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舟擰眉：「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他好，可宇航現在就在眼前，我去年沒陪他放煙花，今年陪他玩玩怎麼了？王忠人家那是閨女，人家都對她那麼好，我這兒子反倒不聞不問，我這個當爸爸的虧不虧心？」

  「說到底還是重男輕女！」

  「我是在乎兒子，但我也沒重男輕女，你生女兒我一樣疼她。」

  「得了吧你，我要是真生個女兒，怕是吃飯都不讓上桌。」

  「你瞎說什麼？行了，我晚點回去。」

  「不行，你現在給我回來！」

  「蘇妙華你給我弄清楚。」段晚舟徹底火了，「這兒才是我的家！」

  電話里蘇妙華沒聲音了，轉眼電話掛了。

  段晚舟惱火摁那手機，我就不信你真敢打去葉文君那裡。

  但是蘇妙華真打了，過年這樣的團團圓圓的節日特別容易讓人傷感，各種情緒摻雜在一塊，蘇妙華能淡定嗎？

  當小/三本身就是件不能淡定的事。

  段晚舟下樓，客廳內沒有葉文君的蹤影。

  「你嫂子呢？」他問段昀舟。

  段昀舟指指外面：「出去接電話了。」

  段晚舟怒火往上沖，連忙出去。

  城中村寸土寸金，他們這些小樓門前既不能停車，也不能種花種菜，就是公用的道路，葉文君就站在防盜門外講電話。

  段晚舟不容分說拿過手機：「我警告你，你可要想好了。」

  電話裡頭真是蘇妙華：「段晚舟你王八蛋！」

  段晚舟不再多說，把電話掛了。

  葉文君十分意外，怔在了那裡。

  段晚舟也不多說，把手機還給她：「外面冷。」說完轉身進去。

  葉文君回神看一眼手機，蘇妙華，看誰耗得過誰！

  這一夜段晚舟沒有走，段晚舟有好幾年沒和家人一起守歲了，這一次包麗明有些動容：「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好啊。」

  「媽，以後我年年陪你過年，你就放心吧。」段晚舟笑道。

  包麗明朝葉文君那兒看一眼：「那自然好，過年就得一家人團團圓圓。」

  葉文君不作聲。

  段晚舟沒話找話：「媽，以後會更熱鬧，昀舟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包麗明連忙看二兒子。

  段昀舟笑：「是。」

  包麗明瞪眼：「怎麼不帶回家？」

  段昀舟笑道：「第一年還是讓她回自己家和家人團聚吧，她一畢業就來深圳沒回家，過年了得讓她回家看看。」

  「小姑娘有志向，她現在是晚舟的秘書，想在工作有所成就，她不大可能當家庭主婦。」葉文君說道，「你以後可別把人當保姆使喚。」

  包麗明瞪眼：「我怎麼可能把人當保姆使喚？」

  「就是給你提個醒，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會可不一樣。」

  「該不會不想生孩子吧？」包麗明看向段昀舟。

  段昀舟笑：「扯遠啦，沒那麼快。」

  「不是讓你馬上生，就是你總得有個想法不是嗎？」包麗明可不打算放過他，「不生可不行，我告訴你，她要是不願意生你就不能娶她。」

  「扯遠啦扯遠啦。」段昀舟笑著道，「生生生，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