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光劃過。
極快,快的離弋剛想細看,那道光已然未有。
離弋看著斯見,仔細看這雙眸子,可這雙未有情緒的雙眼剛剛如何,現下便是如何。
一點都未變。
是他看錯了?
「離將軍,請。」
倒滿酒的酒樽再次遞到離弋面前,離弋看著酒樽里的酒,起身,「我敬十四王子。」
王府內院。
帝久晉被攔在了書房外。
「皇叔不在?」
帝久晉往書房內看,書房內確然未有帝聿的身影。
「是的,殿下。」
門口的侍衛回答。
帝久晉皺眉,「皇叔去何處了?」
他去找皇叔。
「屬下不知。」
帝久晉臉色沉鬱了。
他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與皇叔說話,未曾想,皇叔竟然不在。
「皇叔何時回來?」
「屬下不知。」
帝久晉頓時有些怒了。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皇叔拿這般人來做甚?
偏偏,帝久晉看著這躬身低頭的侍衛,說不出一個字。
皇叔的人,哪裡有他置喙的。
「本王在此等著!」
帝久晉說完,轉身面對著院外,身子站的筆挺挺的。
似乎今日他不等到帝聿,他便不回去。
侍衛未說什麼,帝久晉是晉王,他想做什麼,他能說甚?
帝久晉身邊有帶著人,他在院子里站著,他身後的人便在院子里站著。
只是,太陽熾熱,這般站在太陽底下,尋常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受傷的人。
帝久晉這般站在烈日下,他身後的侍衛隱隱擔憂。
帝久晉雖說看著已然和平常差不多,但他的傷還未好。
果真,未有多久,帝久晉額頭便開始冒汗,他本來還有些紅潤的臉現在開始泛白,泛青。
院子里安靜無聲,似乎未有人看見帝久晉的神色變化。
帝久晉眉頭皺著,他眼睛始終堅定的看著院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情況,但他要等到皇叔。
他想與皇叔說話,他心裡有許多疑問,想要問。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越發熱烈。
書房暗室。
暗衛來到白尤身前,躬身,「王爺,晉王殿下還在院外等著。」
白尤看旁邊的沙漏,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他知曉帝久晉來了,可以說,在一開始帝久晉過來時他便知曉。
也是從那時,他從書房進了暗室。
他知曉帝久晉要找王爺,但他不是王爺,他只是暫代王爺在此與藍月一同回皇城。
待得回皇城,王爺便會回來。
在此之前,他能盡量少接觸一些人便盡量少接觸。
尤其是帝久晉。
白尤說:「晉王身子不適,送他回去歇息。」
「是。」
帝久晉的身子白尤極為清楚,如若帝久晉出什麼事,他不好與王爺交代。
暗衛離開,白尤突然出聲,「如若晉王不回去,叫姜大人來。」
「是。」
院子里,帝久晉身子依舊站的筆直,但他臉上神色已然極不好。
站在他身後的侍衛感覺到了,出聲,「殿下,若不先回去吧?」
「……」
帝久晉未說話,他看著院外的視線越發堅定。
突然!