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布魯斯與哥譚

  哥譚。

  寂秘的黑夜一如往常與子彈和警笛聲相伴。

  熟悉的工業廢棄煙囪大片大片朝著天空吞吐工業廢氣。

  任何人只要待在這裡幾年而且沒有有效的防護措施，那麼都會落下一身傷病。

  簡單總結，這裡是讓環保主義者發出爆鳴的城市。

  骯髒的城市遍布老鼠。

  不過，如果是將視線朝著城市中心位置靠近，那麼無論是治安還是環境都略有好轉，畢竟有錢人居住的地方就是要比哥譚窮鬼要好得多。

  此刻的一間會議大廳內，布魯斯韋恩嚴陣以待，西裝革履。

  他雙手整理著自己的領結，深邃的藍色眼眸中滿是疲倦。

  戴在右耳的耳機里傳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布魯斯少爺，恐怕沒有人能在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情況下又去參加一場名流政要雲集的宴會。」

  「我明白，阿福，但這場宴會很重要。」布魯斯閉眼，握緊拳頭運轉自己從刺客聯盟學來的冥想方式恢復精力。

  蝙蝠俠是蝙蝠俠，布魯斯是布魯斯。

  他可以用蝙蝠俠的身份去打擊哥譚市陰暗的一面，同樣，如果想要哥譚市好轉，布魯斯韋恩這個億萬富翁的身份同樣重要。

  「好吧，我清楚自己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但您需要做準備了，馬上將要輪到你上場了。」

  布魯斯睜開眼，目光落在紅布縫隙外賓客雲集的宴會。

  在經歷了貓頭鷹法庭事件後，哥譚市死掉了一大批尸位素餐的官員。

  而這也讓布魯斯看到了機會，他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和財富讓一大批有理想的官員做上了新的職位。

  而這也是布魯斯今晚舉行宴會的目的。

  他打算用這些人，再加上韋恩家族的財富，讓哥譚這座城市徹底好轉。

  布魯斯學過經濟學，他清楚城市犯罪的本質是經濟的衰退與資源的貧乏。

  如果人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能夠養活自己，那麼不會有人樂意去做一個罪犯。

  而布魯斯要做的就是利用一些經濟技巧讓哥譚的窮人們獲取工作。

  伴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接下來讓我們有請哥譚首富，本次宴會的發起人布魯斯韋恩先生。」

  宴會下的大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人們或許會看不起窮人，但沒人會不尊重富人。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他挺直胸膛，嘴裡再度念了一句「哥譚」後，邁步走向大廳。

  「糟糕的城市。」

  哥譚長椅後的灌木叢中，一個面帶紅藍頭罩的青年蹲在地上，不滿抱怨著哥譚的鬼天氣。

  克拉克揮手想要驅散這無處不在的霧霾，但無濟於事。

  「算了。」

  克拉克嘆了口氣，重新將視線轉移到面前這棟高樓。

  他學著搶劫犯人的作案手法蹲在灌木叢中，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足有一條馬路相隔的哥譚韋恩銀行。

  在深夜從飛機上下落後，克拉克便已經通過報紙和毆打街頭混混的手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如果要論哥譚誰最富，那麼韋恩家族首當其衝。

  「也該讓我過上富人的生活了。」克拉克拿起放在地上的報紙，這張報紙是自己從小鎮帶來。

  而現在，自己已經躲在了銀行外不再需要這張報紙。

  克拉克將其撕的粉碎。

  旋即，目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紅光，拔腿朝著銀行衝去。

  他的速度飛快就像是一陣旋風，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直直撞向銀行旋轉玻璃門。

  「這些年，我時常以「哥譚是」自問，」

  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布魯斯站在演講台，下邊擺放著哥譚市小型微縮模型。

  而他的身後，則是父親托馬斯韋恩與母親瑪莎抱著自己的合影大照。

  賓客們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物，每個人都看向布魯斯韋恩，傾聽他說的每一句話。

  「對我，對布魯斯韋恩來說，如何只用一個詞來描述哥譚市是什麼？」

  「家園，家庭？」

  賓客們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

  沒有人會覺得哥譚市是一個家，就連本地人也厭惡著這個城市。

  「還是說她是個目標？」布魯斯望著四周的賓客們：「但事實上，真正的事實是，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我也想到了一些事，朋友們，我相信我的父親有時哄我入睡時說過的話。」

  「那時我還只是個孩子。假如那天我過的不如意，比如跌進坑裡，或者摔破膝蓋。」

  「那麼他家會對我說：「布魯斯，明日只有一夢之遙。」，這是他的格言，多愁善感，但這句話對我有效。」

  布魯斯說：「此刻，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童年失去了父母，他們在犯罪巷失去了生命。」

  「你們可以想像之後我有多麼痛苦。憤怒、恐懼與悲傷環繞著我，父親的格言在我腦海中縈繞。」

  「當然，我對你們說了這麼多。」布魯斯的目光一一掃過人群，戈登警長，托馬斯埃利奧特，布魯斯的目光逐漸堅定：「重點是我想告訴伱們：當我們身處或者充滿挑戰、令人畏懼的環境中，自問我們的城市「是」什麼毫無意義。」

  「假如我們不再注視當今，也不再回顧過去，而是放眼未來。」

  布魯斯繞過演講台，走到哥譚模型前張開雙臂攤開手掌：「假如我們自問明天能變得怎樣，那麼我們就問對了問題。」

  「因為擁抱希望，心懷夢想，預見未來，就是親手塑造城市，而不是被城市塑造。」

  「所以我決定，下個月韋恩企業將大膽且迅速的開始投資於哥譚的未來。」

  布魯斯的話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人群噪雜，但布魯斯沒有理會，他聲音提高以確保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他。

  他說：「我們已與多家本土設計事務所聯手制定重建計劃，旨在重建哥譚最為破敗的工業住宅區，以此為基礎，改革哥譚公共運輸系統，使之更為現代化。」

  布魯斯兩手一抬，原本城市模型上多出了幾道巨大的城市投影。

  布魯斯看向眾人：「那麼回到剛才的問題，我會說「哥譚是未來的」。」

  一語結束，大廳宴會內響起濤聲不絕般的掌聲與叫好聲混雜著。

  不管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不管這個計劃會不會失敗，最起碼，這位年輕的韋恩家族繼承者充滿了勇氣與信念，光是這一點就令人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