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媽沒了
幾乎變成殘岩斷壁的屋子內。
附身莎拉的惡魔一臉衰敗倚靠著牆壁。
基諾面無表情指了指身旁的扎坦娜：「她問，你答。」
惡魔面無表情點點頭：「我不會拒絕。」
雖然它是為那位至高存在做事，背叛的代價會很慘烈。
但就像是兩個糟糕的選項擺在面前，只要挑出不是最糟糕的選項就可。
上天堂被那些瘋天使撕成渣，還是背叛大佬在地獄不斷遭受折磨？
他選擇後者。
「我發現最近惡魔活動很活躍，你們有什麼陰謀？」
扎坦娜捏著下巴，一臉嚴肅盯著惡魔，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晶球：「你最好不要說謊，這顆魔法水晶能夠測量謊言。」
惡魔沉默，但隨著基諾緩緩掏出十字架，它閉眼艱難訴說：「是，是瑪門大人要我們侵擾人間吸引驅魔人們的注意力。」
「除了這些，我一概不知。」
惡魔臉上掛著諂媚笑容：「我在地獄裡也只是一個小角色，瑪門大人也只告訴了我這些。」
「瑪門是誰？」
基諾看向扎坦娜，他不信仰上帝，對於地獄與天堂之間的人物也懶得了解。
扎坦娜神色不像基諾那般輕鬆，她猶豫訴說：「瑪門是路西法眾多子嗣中的一位。」
「路西法？第一位墮天者？」基諾腦海中回想起一些宗教書籍。
據傳上帝創造人類之後，路西法因不滿上帝對人類的偏愛，便率領一眾天使小弟向上帝發起戰爭。
結果也很明顯，老登一巴掌將路西法打出天堂，並且在人界之下創造了名為「地獄」的緯度，將路西法流放於此。
不過，光是看著這些故事，基諾都有種古怪的感覺，他覺著上帝應該是在利用路西法完成一些謀劃，而路西法
基諾覺著對方或許知曉，又或者不知道。
但這些都和自己沒多大關係，基諾清楚此行的目的，找到一位魔法側強大人物獲取對方的天賦。
如果薅不到上帝的羊毛，那麼或許路西法。
這位昔日的晨星之子，世間的第一縷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基諾回過神，此刻扎坦娜也在冥思苦想，她想推測出瑪門想要做什麼，但卻沒什麼頭緒。
已知的情報太少，無法支撐推理邏輯。
一時之間，情況陷入僵局。
「如果無法推論出結果，索性先放一放。」
基諾揉了揉女孩長發，扎坦娜回過神，頗為贊同點頭。
「伱說得對，不想了，再想我的頭髮又要掉光了。」
她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除了尋找失蹤老爹的原則問題外，扎坦娜對於其他問題基本秉持著能管就管，管不了就擺爛的性格。
不再去想瑪門的事情，扎坦娜覺著輕鬆了許多，女孩歪著頭，將目光放在被惡魔附身的莎拉身上，開口詢問：「這傢伙怎麼辦？」
基諾淡漠瞥了眼莎拉，眸子中滿是平靜的神色：「動手吧。」
女孩嘴角勾起輕笑，隨即雙手合十操控法印。
聖潔的吟誦於走廊響起。
是的，從一開始，基諾就沒打算放過這頭吃人的惡魔。
他雖然覺著自己不是好人，但面對惡魔講究信譽和道義無疑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更別提這頭惡魔還有跑回地獄告狀的風險。
en，用自己前世老祖宗們的話來說，那就是死掉的惡魔才是好惡魔。
「願祂憐憫你，寬恕你的罪孽」
「饒恕你，讓你重返天國！」
聽著耳邊傳來的聖潔之音，還有那於眼眸中逐漸浮現的天國之門，潛藏於莎拉體內的惡魔張嘴發出尖銳的哀嚎：「你們這些惡魔！」
它知道，自己被騙了。
該死的人類竟然不講信用，不講武德！
「嗡～」
看不見的緯度中，
只有惡魔才能看到的天國神光緩緩灑落，將其籠罩。
於光芒籠罩的最後一刻。
惡魔咬牙切齒，深深望著基諾最後一眼，而回應它的，只有一根豎起的中指。
惡魔發誓，以自己數百年的魔生發誓，它從未見過如此兇殘狡猾卑鄙無恥的人類。
基諾笑眯眯晃了晃中指：「一路走好，去了天堂別忘替我給上帝他老人家問個好，順便幫忙帶個話，等萊昂內爾死的時候請務必讓他下地獄。」
「嘩啦啦～」
被繩子捆綁的軀體不斷抽搐，一股陰冷的氛圍籠罩在破爛小屋內，隨著惡魔的退散，那原本臉色泛白的面頰也多了幾抹紅潤之色。
之前陰冷的氣息消散，
莎拉緩緩睜開眼。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熟悉的家中走廊，她揉了揉眼睛，覺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在夢中，她做了許多可怕的事情，父親的殘骸被自己啃食，母親在她的低語下被控制。
揉搓眼眶的視線逐漸清晰。
莎拉看見。
看見記憶中溫馨的走廊像是被巨神一分為二般碎裂，家中的房屋一片狼藉。
一對陌生男女正站在自己身前，而那女人卻是用憐憫的眼神在望著自己。
扎坦娜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話術來替女孩解釋發生的一切。
自從父親消失之後，扎坦娜不喜經歷生離死別這種事情。
「我們是驅魔師。」基諾開口訴說，嗯，嚴格來講，用拳頭和武力讓惡魔屈服的物理驅魔也算驅魔。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你媽沒了。」基諾聳了聳肩替扎坦娜說出實情。
「基諾！？」
扎坦娜瞪了眼男孩，基諾聳聳肩：「謊言無法掩蓋真相，長痛不如短痛。」
聽到這個消息，女孩臉色一僵，這則消息就像是一柄重錘砸在她的心口，令其大腦一片空白與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硫磺氣味混雜焦灰氣味，與女孩無神的雙眸構成一副悽美的畫卷。
「都怪我，這都是我的錯！」
她回過神，崩潰似的嚎叫：「如果不是我闖入那間修道院，就不會有這一切！」
扎坦娜瞪了眼基諾，男孩指了指屋外，耳邊響起呼嘯的警車鳴笛與消防車的聲音，他說：「我們得走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