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超越極限，深司
面對伊武深司的疑問，結城悟沒有回答。
只是將手中的網球再次拋起。
球拍一閃，揮拍的速度快到肉眼都無法捕捉的程度。
嘭！
球場上又是一陣白光閃爍，同時一聲悶響在伊武深司的背後出現，而他依舊無法邁開腳步。
「30-0！」
嘭！
嘭！
結城悟繼續連發兩球，順利拿下發球局。
「game，結城悟，比分2-0。」
比賽還在繼續。
但說是比賽也不太恰當，這簡直是一場單方面的蹂躪。
伊武深司發球時，結城悟用半截擊打回的球比他的發球還快。
而到了結城悟發球時，伊武深司卻連球的影子都看不見，甚至身體都動不了分毫。
這種殘忍的景象，讓旁邊觀賽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還有人擔憂地看著伊武深司，在心裡默默為他鼓勁加油。
結城悟在比賽的同時，也留意著伊武深司的情況。
他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下手也絕不輕。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讓伊武深司提前見識到全國大賽的殘酷一面。
強者敢於向更強者亮劍！
所有以職業網球選手為目標的人都很清楚，面對強敵是他們前進道路上不可缺少的一環。
兜帽跡部只身前往立海大，不斷承受真田風林火山的狂轟濫炸。
就是為了突破極限，希冀自己能在全國級的道路上，再向前走出一步。
不二為了檢驗自身與全國級選手的差距，同樣找到了橘吉平。
在親眼見證了三重回擊被平A擊潰的場景後，從此超脫了三重回擊的框架限制。
就連結城悟自己，半年前也曾遇到過久久無法覺醒野性的關卡。
直到看見不二的比賽後，他心中有所感應，這才立馬去挑戰了當時實力遠超自己的不二周助。
跨越心中的極限，覺醒自身野性。
這才成功回擊了飛燕還巢，從而踏入關東級的境界。
強者們不會恐懼於對手的強大，他們敢於昂首直面強敵，拔劍而上！
這就是通往全國級所需要的入場券。
而很多人已經做出了他們的答覆。
現在輪到你了，伊武深司，你敢向我露出自己的獠牙嗎？！
嘭！
結城悟猛然一揮，網球瞬間凹陷下去，隨後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從伊武深司的腳邊傳出。
「game，結城悟，比分5-0！」
最後一局，結城悟發球。
「呼呼那種發球又要來了」
伊武深司喘著粗氣，他的心在不停地顫抖，結城悟的猛烈進攻給他帶來了無法想像的壓力。
這種一面倒的比賽，將他因為過往比賽而產生的一些小自得徹底打碎了。
面對真正的高手，他這點實力簡直不堪一擊。
嘭！
又是一道白光一閃，肆虐的電芒從球場穿過，而伊武深司只能看著這球在身側飛過。
「會死！」
伊武深司頭皮一涼，他所感受到的駭人氣息讓他不敢邁出一步。
仿佛只要一動，就會有餓虎咬斷他的喉嚨。
嘩啦——
直到網球砸在鐵絲網上，伊武深司才鬆了一口氣，暫時擺脫結城悟的威懾。
「15-0！」
「你在害怕嗎？」
結城悟突然喊道。
嘭！
球場上響起一聲悶雷，網球呼嘯著向伊武深司襲去。
咆哮的網球瞬息而至，這一次伊武深司能看到網球的影子了。
但是他依舊沒能衝破這股氣勢的震懾，呆呆愣在原地，腦子裡響起結城悟的問題。
我這在害怕？！
像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軟弱，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從心底傳來。
「30-0！」
「究竟是害怕伱自己的弱小，還是在害怕我的強大？！」
結城悟的質問再次響起。
而伴隨著他的問題，又是一記恐怖的發球。
嘭！
疾速旋轉的網球撞擊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仿佛電流的轟鳴。
再一次承受結城悟的威懾力，此時伊武深司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這次我看見球了，動起來！給我動起來！」
他心底激烈地吶喊，面部猙獰露出猩紅的牙齦。
擦擦
右腳抬起來了。
伊武深司頂著威懾，決絕地向前邁出去，但此時網球也已閃到身後，來之不及。
「40-0！」
「沒錯，就是這樣，有膽就試著還擊回來！」
雖然伊武深司只是動了一步，但結城悟心中終於放下了擔憂。
「球來了！」
嘭！
網球破空捲動氣流，狂風呼嘯的聲音在伊武深司耳邊響起，那股猛獸下山的氣勢也適時出現。
但這一次伊武深司卻終於動了起來。
雙膝微微一曲，在網球落地的剎那，快速小跳激活身體。
並在瞬間邁出步伐。
踏踏
他終於趕上了發球，看準了網球彈起的方向，右手猛然將球拍揮出。
「我能打回去！」
他咬牙大喊。
球場外的眾人也在這一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準備見證伊武深司第一次回擊的重要時刻。
然而，當球拍接觸到網球的一剎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球拍上傳來，並在他的手中爆發。
嘭——
伊武深司神色驟然一變。
啪嗒！
而他的球拍已飛出數米之外，掉落在地。
「game，結城悟，比分6-0。」
「比賽結束，由結城悟獲勝。」
伊武深司呆愣地看著地上的球拍，怔怔出神。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獲得這樣的慘敗。
他還在懷疑自我，但耳邊卻傳來了眾人的歡呼。
「伊武深司！
伊武深司！
伊武深司！」
他站起身向周圍看去，一張張興奮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大家都在為他最後的拼搏而歡呼！
「我輸了」
他有點懵，嘴巴張了張，想告訴大家他是打輸了，不是贏了。
可這時結城悟卻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打得不錯。」
校長辦公室內。
水島正丈有些猶豫地看著座機電話，還沒決定下來是否撥打老同學的號碼。
但這時網球場突然吵鬧的聲音，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透過窗戶旁眺望不遠處的網球場，看著球場上熱鬧的模樣，沉思了片刻後，還是放下了電話。
「算了，還是先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一下子，他好像也沒了興致，隨意地把等待處理的文件往旁邊一扔。
然後拿起一本網球雜誌就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便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嘴裡哼著老掉牙的小調，不時對一些網球新聞嘖嘖稱奇。
看到某職業網球選手的桃色新聞時，嘴裡還會長長地咦一聲，但眼睛卻很誠實地把它看個仔細。
與他以往刻意保持的威嚴形象截然不同。
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天雙更，值得紀念。
寫這段劇情時，我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夕陽下，高架橋附近網球場，手冢與越前。
後來又想到了U17訓練營中，冰帝與青學部長的傳承。
跡部一直讓球，將比賽拖向無止境的持久賽，想讓日吉若克服持久戰的缺陷。
而手冢卻讓海棠陷入無法結束比賽的一球，激發海棠的鬥志。
所以結城悟同樣如此，不過他的方式是讓深司除了發球外碰不到球，從而激發深司直面強者的勇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