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蝙蝠俠的試煉

  蝙蝠俠邁步朝著窗外走去，就像是他來時一樣一言不發。

  「等一等，你發現了什麼？」戈登蘭在編蝠俠身前。眼鏡下的雙眸滿是堅定。

  蝙蝠俠啞著嗓子說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曾經在刺客聯盟「進修」過，蝙蝠俠深知那群刺客的恐怖，帶著戈登去是在謀殺這位警員。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蝙蝠俠能夠感受到戈登是一個好警察。

  「你不需要知道。」

  蝙蝠俠再度開口重複他的立場。

  戈登推了推眼鏡，語氣堅定：

  「不，我要知道！」

  他神色激動：「我是這座城市的警察，也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我有權利從伱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來為這些受害者伸張正義！」

  二人對視著，誰也沒再說話。

  如果換作言情劇那就是蒙面英雄與傲嬌小警員的冒險故事，可惜現實遠比通話要殘酷的多。

  蝙蝠俠沉默片刻，隨即說道：「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突兀的，蝙蝠俠伸手指向戈登身後：「那是什麼！？」

  「什麼？」戈登扭過頭眺望，但他的身後除了黑暗再無一物。

  而當戈登再次轉過身時，那黑袍人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敞開的窗戶證明了他是如何離開這間屋子的。

  「酸蘿蔔碧池。」

  戈登懊惱用雙掌猛拍牆壁。

  他被該死的黑衣緊身變態給耍了！

  哥譚下水道。

  「鐺鐺。」

  威風凜凜的蝙蝠俠就像是一個下水道管道工人，手腳並用順著鐵梯爬下。

  蝙蝠俠從腰帶里抽出一支照明棒驅散黑暗，他邁步走在散發著腐臭氣味的地下通道。

  披風被污水染濕，一同染濕的還有他的小腿褲子。

  無視下水道的臭味，蝙蝠俠邊走邊思索著。

  自古以來，城市向來是迷信匯聚的地方。

  畢竟城市的住民來自世界各地，人們離開世代居住的小小村鎮，住進鋼鐵與玻璃鑄就陰影與冷酷光線交織的巨大迷宮。

  他們堅守著自己從家鄉帶來的信仰，其他人也帶著各式各樣的偏見。

  比如亞洲人會畫符讓人倒霉，黑人蜀黍會用一些動物的屍體舉辦什麼古怪邪惡的非洲儀式。

  沉默著走到一處四通八方的拐角處，蝙蝠俠看著那些用花崗岩打造的牆壁。

  刺客聯盟的那群人從下水道而來。

  但蝙蝠俠的腦海中又想到了一首在哥譚膾炙人口的童謠。

  「貓頭鷹法庭來張望，整日整夜需提防。」

  「石灰泥牆花崗岩，床頭灶前接設崗。」

  「這裡邊提及了貓頭鷹法庭的線索。」

  蝙蝠俠眯了眯眼，他有些懷疑貓頭鷹法庭與刺客聯盟攪和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無疑是一個糟糕的情況。

  這意味著他需要對付兩個龐然大物，竭盡所能將它們趕出哥譚，將哥譚從它們手上解救出來。

  抬起手指敲擊著這些花崗岩每一處牆壁。

  「篤篤～」

  不知是運氣好還是…

  牆壁中傳來的空洞聲響讓蝙蝠俠握緊了拳頭。

  這面牆是空的，裡邊或許藏了什麼。

  

  

  「嘭！」

  蝙蝠俠揮舞拳頭猛然擊打在花崗岩之上。

  伴隨著磚石飛濺，一處不大不小的空洞出現在牆壁，蝙蝠俠再度揮拳擴大空洞直到自己可以穿過這道洞口。

  「咔擦。」

  他邁步走入洞口，靴子踩在碎石屑上發出聲響。

  照明棒閃爍了幾下失去光澤。

  蝙蝠俠索性丟掉手上的照明棒，沉默朝著洞口更深處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相較於光亮，他更喜歡隱藏在黑暗當中。

  穿過狹窄的洞穴，走過幽暗的長廊，一座偌大的地下迷宮赫然出現在蝙蝠俠眼前。

  「滋滋。」

  頭頂屹立著一塊偌大的液晶屏幕。

  伴隨著雪花閃爍，一個巨大的金色會議室出現在屏幕中。

  蝙蝠俠仰頭望著那屏幕中的場景，兩邊嘴角朝下扯，露出典型的表情：懷疑。

  只見屏幕內。

  一個頭戴純白色面具的傢伙正坐於主位。

  他就端坐在那裡，猶如一位在世的人間帝王。

  雷霄古？

  不，不會是他，蝙蝠俠曾經在刺客聯盟接受過試煉。

  也知曉雷霄古的氣質，作為刺客聯盟的首領，這位的存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潛伏在陰影處等待時機，給予人致命的一擊。

  但端坐在那金色椅子上的傢伙並沒有那種陰冷的氣質，他一隻手從容握著扶手，兩腿微微叉開，身子慵懶的靠在背椅上，給人一種坦坦蕩蕩的霸道。

  蝙蝠俠仰視著這青年，他看見對方緩緩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軀帶給人恐怖的壓迫感。

  這人的氣質讓布魯斯想到了自己在東方遊歷時，曾在西瓦女士訓練場牆壁上掛著的一副油墨畫，上邊畫著傳說中以一破千的霸王項羽。

  而在神秘人的身後，則站著一排刺客聯盟的成員。

  他們穿戴整齊，全副武裝，黑色面罩下，只露出一雙冷厲的雙眸，死死盯著屏幕，似乎在時刻準備著一場殺戮。

  蝙蝠俠的腦袋裡颳起了頭腦風暴。

  他開始猜測這人和刺客聯盟只之間的關係，還有，他們要進行什麼陰謀詭計？

  就在蝙蝠俠思索之際，那人也緩緩走到了鏡頭前，他背著手，好似高高在上的神袛般俯視著蝙蝠俠。

  他聽見對方那低沉的聲音自屏幕中響起。

  「我想和你玩個遊戲，一個有趣的遊戲。」

  「這是一場錄播，而我在道路盡頭等著你。」

  他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身後的刺客們。

  「這些人都是刺客聯盟的精銳，他們將會在十秒鐘後潛入這處迷宮追殺你。」

  「如果你能從他們手下逃脫，我不介意告訴你哥譚這座城市的真相。」

  聽著神秘人的話語，布魯斯心頭微顫。

  哥譚市的真相？

  又看了看遠處的迷宮，蝙蝠俠古井無波的內心也產生了一絲慍怒。

  這個傢伙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一個供人戲耍的小丑嗎？

  「那麼，遊戲開始。」

  神秘人輕打響指。

  下一瞬，屏幕熄滅，原本的亮光不再，黑暗重新席捲著這處地下迷宮。

  隨之而來的，是四面八方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與披甲碰撞聲。

  蝙蝠俠清楚，他必須要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