,要是讓江橋把右護法畫下來,倒是可以的,他想他盡力是能夠做到傳神的。

      江橋在儲物戒空間裡面將筆墨紙硯找出來,然後用筆在硯台上沾了點墨水,開始在紙上畫出右護法的臉。

      「可是這個人?」江橋畫完之後,就將畫工工整整擺在了宗主蛋的面前。

      「哦,那就是他了,這個人我畫成灰也不會忘了他,對我來說,他簡直就是貴人一般的存在。」

      「啊?」江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當時可是在滄瀾宗隨意閒逛,趕也趕不走,非說要給我算上一卦,但他老是在滄瀾宗大門口徘徊,當時太年輕,我覺得他實在晦氣,於是就和他打了一架。」

      「噗,居然還有這種事?」

      「當時那個大師穿的破破爛爛,感覺就像是個要飯的,一開始誰知道他能算這麼准嘛,要是早知道,肯定會恭恭敬敬把人給請進來啊。」

      宗主蛋一邊回憶往事,身子不由得左搖右晃,像是個不倒翁。

      「然後呢,他就給你算了,還收了你一萬靈石。」

      宗主蛋點了點頭:「是這樣的,那大師說,拿了錢嘛,就是要替人消災的,他給我算過了,說我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這我能不和他打起來麼,當時差點又要抄傢伙繼續和他打起來。」

      「這種東西,信其有,還不如說是信其無呢。」江橋若有所思道。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但之後,他還是會跑來到我這裡算命,而且次次都很精準,之後,我果然和前道侶分開了,現在想想,這還真是個神奇的人。」

      「確實神奇。」

      「所以,你是怎麼把這個人畫出來的,難不成你有什麼讀心術?「宗主開玩笑著說,不過她確實是驚異於江橋能將這個人畫出來。

      「我沒什麼讀心術,這個人,我剛好認識而已。』

      「????」

      「魔宗的右護法。」

      宗主蛋似乎一下子像是遭受了重擊一般,「什麼?這樣一說,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被套路了。」

      江橋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你不喜歡魔宗的人。」

      「邪魔外道,想來也沒有人會喜歡吧,沒想到,我居然會被魔宗的人所指引。」在宗主蛋看來,那分明是尊嚴問題。

      「右護法就是對接木沉鳶的上一級,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他暫時還是在我們這邊的。」

      江橋明白,右護法和自己之間也只能說是暫時合作,若是之後出現什麼事情的話,江橋也要冷靜權衡利弊。

      到時候,真的出現了什麼事的話,那就只能天涯各自飛了。

      「就算是這樣,我一想到是魔宗的人,我就抑制不住地不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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