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要與超人約架

  鮮血，碎骨。

  牙齒，豆腐。

  這些東西好似畫家潑灑的顏料，宛如藝術家即興創作的塗鴉。

  它們分落在電梯各處，共同構築出一副名為死亡的絕美畫卷。

  萊克斯面無表情彈掉一塊掉在自己黑色西裝上的血肉。

  儘管強撐著鎮定，但他那泛白的面頰，滾動的喉結卻是透露了禿頭此刻的心理狀態，他感到噁心。

  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打爆腦袋，對任何人都不亞於可怖的酷刑與噩夢。

  「基諾。」

  萊克斯艱難開口，瞪了眼基諾：「下次殺人，別當著我的面。」

  嗯，萊老爺心善，見不得人死在他眼前。

  基諾沒有回答，伸出雙手按住電梯門。

  從二樓電梯井跳下來又蠻狠進入電梯間，這座嬌嫩的電梯顯然遭不住這種程度的摧殘，已經陷入「罷工」狀態。

  粗暴的蠻力扯開鐵皮門，

  頭頂的電子顯示屏上的數字停留在「1」，隨著令人牙酸的鋼鐵摩擦聲迴蕩，電梯拉開，基諾與萊克斯走出電梯。

  「基諾。」

  預料之中的人出現在一樓，他的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顯然對於自己惹下的麻煩心懷內疚，而當男孩瞥見電梯中的慘狀，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凝結。

  尷尬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但克拉克卻是呆呆站在原地，哪怕是夏天，也只感覺四肢冰涼，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是克拉克頭一回目睹死亡的慘狀。

  不久前，在厄爾劫持萊克斯離開後，超凡體質讓克拉克沒用多少時間便恢復如初。

  當時，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阻止厄爾！

  但當克拉克運用透視能力追上電梯後，卻看到了

  染血的電梯，無頭的屍體。

  可怖噁心的畫面不斷衝擊著克拉克的心智。

  結果與他想像的天差地別。

  可憐的厄爾，那位在自己童年時代經常教他唱歌的黑人叔叔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甚至可以從血淋淋的脖子中看到人的氣管。

  那被冰塊凍住的右臂還有破碎的電梯讓克拉克輕易猜到了經過。

  基諾撕開電梯，用冰凍視線限制厄爾，然後，一拳打爆了黑人的腦袋。

  而人的腦袋太發達也不是好事，克拉克輕易在想像中構建場景，然後，大腦無法接受如此血腥的畫面

  「嘔！」

  腸胃翻湧著讓克拉克下意識趴在地上乾嘔。

  克拉克想不明白，基諾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阻止厄爾。

  但對方為什麼要殺死這個可憐的黑人？

  「你為什麼，如此鎮靜？」

  克拉克用看待兇手的目光怒視著基諾。

  少年兩手一攤：

  「那我應該如何，做出一副懺悔的姿態？」

  「我不覺著我錯了。」

  基諾冷笑，甩掉手上的血珠，毫不留情指責道：「而且，你有何資格向我質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該死的黑人昨晚應該躲在了你家吧？」

  基諾言語犀利說：「而他之所以可以躲開公司安檢，或許也有伱的幫助。」

  「看看你做了什麼？」

  「把一個精神極度不穩定的瘋子帶入危險的化工廠。」

  基諾邁開步子，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指了指電梯裡的屍體：「那個瘋子黑人用槍指著我的哥哥，只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第三層。」

  「你將所有人都置於危險中，卻幼稚認為你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但你只會將一切搞砸，然後像哈姆雷特一般活在矛盾當中。」

  「你沒有想過，如果你的黑叔叔朋友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基諾收回右手，伸出食指豎起拇指，做開槍手勢對著太陽穴。

  「嘭！」基諾吐出開槍音節。

  他冷冷注射著克拉克：「到時候，我的哥哥會死，而這全都源於你的仁慈。」

  「可是他沒有開槍！」克拉克緩緩站起身，強忍著想吐的欲望張口反駁。

  基諾冷哼：「那是我提前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緩緩握緊拳頭：「所以，這就是你肆意殺害人命的理由？」

  「他的死是你的選擇，克拉克！」基諾盯著克拉克，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尋求我的幫助。」

  「但你沒有，你更願意相信厄爾的說法。」

  「在你看來，這個黑人比我更值得信賴。」

  「所以，你用你的選擇對待厄爾，我也用我的選擇對待他。」

  基諾看著克拉克，碧藍色眼眸掃過克拉克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頰：「記得我們第一次談論關於「正義」的話題嗎？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危害到我家人朋友的人。」

  「他脅迫我的家人，我的兄弟，那麼他該死。」

  「而現在。」基諾不再沉溺於回憶，比克拉克高了半個頭的他氣勢逐漸凌厲：「你卻像個道德聖人一般要求我不殺人？」

  「哪怕這個人有可能奪走我親人的生命，也要我袖手旁觀？」

  「克拉克。」基諾語氣逐漸強硬：「如果被槍指著的人是你的父母，你是不是還能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語！！」

  基諾甚至不用猜測，如果瑪莎真被人用槍指著，那麼他會做出的事情與自己沒什麼不同。

  克拉克語塞，他下意識回想起瑪莎被劫持的場景，然後，克拉克只感覺面頰發燙說不出話。

  如果自己的親人被劫持，極端憤怒的情況下，他可能也會做出與基諾相同的選擇。

  「所以。」

  基諾嘆了口氣，看著克拉克，一字一句說：「你的雙標，讓人發笑。」

  話音落下，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沉寂。

  原本的羞愧化為羞憤。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基諾的話語字字誅心，克拉克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在不斷大口換氣呼吸。

  「是啊，基諾！」克拉克惱羞成怒，大吼道：「你總是對的，你總是有一大堆的理由闡述你的正確。」

  「可厄爾也是我的朋友，你卻殺了他！」

  基諾輕笑，態度輕蔑，帶著些許挑釁意味凝視克拉克，緩緩開口道：「那是因為他該死。」

  「看看他做了什麼？」

  「手持火器闖入足有數十噸充滿硝酸銨的化肥工廠，如果槍械走火，半個小鎮都會被夷為平地。」

  「所以，我不覺著自己殺他有錯！」

  「所有人的命都被他攥在手上。」

  「他不死誰死？」基諾冷冷注視著克拉克：「你替他去死嗎？」

  克拉克無言以對，他雙手死死攥著，發出骨骼扭動聲響。

  少年要強的自尊心讓克拉克無法低下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對於克拉克的反應，基諾毫不在意，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看看你眼中泛紅的血絲，怎麼？」

  少年笑著揚起拳頭：「想和我打一架嗎？」

  「通過武力讓我認可你那幼稚可笑的世界觀？」

  感謝Ash、Fall大佬的500點幣打賞，謝謝大佬啦。

  ps:最近在看哥譚漫畫，找些能寫得有趣的素材，and成熟的讀者應該學會自主給作者提些有趣的漫畫or動畫（小聲嗶嗶：電影就算了吧，除了扎導，華納高層就是一群吃乾飯的傻逼，非得學著漫威搞爆米花風格，DC超英那是爆米花風格的嗎？華納你玩不明白的，東施效顰拿什麼掙錢啊？廠長攤手錶情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