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果我不是克拉克
一直以來，自己的身世問題都是克拉克的一塊心病。
雖然瑪莎與喬納森很愛自己，克拉克同樣也愛戴著他們。
但，對於自己的身世以及父母為何拋棄自己這件事一直都像是一塊大山壓在自己心口。
克拉克有過很多種猜測，但從未想過自己降臨地球的目的是為了征服這顆星球。
最起碼，從親生父親留給自己的訊息中是這麼看的。
「看來，這就是真相。」基諾聳聳肩，瞥了眼窗外的夜色：「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克拉克沒有回應基諾，只是失魂落魄坐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
看著克拉克的狀態，基諾心底微嘆，這種事情，還是得克拉克本人去想通。
其實克拉克心態變化也很容易去猜。
從小開始，他的養父母便教育他要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但親生父母送自己來到地球的目的卻是征服他們，這前後的反差是有關於信念的崩塌。
「如果你感到迷茫，可以去盧瑟莊園找我。」
臨走時，少年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轉身走出廢舊穀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似乎是到達了某種臨界點，長久以來的壓抑情緒在此刻爆發。
「這不是真的！」克拉克伸手捂著面頰，大腦愈發混亂。
他踉蹌著爬起身，像是瘋了一般衝出穀倉。
「嘭！」
脆弱的木材根本無法阻攔鋼鐵之軀，撞碎木板，像是一陣旋風跑入大雨之中。
那巨大的聲響哪怕在雨幕也無比響亮。
很快，本就擔心突然消失的喬納森夫婦疑惑推開房門。
「克拉克？」
模糊雨幕中，
喬納森望著克拉克的身影沖入雨幕漸行漸遠。
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滿是擔憂：「你要去哪裡？」
大雨下得很大，克拉克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用緩慢的速度行走著。
見狀，喬納森咬咬牙，不顧瑪莎的勸阻沖入雨幕。
「我在和你說話，克拉克！」
中年男人伸手擋在克拉克身前。
「別煩我！」克拉克像是突然驚醒般，揮手撥開擋路的養父。
「不，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喬納森揉了揉發酸的胳膊，用自己的身子擋在克拉克身前。
「轟隆！」
頭頂天幕亮起一道閃電。
克拉克緩緩抬起被雨珠打濕的面龐，他幽幽注視著喬納森：「我得知了自己來地球的目的。」
「目的？」喬納森心中一緊：「什麼目的？」
「統治地球。」克拉克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
「克拉克，聽我說，你」
「不，喬納森，你不明白！」克拉克重新抬起頭，語氣激動道：「如果我不是美利堅人。」
「也不是地球人。」
「甚至不是人類。」
「那麼喬納森，你告訴我。」
「我是誰？」
「我是誰？」
「是億萬富翁，是盧瑟家族最年輕的繼承者，是塔利婭之懼，是人間之神，是駐塞伯坦星球人類文明外交大使。」
偌大的城堡莊園大廳。
站在等身鏡前，基諾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與迷茫的克拉克相比，基諾並不存在身份認知上的問題。
他是人類，是地球人，擁有的能力也只是來自系統的饋贈。
「你還忘了說最重要的一條，伱也是萊克斯盧瑟的兄弟。」
剛結束加班的萊克斯走入大廳，笑著調侃自己的兄弟。
萊克斯坐在沙發上，頗為關切詢問基諾：「發生了什麼？」
「只是發現了克拉克的身世來源。」基諾向萊克斯講述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所以，你認為克拉克會變成他親生父母期盼的那樣嗎？」萊克斯盯著基諾的眼睛：「如果他真的選擇成為那種星球獨裁者」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克拉克真的要變成星球獨裁者。」基諾淡漠一笑：「那麼，我會出手。」
少年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雖然自己和克拉克是好友，但如果克拉克真的決定成為獨裁者，自己會出手阻止克拉克。
甚至是
毫不留情的斬殺。
水珠順著克拉克的面頰滑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水珠。
「克拉克。」喬納森抿著嘴：「或許你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但你可以決定自己可以成為什麼樣的人。」
「如果統治地球是你的意願，那麼你可以隨你的心意去做。」喬納森頭一回展露慈愛的一面。
他主動張開雙臂抱住養子那鋼鐵澆築般堅硬的身軀。
於暴雨中，克拉克眼角流下眼淚。
「我明白了，父親。」
克拉克緊緊抱住喬納森，父子二人正享受著那短暫的溫馨時刻。
但，一聲尖叫打破了溫馨氣氛。
「啊！」
瑪莎尖銳慘叫自穀倉內響起。
「媽媽！」
克拉克鬆開喬納森，於轉瞬間來到穀倉外。
「嘭！」
推開陳舊的木門，養母瑪莎正昏厥倒地。
與此同時，那原本平靜的飛船正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無數細微的綠色粉塵瀰漫在空氣中。
「媽媽！」
顧不得飛船與古怪綠霧，克拉克握緊拳頭沖入穀倉，一把從地上抱起昏迷的瑪莎衝出穀倉。
「克拉克，發生了什麼？」
喬納森一臉擔憂跑來，當看到昏迷的妻子後，中年男人臉上寫滿焦急神色：「我們必須立馬送她去醫院！」
當克拉克抱著瑪莎來到醫院後，首先需要面對的就是昂貴的治療診費。
「三千美刀？！你們是在搶錢嗎？」喬納森憤怒盯著值班護士。
但，迎來的卻是護士冷冰冰回覆：「非常抱歉，請您快些繳費。」
在自由美利堅，想薅籽本家的羊毛？痴心妄想。
「酸蘿蔔幣池！」喬納森罵罵咧咧打算掏出信用卡付錢。
但是下一瞬，突然出現在走廊的克拉克卻是拎著一袋子富蘭克林遞給櫃檯：「這裡是三千美刀，立馬開始搶救手術！」
收了錢後，護士立馬開始安排手術。
父子二人憂心忡忡坐在醫院走廊，喬納森卻是一臉擔憂望著克拉克：「克拉克，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由不得喬納森懷疑，三千美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對經營貧瘠農場的肯特一家來說，更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克拉克支支吾吾，心底卻在籌劃著名有時間一定向那位布魯斯先生償還債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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